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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心想要绝食寻死。

“你先退下。”

放下碗,曲公公等小太监离开了,又神神秘秘的将窗户关上,谨慎的附耳听了听动静,这才走到温致远的床榻边坐下。

“小主子,八王爷让我传话给您,他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城下救您出去,您再坚持坚持,莫要自己熬坏了身子。”

温致远缓缓的扭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曲公公骗起小孩来无师自通,张口就胡捏:“八王爷让您在宫中仔细留意他们的动作,有什么情况告诉杂家,杂家再去转告他们。”

说完觉得自己似乎编的有漏洞,想了想又说:“有时候太子会来找你,你就哄着他,等他放松警惕告诉你什么你就告诉杂家,杂家好跟八王爷通信。”

“不是我会相信你的。”

温致远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没有信任就没有失望。

“不信,您看这个。这还是八王爷临走前留给杂家的。”

曲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狮书镇,这实际上是上月中旬抄家八王府的时候太子赏他的。

温致远眼前一亮,接过金狮书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直到在书镇一角又被砸过的痕迹,这才小声的说:

“这还是爹那它吓唬我扔到地上时候弄的,当时好大的声响,把娘都引来了娘把我把我抱在怀里,说要是爹敢跟我动手,她就要跟爹拼了。”

眼眶难得出现热泪,曲公公赶紧替小孩抹掉眼泪,趁热打铁的说:“那你更要好好的,你要是不好,王爷和王妃都活不得了。”

“可我可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压在心中的委屈顿时冲破了堤,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

哎,作孽啊。

曲公公轻轻的拍着温致远瘦弱的后背,原本肉肉的身子骨下去了一半,肉感没了全剩骨头了。

等温致远由嚎啕大哭变为抽抽搭搭打着嗝儿,曲公公又喊来跟班的小太监换了温热的粥过来。

“你要是听进去了就喝点粥,你既然不怕死,那就拿出这个勇气好好的活着!天无绝人之路。”

“恩。”

发泄一通之后,不管垓信还是不该信,温致远都选择了相信。

不信那么痛苦,不如选择相信。

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曲公公发现痛哭过的小孩眼神沉寂了不少,没有绝望只有决然。

而后几天,或早或晚曲公公都会避开人过来给他送点吃食。

小孩子的身子骨满满长了点肉,没有一开始瘦骨嶙峋的感觉。

这日难得想要出门晒晒太阳,只当死在自己心里的人出现了。

“给太子殿下请安。”

温致远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王司歧神色不动的眯着眼,他以为温致远还会想以前一样扑到自己怀里求自己谅解,没想到短短几日变化这么大。

“知道本宫过来是要做什么的吗?”

不知为何见他这副平静的表情更想要狠狠撕下他的伪装,想让他想从前一样仰望着自己、崇拜的自己,而不是淡漠的看着自己。

“不知。”

“知道本宫留你一条命是为了什么吗?”

“知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

“是让我做男宠的。”

听到温致远寡淡的回答,王司歧皱起眉头,心情烦躁的说:

“本宫不要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做暖床。要不要找人来教教你怎么跟主子说话,怎么讨主子欢心?”

温致远还是抵不过言语的刺激,眼神不经意闪过伤痛。

饶有兴趣的见他咬牙死撑,像是想到什么,笑着说:

“你还记得上次被你砸了的‘扬州花楼’吗?本宫今日听闻他们重新开张了,据说里面最是会调教少年了,特别是你这样不会哄主子欢心的货色,一准会被调教的妥妥贴贴的,走吧,正好今日有时间,哥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第53章

53

到了‘扬州花楼’,温致远亦步亦趋的跟在一行人最后。如今他是没有资格再骄纵到将它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了,如今想想也似梦非梦。明明清醒过的日子回忆起来混沌不已,仿佛不是他过的日子。

‘扬州花楼’的老板自然要亲自出来接待,就算王司歧没有说出身份,随行的官员们各个派头十足,稍明点的也都能猜个□□不离十。

可巧,最近京城里流行一股小倌风。不要扬州瘦马,具要脸上有肉,笑起来有酒窝的。特别是白嫩嫩的带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的格外受欢迎,恩,如果都穿上世子服就更棒了。

领着众多小倌站在王司歧的面前,有扭捏的,有妖娆的,有妩媚的,有矜持的,还有不停抛媚眼的,各个都像是照着落魄的假世子温致远的模样挑出来的。

王司歧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后规矩站着的人,就算嘴上没说脸色还是暗了不少。

“怎么都是一副样子?”

王司歧身后的兵部侍郎的大儿子汪文不解的问道,他可是偏爱弱柳迎风般的少年。

花楼老板搓着手,纵然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但今儿这几位气场更盛,光是自己站在面前都有些不知说点什么好。听见问了,干笑着说: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京中那位不消停的主栽了,不少人原本就打着主意,现如今也就不遮遮掩掩都带到堂口里养着了。这些是小的在各地寻来的,全部都经过调教,只管放心。”

“你说的那位不能是曾经的温世子吧?”

汪文笑着说,虽然没有见过本尊,不过在京城响当当的斗鸡走马的纨绔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当年他只要出门都要被耳提命面不得与其起冲突。说着似有似无的将目光落在王司歧身后的少年身上,这人出来的真蹊跷。

温致远手捏成拳头,尽量不让自己惹人注目。面前一排跟自己相像的小倌无时不刻扇着自己的嘴巴一般,咬紧牙,红着眼眶不会哽咽出声。心中恶心的感觉一个劲儿的翻涌,不断的咬着舌尖强压下去。

“我有幸见过几回,这里的倒都是些东施效颦的货色。”

王司歧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老板,你看我身后这位少年资质如何?若是在你的扬州花楼里能混个红角吗?”

花楼老板望着贵人身后的少年,见他的脸色刷的白了,原本珠润的唇也失去血色。

当下心领神会,知道这位主子恐怕是故意带他出来想要放到楼里调教一番,这也不是头一回儿了,不少达官贵人们都喜欢把不听话的主儿送到这种地方,好好教养几个月接回去之后必定会床下清纯床上香艳,不懂人事也被人调教的懂事了。

听王司歧开了口也就走到少年前面验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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