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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不应该每一次都从洋行里面取一大笔钱,或许是因为赵四爷不应该如此敏锐地监控着我工作的地方与赵公子存钱的地方。

为了麻痹赵四爷,我与赵公子不得不暂且手,静待机会。

为了下一次能够成功出逃,我告诉赵公子:“我不辞职了,你也不要取钱,我们不能引起老爷的注意。”

赵公子盯着报纸,说:“哦。”

其实他已经没有钱可取了,赵四爷也不许其他人借钱给他。

本来也没有几个人肯借钱给赵公子。

赵四爷主要是不许十三姨太给赵公子钱。

十三姨太的钱也都拿去给女儿买东西了。

赵公子十分的惨,与我逛百货商店的时候拿着新款皮鞋紧锁眉头想了许久,因我说我们没有这笔钱而作罢,并且一直瞪我。

那款皮鞋非常难看。

其实我买得起那款皮鞋送给他。

那款皮鞋非常难看。

我不会买的。

那款皮鞋非常难看。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我正在忙,请他接电话。

赵公子不急于接电话,他放下报纸,问:“那老子吃什么?”

我说:“钱够用就好,到了那里我再做工赚钱,京城一定有许多工作可以做,比在这里更容易赚到钱。你先接电话。”

赵公子接电话:“我没钱给你,爹都不给我钱了。”

赵公子挂断电话,对我说:“三哥说他做工的地方克扣工资,饿死了工人,他领头抗议,如今被抓起来了,需要钱保释,你有六百块现洋吗?”

我说:“没有。”

赵公子继续看报纸:“哦。”

我说:“和老爷说吧。”

赵公子说:“哦。”

赵公子说:“还是让他继续关着吧,至少活着。”

我们当然是要和赵四爷说这件事情的。

无论三哥成功叛逃的事情对赵四爷而言是多么大的创伤,也无论三哥成功追求自由的前车之鉴对我与赵公子而言是多么意想不到的阻碍,我们总要试一试,毕竟赵四爷与三哥是亲父子。

赵四爷冷冷地说:“呵,还没死?”

赵四爷冷冷地说:“没钱就找老子了,他不是要自由要新生吗,重新投胎吧小兔崽子!你们两个走啊!跟他一起走!滚!滚去跟他一起坐牢!”

时过境迁,当年微风拂面的赵四爷再也不用微风拂我与赵公子的面了。

赵公子转身就走,一步不留。他走便走,还要边走边叨:“随便你,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崽。”

赵四爷吼他:“你是老子的崽!”

赵公子吼他:“赵九才是你的崽!”

赵四爷吼他:“你妈的要不要脸,二十好几了跟你妹争风吃醋!”

赵公子吼他:“你六十了还生崽!”

我真心希望他二人不要争吵了,大力叔一直在用谴责的眼神嗖嗖射我。

大力叔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

或许他应该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因为我,他的侄子如今坐着赵公子的办公室。

至少在他的侄子被赵公子的眼色吓死之前,大力叔应该多往好处想一想。

赵公子与赵四爷不欢而散,郁闷地坐在公寓里面发脾气,将好端端的枕头扔在地上捡起来,捡起来扔在地上,扔在地上捡起来,捡起来扔在地上,扔在地上捡起来。

他还要骂我:“妈的,都是你害的!老子连碗都砸不起了!”

我倒是认为这很好,至少他懂得节俭了。

赵公子吼我:“迟早老子连房子都住不起了!”

我问他:“所以?”

他吼我:“所以你不准再跟市政厅那个姓丁的眉来眼去,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说:“我没有。”

赵公子吼我:“有!”

我不愿意理这无理取闹的人,只好敷衍地说:“我答应你。”

他骂我:“你妈的,你果然跟他眉来眼去,你还说没有?!”

我受够了,将枕头捡起来扔在地上,扔在地上捡起来,捡起来扔在地上,扔在地上捡起来,捡起来扔在地上。

赵公子吼我:“那是老子的枕头!”

我冷静了下来。这是赵公子的枕头,也是我与他唯一的枕头。当初送走哈姆的时候,为防哈姆想家,我们将另一只枕头送去给哈姆做窝了。也正因如此,哈姆至少如今还记得我与赵公子的气味。哈姆已经有去无回,至少留一些记忆。

赵公子自幼锦衣玉食,对生活的品质充满要求,他的枕头是鹅羽枕,鹅是国外的鹅,十块大洋。

我宁愿用这十块大洋贿赂警察去封掉那个骗子的枕头店。

买不到这样的枕头,赵公子宁愿不买,也不许我买,于是我每个前半夜都被迫用赵公子的手臂或其他地方做枕头,后半夜将赵公子的枕头取过来给自己用。

我真的很担心赵公子,尤其是他有几次半夜被我取枕头时不小心用力推到床下面醒来相信我说他只是做了噩梦的时候,我真的十分担心他。

他这样被娇惯养大的富家后代,很容易被出身贫寒却心机深沉的人视作目标,骗财骗色,最严重或许还要将人骗走。

唔。

或许我应该仔细地想一想大力叔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

我感受到了悲哀,如同王子落难,美人蒙羞,如同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不能让赵公子落到这样的地步,我见过他上礼拜吃酸奶的时候舔盖子。

我不能让大力叔的偏见成真,至少我要让赵公子对他的人生充满新的希望。

我向赵公子发出了邀请:“不如我们去参加舞会。”

赵公子皱眉:“什么舞会?”

我说:“金仙儿开的舞会。”

赵公子骂我:“才一个礼拜不见你就要去见他!”

我问:“赵龙你去不去吧?不去你别后悔。”

赵公子吼我:“拿衣服给我啊!还等着老子自己去拿?要你有什么用!”

我与赵公子换好衣服,梳好头,便准备出门。

出门前,我将一方小小布料塞到他的手中,并且告诉他要好,当我需要的时候或许我会求他。

赵公子展开一看,骂我:“你有病啊!”

我与他有情调,他骂我。不光如此,他还将我拖回家中,逼着我从里到外重新穿了一遍衣服,确认无一短缺,这才重新出门。

我与他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五十年呢?他这样的不解风情,我这样的罗曼蒂克。

赵公子骂我:“叹你妈的气!”

金仙儿的生日舞会邀请了许多人,人人抱着一只狗子或一只猫咪,我甚至怀疑这是某种中世纪的邪恶宗教的特殊祭祀现场。

其实金仙儿没有邀请我与赵公子,他只邀请了郝达赵公子当初的助理、如今的经理郝达也养狗,并且将金仙儿的日程告诉了我。

郝达除了我之外,没有什么朋友,并且我仿佛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会没有什么朋友,我可以从他的嘴里知道赵公子金仙儿甚至于大力叔的所有行程。

金仙儿与人在聊天。

那人说:“上一次我假装倒在地上,我的乖乖就去挠门找人来,比我那出门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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