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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我也没准备什么演讲稿,只能胡说。

好在在场的都是熟人,走流程反正到底都一样,到时候负责文书的信笔一编造,我们这次会议就无比光明辉煌圣洁了。

我这人比较实在,说话比较简单,很不擅长演讲:“悟空啊,三卷真经在这儿了,你们拿回去吧。”

众:”……“

普贤在我耳根边上说:“都是自家人,不讲究就不讲究了,你忒不讲究了。”

我道:“凑活凑活得了,反正诸位都被玄奘那哑誓吓得走神了,没什么人听我讲话。”

我翻了翻如来的演讲笔记:“悟空啊,你这么喜欢打架,以后就是斗战胜佛了;八戒稀罕吃东西,那就净坛使者吧,天底下的供果都给你吃;悟净便做金身罗汉,他们罗汉部缺人,闹了有一阵子了;小太子,你从今日便是八部天龙马了。”

如来在旁边听着,心想跟他自己打草稿的时候差不多,听着听着发现少了一个,伸手推我道:“差了一个,玄奘没讲。“

我坦言道:“这字我不认识,你来说。”

如来:“……”

唉,奈何我这观音做得随便,是个没文化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从来不装逼假装认得乱读,毕竟我乃是堂堂南海观音,我今日若是读错了,怕是以后字典都得跟着改了。

如来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对着玄奘招招手:“你前世乃是我的弟子,既然如今你已经取到真经功德圆满,从今日起便为旃檀功德佛,我也应当给你恢复记忆了。”

小和尚激动的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生怕如来觉得他怠慢,,不能说话也很用力的点头。

如来说罢,伸出一只手,哄孩子一般覆盖在玄奘的小光头上,拍了三下。

当真如同醍醐灌顶,一点通明,数百年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欣喜。

玄奘站在原地,怅然瞪大了双眼,无数思绪在心头翻涌,短暂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又哭又笑,仿佛接受一个陌生人般接受着自己。

要恢复数百年的记忆并不容易,要找回过去的性格更是艰难,况且他现在既不是金蝉子,也不是玄奘,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有着截然不同的记忆和信念,两股力量在同一个身体里不断交锋撕扯着,仿佛要将他瘦小的身躯撕裂了。

西天诸佛都沉默的看着,想知道记忆恢复之后,他到底是玄奘,还是金蝉子。

如同迷失的自我在幽黑的山洞里跌跌撞撞前行了数百年,终于在无限黑暗的环境中看到了萤火虫般的一点明光。

如来一直觉得,这种人和神的相互碰撞与交融将是解救西天的良药,会给死气沉沉的西天带来全新的血液,或许就是改变我们现在环境唯一的希望。

而如今这唯一的希望中,正在前世与今生的洪流中独自挣扎着。

就在所有人沉重的目光之中,他忽的抬起了头。

西天唯一的希望抬头了?

每个人都激动起来,仿佛看到火花在黑暗之中燃起,而我们已经在黑暗之中前行了太久,甚至忘记了光明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吧,普贤对我说,他觉得西天还是有救的。

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脆弱的身躯之上,如同将明珠放置于危楼,谁也说不清,是对是错。

只见希望睁开了双眼。

希望的眼睛带着一丝从前没有的狠厉。

……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态的进展不太对。

玄奘,不,金蝉子,不,旃檀功德佛转动着他的脑袋,目光在西天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他的眼神落定在了我身上。

只见沉默许久的旃檀功德佛大概是忘记了自己的哑誓,忽得张口,手一指我的方向,冲我吼道:“观世音!”

“我和你没完!”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哑誓是小玄奘发的,现在金蝉子不认账了。

于是,西天诸佛唯一的希望,就在众人期待而又悔恨的目光之中咬牙切齿的冲我跑来。

我这人,平时很倔。

金蝉子是我的克星,遇到他,我就得怂。

我四下环视了一下周围,见西天诸佛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一双又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他们大概是等待着我说一两句至关重要的话,点化刚从迷途返回的金蝉子,让他幡然醒悟,为西天做出一番贡献什么的吧。

反正他是内定的救世主啊。

我觉得在这种关键时刻,我做的所有决策都至关重要,为了我等西天,我应该承担起作为南海观音的责任。

我鼓起了勇气,昂起了头颅,当这西天诸佛的面挺起了我脆弱的胸膛,用勇敢的目光注视着向我冲过来的金蝉子。

一秒,两秒,三秒。

金蝉子目光冷厉如同冰渊,咬牙切齿如同凡人,浑然不像是个六根清净的佛,哦不,他大概是六根清净的,只是遇到我就破功破戒,这是我俩上一世留下来的孽缘。

只听见他用尽肺腑之力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轮回十世都没忘了跟你算总账!你站住,你别跑!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当初若不是念咒封我不许我讲话,我何至于落到和那猴子折腾这许多年的下场!”

我听见孙悟空在我旁边委委屈屈地小声咕哝:“师父你这么说就很伤人了。”

那一瞬间,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间苦难,为了……

为了……

……

我果断掉头就跑。

西天最后一次丝希望,天下苍生唯一得救的时机,就这么被认怂的我给掐灭了。

第142章傻白甜接班人

我实在是不知道事到如今我还能去哪里躲金蝉子这个麻烦。

他这人浑似全身都长着眼睛,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果断将我一把揪出,非要和我理论一番才甘休。

但是我跑的比较积极,他从头到尾一直没能和我说上超过三句话。

想来能将我整个南海都折腾得如此鸡犬不宁的人,除了他也就是他那得到他亲传的好徒弟孙悟空了,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师父比徒弟还厉害几分。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金蝉子准备找我做什么,或许他只是想与我叙叙旧,感谢我这些年照顾他与他徒弟的恩情,没想着同我吵架理论,只是我异常怕他,看着他那个样子就一身冷汗,不躲都不行。

我上天入地的躲他,他便上天入地的来寻我,有一次我躲在嫦娥广寒宫里,他不顾男女之嫌要闯进来,站在门口跟嫦娥理论半天,硬是同嫦娥理论半天所谓男女之嫌是不是女性歧视,我躲屋子里听了一大半,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然而听一半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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