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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点,大家也都还留心着。只不过,做警察的时间久了,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多了,他们都会试着让自己更乐观一些。所以每次只要有新的突破,只要破了案子,他们都会出来喝酒庆祝,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可在心里谁都没真正的放松。

“暂时还没有新进展,你们先玩吧,那几个人还注意盯着就好,有了新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简言简略的说。

向阳便也不再多问了。

他们三人出了酒吧大门,简言说:“木头,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覃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跟着两人上了车。

简言开车,他现在一般聚会都不喝酒了。

阿辞看着覃木的状态,微微皱了皱眉头,上车以后,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木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阿辞发完短信以后,过了好一阵子,才到覃木回的信息,却是不答反问:阿辞,你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男人的?

阿辞心里“咯噔”了一下,越发的感觉,覃木的状态肯定和石焰有关了。只是,石焰到底是不是良人,而覃木的生机,在不在石焰身上,这两件事情,他都确定不了。

阿辞咬了咬唇,摩挲着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简言一眼,似乎想要从简言那里得到什么启示,却正好对上了对方略带担忧却又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神。阿辞心里一暖,忽然就觉得,顺其自然或许就是最好的。

想了想,阿辞低头给覃木回了一条:我不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只是喜欢简言。

虽然只是一条短信,也并不是发给简言看的,可阿辞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顿了一下,又给覃木加了一条: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其实很好确定,如果你一直想着他,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还是希望他好,离开他你就觉得心里难受,那就是喜欢了。

发完短信以后,阿辞又抬头,对着简言笑了一下。简言回了一个心有灵犀的微笑,然后把车速减到最慢。

覃木过了很久,才又回了阿辞两个字:谢谢。

阿辞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覃木发了一条:那个人,是石焰吗?

这次覃木回的很快:你怎么知道?

虽然文字没有语气,可阿辞也能感觉到他的震惊。不过,这回答,也说明阿辞猜对了。

阿辞回复: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不过,据说他曾经是个用情很深的人,后来大约是受过伤,现在似乎不敢再付出真心,要想走进这个人的心里,只怕不容易。

对于这件事情,阿辞一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现在就干脆听从简言的建议,尽可能的客观,不多发表意见。

其实,阿辞也明白,覃木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表示他喜欢上石焰了。如果不喜欢,他根本不会烦恼,更不会向自己求证。只不过,阿辞真是没想到,覃木不是个直男么?怎么会忽然转变的这么快?这也太奇怪了。他原本还以为,就算覃木喜欢男的,他自己也不可能意识到,得等石焰死缠烂打很久,他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却没想到,这根木头开窍的这么快。

可是,覃木接下来的回复却让阿辞更加震惊了。

覃木:我们上过床了……

阿辞若不是习惯了遇事先冷静下来,可能就当场叫出来了,覃木和石焰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就上床了?他脑子里直接闪过了一个词一夜情,用在这俩人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覃木大约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就是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们俩都喝醉了……

阿辞想起来,那天之后,覃木还请过好几天假。现在看来,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阿辞之前和简言在一起的时候,就查过资料,看到网上说,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会很容易受伤。所以,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忙着破案,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也都很想要,却从来不敢真正做到最后。可后来,真的发生关系以后,阿辞也只是腰酸腿疼了一些,并不影响正常的行动。阿辞一度还觉得,网上的说法太过夸张了一点。

现在对比覃木当时的情况再想想,阿辞才明白,他没受伤,当然是因为简言的温柔。可是覃木不一样,石焰那种人,风流惯了的,哪有那么容易对谁一见钟情?他只怕是对覃木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所以不可能像简言对他那么温柔,这才会导致覃木后来得请好几天假养伤。

阿辞也是经历过的,当然知道第一次会很痛。简言那么温柔,他都那么痛,覃木所承受的痛,不知道比他感受到的严重多少倍。

想到这一点,阿辞对石焰就更讨厌了。覃木就算有点呆,可那也是他的好兄弟,不曾伤害过谁,对谁都很好,遇事也总会往好的方面想,甚至看到女生都会脸红。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怎么能被那样粗暴的对待?而且,如果真的两个人都喝醉了,哪里还有能力发生那种事情?石焰分明就是故意的,至少他是清醒的!

可阿辞虽然心疼覃木,但看覃木现在的反应,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他很清楚,感情这件事,最忌讳第三者插手,而且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所以,最后阿辞只能回复: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永远支持你。不过,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覃木:谢谢你阿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得出来,覃木的心情好了不少,可阿辞的心情却沉重了不少。

他们后来没再发信息了,等回到自己家,阿辞都还有些闷闷不乐。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阿辞主动往简言怀里一靠,把覃木的事情说了。现在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他总想和简言说说,想听听简言的意见。而且,简言对石焰更了解一些,和覃木关系也很好,他的意见,或许更客观。

简言听了阿辞的话,也皱了皱眉头,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点,才说:“石焰虽然花心了一点,却也并不是一个粗暴的人。木头当时请假,也未必就是因为受了多重的伤,也可能是他心理承受不住。你先不要想太多,木头是成年人,罪犯都能抓,难道不能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吗?你放心,木头也是我兄弟,就算不插手他们的感情,可石焰要真是做了对不起木头的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过,这事还得再调查清楚一点才能下结论。”

阿辞听了简言这短短的一段话,心里的烦乱瞬间就平复了许多。他是关心则乱,却忘记了覃木是成年人,完全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阿辞心里一松,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发现简言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媳妇,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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