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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接嘴道:“他不是经常不来学校的么东哥。”

我让这两个不说实话的小鬼走了,课间的时候去了趟保卫科,给人发了根烟,闲着就在扯皮:“哎最近学校门口是不是都没什么打架的人了?”

有人说:“袁老师你别说,前几天一群职业学校的学生在我们学校门口堵人。”

我问:“哦,对了,我们班那个何崇韬最近没在学校门口瞎混吧?”

有人说:“几天前的时候还跟着这群职业学校的身边呢,最近还真没见到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还特意找了之前聊天的那个支支吾吾的同学,随口问了几句学习的问题,看他的样子像是急着要去食堂吃饭,我觉得好笑,又跟他聊了十来分钟,抬表看了眼时间,装作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哎呀,现在赶去食堂是不是都吃不到好吃的菜了。”

他哈哈干笑了两声。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耽误你吃饭了,我请你去教工食堂吃饭吧。”

他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东哥,我现在去食堂还能吃饭的。”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办公室外面走:“别跟哥客气,反正饭卡是学校发的,我平时又不在学校吃饭,请你们吃个几顿饭还是可以的。”

于是在这顿饭中我成功地问出了何崇韬的近况,大致来讲就是从我家走了之后去找了他不靠谱的朋友,因为没钱就蹭吃蹭喝的到处借钱,他自己还特不当回事。

我问知道他现在在哪么,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吃完饭我还想着去碰碰那群街头小混混。

下午混掉两节课我还问了问保卫科的人我们学校的小混混跟校外小混混集聚点一般在哪,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回复。

开了车从大门出来,发现门口蹲着几个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人。

我把车开到他们身边,摇下车窗,问了声:“你们认识何崇韬吗?”

这群小鬼莫名其妙地哄堂大笑了起来,有人起身准备走。

我说:“哦,对了,我是他哥,听说他在外面欠了挺多钱,准备替他还钱的,他现在在哪你们知道吗?”

那群小鬼顿住了,有人侧头看我:“我们也在这里蹲他,准备叫他还钱,白吃白喝还借了我们这么多钱,之前还一直装逼装什么大款。”

我说:“这意思就是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了?”

有一个人笑了笑:“知道他在哪早打死他了。”然后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把他欠的钱还给我们?”

我说:“行,你们帮我把人找到,我就把钱给你。”

他们似乎还想说话。

我好笑:“你们不会觉得我会直接给钱给你们吧?”

大概是有钱的原因,这群小混混找人的速度倒挺快的。

第二天中午我准备去附近炒几个小菜糊弄一下午餐被人拦住了,他说:“你是何崇韬的哥对吧,跟我来。”

我掉了个步子就跟了过去。

小巷子是校园事故的高发场所,跟着人拐进小巷看见一群小混混或站或蹲地围在那里,他们中间的那个人还被周围几个人压着不能动弹。

这个场景看的我有些好笑,十分满意地欣赏了片刻。

那个被压着的人突然抬起头恰好跟我的视线对了起来,本来蔫下来的他突然变得很愤怒:“他妈的放开老子,你们这群垃圾。”

那些人死死地压着他,不让他动弹。

他犹自在那挣扎着,一种很可笑的少年式的自尊。

我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欠你们多少钱呢?”说完觉得还是要摆明态度,“你们可不要乱狮子大开口啊。”

他们报了个数字,我估摸了一下吃住之类用的钱,他们肯定多要了点,不过还在接受范围内。

(下)

等他们拿了钱走了之后,我还有些感叹我作为一个人民教师竟然跟校园小混混做起了金钱交易。

何崇韬等他们走了之后低头卯足了劲就往路口跑去,我追了两步把他拉住了,他脸上还有未退的青紫,这一顿揍挨的肯定挺惨的。

我问他:“几天没吃饭了?”

他大吼着说关你屁事你给老子滚。

我从兜里掏了包早上没吃完的饼干递在他面前:“赶紧别磨唧了,我正好也没吃饭呢,正好一起。”

他不停地摆动着我抓着他的那只手,嘴里还大喊着:“关你屁事。”

我索性用牙齿咬开了饼干的包装,把他扣在我跟墙之间,直接把饼干塞进了他的嘴里,塞完后我告诉他:“我脾气不太好,不要磨唧。”

他抬眼狠狠地瞪我,低头似乎想把我塞进他嘴里的饼干吐出来,我伸手压住他的嘴巴,鄙夷他:“现在有没有认清自己是个垃圾?”我说,“没有你爸一点金钱加持,你就说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伸手想拉下我捂着他嘴巴的手。

但是我按的很紧,我才不想听他嗷嗷的驴叫,啧了两声继续嘲讽道:“你以为这群小混混跟着你玩是你有大哥的气质呢?”他的口水有些沾在了我的手心里,我觉得有些恶心,没忍住抽了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没好气,“你的自我认识太不准确了何崇韬。”我说,“你什么也不是。”

他说:“关你屁事,你给我滚。”

我白了他两眼,没接他无聊的谩骂:“要不要跟我去吃饭?”眼见他还准备破口大骂,我表明态度,“我说过我脾气不太好的。”我说,“你现在是跟我去吃饭?”我看看他,“还是滚去继续流落街头?”

他没说话。

我说:“这是我问的最后一遍了。”

他还是没说话,但是我听到他肚子叫了一声,十分明显的一声。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勾过他的肩膀:“行,吃饭去。”

他伸手推开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别碰我。”

说是这么说,人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跟到了饭店里。

我跟老板点了三个菜,随手指了个位置让他坐,看了他一脸青青紫紫的,一张挺好看的脸别这么毁容了,想了下还是决定去药店给他买些药。

刚从位置上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他就看起来十分紧张地看着我:“你去哪啊?!”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他说:“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我没钱付饭钱!”

我觉得好笑,回头瞥了他一眼:“哟,现在对金钱的认识总算深刻了一点是吧?”

他瞪着眼睛看我。

我说我去隔壁买点东西,还告诉他上菜了不准先吃,我没来不准吃东西。

他没搭理我。

我到隔壁药店买了些药水和创口贴,零零碎碎买了一袋子东西,顺便在便利店买了包烟,燃了根烟回去的时候正看见他低头在扒饭。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我以为我有告诉你我没来不准先吃。”

他一口饭还含在嘴里,抬头瞪了我一眼:“你有病啊!”他骂了一声,又道,“暴君!”

一个长期学期成绩在全班倒数第一的人还能说出暴君这个形容词呢,我都想伸手摸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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