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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能看到暗青的淤痕,苗月翩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

“是的,他的瞳孔颜色和这果子色极为相像。你如何知道这些?你认识他?他现在在哪儿?怎么才能找到他?”谢吟苍面色一凛,旋即又急切问道。这个叫苗月翩的人果然知道!

越人昔因为俩人的对话心下十分吃惊,他十五岁那年身重奇毒,拖了三个多月,眼看要命丧黄泉,却被药王城赶来的苗月翩所救。苗月翩虽年方十八,医术造诣极高。当年他重病卧床数月,母后心急如焚,花了极大代价才请苗月翩出手相救。

越人昔年少有度,文韬武略,而苗月翩亦通歧黄之术,书画一绝。俩人年少相识,治病期间逐渐熟络,之后苗月翩在越都公子殿逗留数年,惺惺惜惺惺之下,俩人遂成莫逆之交。越人昔知道苗月翩有个思恋数年的人,他曾在苗月翩书房见过一副美人图,画中美人斜靠碧树,一双绿波大眼,盈盈看来,就是阅美人无数的他也是心中震撼不已。

难道两人话中所指少年便是那位画中美人?那……越人昔看了看谢吟苍和苗月翩的样子,一个急切一个暗恼,遂长指轻扣桌面,玩味的想,这是传说中的情敌对上了?月翩曾经跟他说过,他也算是那位画中美人的七位伴侣之一。药树族与越国皇室有极深的渊源,他生来尊贵,心底虽然对此颇不以为然,但总是会隐隐怀疑是否真有其事。

如今这人凭空出现,额心又有一枚冷桃印记,极为荒诞却合情合理,与苗月翩所述毫无二致。这一切让他心中犹疑更甚。据说这七位伴侣,命格纯阳,生来衔玉,彼此之间也有极深的尘缘羁绊呐。这人无依无靠,看着也颇有胆色,言谈举止极有当世大商的风度,他现在手头的私人产业正好缺一个能掌控全局的明面的总管事,不如……沉浸自己想法中的越临昔,突然被激动的苗月翩吓了一跳。这人平时惜字如金,颇为冷漠的性子今日怎么突然大吼起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怎么可能忘掉!?”苗月翩有些激动的站起,双指一抹,右脸赫然出现一个碧意盎然的莹莹印记:“我是他第一个男人,所以我的冷桃印记比较特殊,勾勒时浮现在右脸,而他的其他六位伴侣都会出现在额心。我曾经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年有余,只不过却十年未曾见过了。他离不开那个地方,我也进不去。”苗月翩冲着谢吟苍吼完,却又面色怔怔的,冷清的脸上有些痛苦的样子。

谢吟苍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有种自己穿越到神话故事里的错觉。这里不是历史上的古代吗?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只听越临昔突然插话道:“月翩,你且先莫说。”谢吟苍有些着急,“越公子,我想我有知道的权利吧?”苗月翩没说话,默默坐回身后锦靠,没再看谢吟苍一眼。

越临昔微微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其实你想知道的,月翩知道,本殿也知道。既然你之前拒绝受本殿的庇护,那么如今可愿意为本殿效劳?”谢吟苍无奈,揉着额头:“这算是利诱?我想知道的代价?”越临昔笑容不减,“非也,这是报恩的良机。”突然有种回到商场谈判桌上的感觉,谢吟苍心中郁闷。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只身来到异世,无依无靠又据说身怀重宝,现在的他确实除了效忠某一势力并没什么别的路可选的。更何况,想起那一场火热的□,他心中的依恋深重,极度渴望能找到那个碧眼如波的少年。

沉默了一阵,谢吟苍开口道:“我之前没死成,现在也的确不想死。我愿投身你的麾下,以此为代价,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少年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越临昔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满意的点头应了:“自当如你所愿。”

☆、掉崖不死律

作者有话要说:正宗的攻一君粗线鸟,冷清羞涩温柔攻一枚,白发三千丈,痴情等十年的神医君敬请各位享用。福利在下一章。

苗月翩生来就是白发,他的母亲是一个云游女子,游历到苗疆的时候遇到苗月翩父亲,然后生了他便又离开了苗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他的父亲。整个苗家对他母亲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苗月翩也不是不恨的,他的性子淡漠跟这个有极大关系。苗家宗派复杂,算是南疆一个有名的世家,苗家先祖生来白发,天资极高,颇善蛊术一道。

虽然苗月翩生母不详,但由于其父是苗家嫡系长子,且他生来白发,医术蛊术都天分极高,所以子嗣众多的苗家对他还算尽心照顾。

苗月翩的父亲常年闭关修习蛊术,三四年都不怎么出现在众人前,况且还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别人怎么细心也是关怀不够的。

苗月翩极肖其母,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冷若冰霜的薄唇长年没什么血色,剑眉飞入双鬓,身材看似瘦弱却极为捍韧,面目锐利,长相虽致,却是男子气概十足,身周总有极淡却极冷清的香气。

可小时候的苗月翩,生来体弱至极,三岁还不能正常行走,常年卧床将息。好不容易在药物的调理下身体状况好转,但比起寻常少年还是体弱了几分。

在他十八岁那年的春天,族内长老带着族内弟子去药王城参加医术盛会,期间他被拉着去潜渊山一带散心游玩,虽是坐着马车,几个不怎么靠谱的兄长为了不被长老责罚晚归,还是差点把马车弄翻在山沟里。

在马车里的他因为力弱没有抓好,一路滚落山巅,滚落的过程中他遍体鳞伤,心想这回再不用养什么劳什子病了,一了百了。

苗月翩紧紧闭着眼,不忍看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疼的厉害,但他的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着的。

原是他身体正好滚落在一丛碧枝中,那枝条极柔韧的样子,稳稳的托了他一下,缓冲了些力道。嘭,苗月翩落到了地上,只是那力道轻柔许多,不再会要了他的小命。

浑身都疼,感觉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一般,苗月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夕阳半落,暮色慢慢降下来,那救了少年一命的枝条慢慢发出点点莹光,逐渐化作一条玉样洁白的手臂。整棵洁白的玉树,竟然变作一个和苗月翩差不多大的少年来。少年眉目如画,披着一方碧色的袍子,鸦色的长发被一根碧绿的束带松松的绑起,整个人肤色极白,一双大眼碧波荡漾,流盼顾转间魅惑横生。

这如山鬼魅的少年看向之前砸疼他手臂的重物。

月色如练,牛乳般泼洒在苗月翩昏迷中紧皱的墨眉和墨蝶般的睫毛上。侧躺着的侧脸被光线勾出一道剪影,疼痛的感觉让他缩成一团,望去竟有十分可怜。

站着的少年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迈开步子走了过来,行走间碧色衣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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