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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凭如意能够当上皇帝?

身边围着的红衣侍卫具是眼生,再一瞥眼,小李子和小桃子在他们后面低着脑袋瓜儿站着,一点用处都帮不上。

王司歧没等别人拉他起来,自己率先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对着红衣侍卫说:

“朕才是这宫里的主子,你看,这些是先帝留给咱们扩充国库用的银子!你们的军饷,还有那边站着的他们的俸禄都在这里。你们知道有多少吗?足足百万两之巨!”

王司歧睥睨的眼神像是望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把接近半指厚的银票拍在手心里啪啪作响。

王泽羽不动声色的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望着大殿中间的小丑,看着他一场接一场的表演。

“小李子,小桃子,你们过来。”王司歧挥挥手招呼他们过来,将银票大半都交给他们手上。

“再座的各位每人都有银票拿。你们快快给诸位大人们分发下去,若是不够,朕这里还有。”

王司歧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自己离龙椅更接近了。国库空虚,官员们都没有俸禄发。说到底,给银子的才是大爷,朕就是他们的主子!

小李子抬头望了眼龙椅上的那位,见他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并没有阻拦的意思。给小桃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在百官中竟真的穿插着发了起来。连他都觉得王司歧这次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居然敢在圣上眼前贿赂文武百官。

“郝大人,您的银票,嘿,五十两接好了。”

小李子缩了缩脑袋,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郝大人的手心里。郝大人忙摆着双手表示拒不接受,小李子笑嘻嘻的点点银票上的‘天宝银庄’的印记。

“民间何时有这等字号的银庄?”郝大人总算接过银票与旁边的秦大人研究。

在场的不光是秦大人,绝大多数拿到银票的大人们都纷纷表示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天宝银庄’这等字号的银庄。

“回禀圣上,臣身为户部尚书,主管民间财政,从没有一家‘天宝银庄’这家店。您看,诸位大人们手上拿的除了小额的银票,居然还有十万两,二十万两一张的大额银票。臣闻所未闻,还请圣上过目。”

周大人双手捧着银票,站在王羽泽身后的小太监手脚伶俐的接了过去,承到王泽羽眼前。

王泽羽点点头,眼神瞟过一脸不关己事的曲大将军。于是皱着眉,努力做出威严的表情勃然大怒起来:

“胡闹!简直是把钱银当儿戏,按照我朝律法,私印银票该当何罪?”

户部尚书周大人上前一步,禀告:“私印银票按照我朝律法理应处以牢狱五年或者十年以上劳役。……只不过这只是普通老百姓犯了罪则的处罚,若是放到‘这位’身上恐怕有些不妥。恐怕逃脱不了私印银票谋逆造反的罪行!”

王司歧气的就差跳脚,跑到周大人的面前指着他鼻子喝到:

“什么叫私印银票!这可是如意,你是上面的那位亲手交到朕手上的!朕才是龙子龙孙!你们才叫造反!”

曲大人这时才慢悠悠的从队列前面转了过来,走到王司歧的面前说:

“你身穿龙袍站在这里本就是杀头的罪名。目无天子,信口雌黄。居然还想要污蔑圣上是什么‘如意’?敢问众位大人,可曾知道咱们宫中有这么一位如意公子的?”

曲潭眼神扫过一干人等,皆摇头摆手表示闻所未闻。

“曲大人,此人罪不可赦。咱们还是请圣上定夺吧。”周大人对着龙椅方向拱拱手。

曲潭微笑的点点头,与狗急跳墙的那位相比涵养极高。

王泽羽也冲他笑了笑,这场戏算是演足了。若是没了这场戏他要处置王司歧必会受到不少口笔诛伐,说他残暴、不仁治种种。

现在一切都好说了,王司歧已是前朝废太子,不但不休养生息反而私印银票,身着前朝旧龙袍,欺君罔上死不足惜!

就算被史官记上这一笔又能如何?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青史上抹不了黑。

“拖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新帝大发龙威,两名红衣侍卫将吓的屎尿都出来的王司歧堵上嘴。

王司歧被吓摊在地,自己不但会被当众斩首不说,还会尸骨不全的示众?!顿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猛地挣脱红衣侍卫向曲潭冲去!

红着眼的王司歧知道,一切都是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曲公公捣的鬼,如果不是他如意会登上皇位?!

从靴子里抽出在庄子上捎带来的半把铜剪,胡乱飞舞的向曲潭面前刺去!

曲潭身后的周大人反应极快,想要上前推开曲潭,不料自己倒被王司歧绊倒扑到了地上,还连带着曲潭被他推搡的失去平衡。

王司歧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剪刀猛地刺向曲潭!

曲潭灵巧的转身躲了过去,王司歧左手被红衣侍卫抓住,整个身子重心向后偏移。手脚胡乱的挥着,一个歪打正着划破了曲潭的手臂。

王司歧被人脸贴地的按了下来,手中的半把剪刀也被红衣侍卫夺了下去。

王司歧猩红的眼睛哈哈大笑,“曲潭,老子下地狱也要带着你!”

曲潭身上的伤口只有一指长,深度也刚刚见血。可就是这么浅的伤口,他怎么捂都捂不住,黑血不住的往地上流淌。

王司歧玉石俱焚的表现激怒了曲潭,千层毒加速蔓延,很快王司歧觉得全身瘙痒,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挠。

不多时,大殿里满布腥恶的气味儿。

王泽羽眼见曲潭身上的伤口不对,连忙起身跑了过来。

很快太医就到了,胡须花白的老太医单单用手指沾了点曲潭身上流出的黑血,脸色就已经大变。

“回禀陛下,曲大人怕是中了黑血毒了!这是苗疆人最为厉害的毒药,只需要一滴就能让大象倒下!……根本无药可解啊!”

老太医微微颤颤的跪在地上,奈何他实在无力回天。

“为什么这里会有苗疆的毒药!”王泽羽勃然大怒,文武百官皆跪地不起。

曲潭听后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若不是刚才身子莫明一顿他怎么会躲不开王司歧的黑手?说到底,都是主机系统让他该死了。若不是,就凭王司歧又怎么能拿到苗疆毒药?

可是这些想法都不过是转念之间。躺在王泽羽的怀里,唯一让曲潭遗憾的就是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和他白头偕老了。

别哭啊,傻瓜。

王泽羽的眼泪不停的滴落在曲潭的脸上,曲潭睁着眼想要把自己的爱人看清楚,奈何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全是黑的。

哎,真是舍不得你哭啊,只可惜这辈子不能再替你擦眼泪了。

王泽羽哭的像是个泪人,屏退百官,仍旧抱着曲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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