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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吹,凌续想起自己到底还是没关窗户,不知道珑玉是直接睡了还是拖着身子去拾。转念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丢尽了人。

夜太深了,街道旁的店铺都关了们,离了花街整个明州城安静祥和,凌续在思考着如何回骆将军的信,珑玉和他截然不同的处世态度,令他头疼无奈,想接近,珑玉却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凌续叹气,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先喝几杯。

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了吵闹声,走近发现是一对父女。

那父亲明显喝的烂醉,指着那少女恶狠狠道:“老子生了你个赔钱货有屁用,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少女哭的鼻子通红,跪着拽着父亲的衣服求道:“爹爹不要卖我,我不想去做妓女,求求爹爹,我会洗衣做饭,我会服侍爹爹一辈子,呜呜,我什么都会学,我再也不吵着去学堂了,求求爹爹,我明天就去找户人家做丫头。”那少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最后已经开始磕头。

那父亲一脚把她踹开:“你去做工才能赚几个钱?够我喝酒赌钱吗?我跟人家谈好了价,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你给卖咯!”父亲去拽着少女的胳膊把她往花街拖去。

凌续将剑鞘一推,寒光凛冽,一柄利剑稳稳穿过那男人的衣袖,那男人吓得摊在地上,惊慌失措道:“大侠饶命!”

“身为人父竟逼迫女儿去做娼妓,该杀。”凌续的声音比剑还冷。

“大侠,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那少女捂着嘴不敢出声,看着犹如天神一般的凌续,眼睛都不敢眨。

“无奈师门有命不可斩杀平民,今天姑且放了你这条狗命。”凌续看向那少女,问道:“你把她卖了多少钱?”

那男人小心道:“一贯钱。”

凌续在袖中一掏,竟摸到几粒碎银,不知道是珑玉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凌续失笑,他的钱送来就全一股脑给了珑玉,自己这般贸贸然出来,身上连酒钱都没,怕是珑玉早知会激的他走,留给他解决今晚住处的。刚要扔给那男人,又想到这银子是自己从珑玉后穴中拿出来,还把人弄的娇喘不断,顿时又舍不得。摸了摸全身,他是个男人又不带首饰,连抵押品都没,只得硬着头皮道:“家住哪,明天我让人给你送钱,这姑娘我买了。”

那男人能活命就觉得不错,哪敢再要求什么,忙说了地方,看了一眼女儿便跑走了。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凌续磕头:“谢谢大侠,谢谢……”

凌续用剑柄抵住了她的额头:“无妨,你走吧。”

少女眼圈通红,哭道:“大侠,我母亲死的早,爹爹成日只知道喝酒赌钱,小女实在没地方去,恳求大侠留小女做个丫头吧,我什么苦都能吃。”

凌续心中想的却全是珑玉。

他那时候会不会也这般无助痛苦,会不会也哭着求姐姐不要卖了自己,他那时才多大的年龄,在青楼长大,饿了冷了没人问候,被迫接客会不会很疼,可惜那时的珑玉,没有一个他来救赎。

“……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叫盈盈,盈盈秋水的盈盈。”那少女拭去了泪水,露出清秀的面容。

“盈盈秋水……”

绮窗人在东风里,洒泪对春间。也应似旧,盈盈秋水,淡淡春山。

不知目似盈盈秋水,眉如淡淡春山的人睡了没。

“如此,我先带你去陈府上住着,等过几日我会带一个公子来,你到时做他的丫鬟随我们一起去京都罢。”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用龙马有些不太熟悉,昨天有姑娘问最后一次的事情,我想了一下确实是不会有了,想回复但是不知道回复上了没,实在是不会用!还有就是今天突然想到一件事,凌续的“重剑”的寸是按照现代的标准算,因为没想过朝代设定各种乱用,尺寸也就按着现代来了,如果按照某朝两厘米=1寸实在是丢攻届的脸【。】

☆、第七章

珑玉点了点妆箧中的簪子,又翻了翻自己的衣服,蹙着眉头想又要去添置些新衣了,深秋天冷,再如前几日那样穿着,怕是出去得冻出毛病,盘算着明日白天起早去街市上买些什么。随意捞了件深红绸袍,束了发戴上木簪,细细看了看脸觉得还不到上妆的年纪,他对男人涂脂抹粉十分抗拒,只昨夜没睡好,眼窝下有些发青,只得翻出些粉往上补。

暗叹了口气,理好衣服推门出去,此时牡丹楼刚开门,不算热闹,珑玉还提不起兴致去寻恩客,漫步走到花园去,丛边零零碎碎还存着几朵木芙蓉,这花意指贞操纯洁,偏偏种在风月地。珑玉蹲下身去摸那花朵,突然被人压在了花丛中。

珑玉偏头看去,是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身上带着些油腻的味道,珑玉心中作呕,脸上却早一步挂上了媚笑:“相公压疼我了。”

大汉却不听珑玉说话,猴急的从后面扒珑玉的衣服裤子,珑玉的皮肤被刮的生疼又冷,但不敢挣扎,只得讨好道:“相公,更深露重,我们去房里做,您想怎么玩都行。”

大汉重重一掌拍在珑玉腰上:“小婊子,大爷有钱想在哪玩在哪儿玩,你只管撅着屁股挨,哪有你多嘴的份儿。”

珑玉被拍的差点昏过去,忍痛道:“相公说的是。”

那大汉下身已经硬了,对着珑玉臀缝就一直蹭,无奈珑玉后穴还没湿,只是被撞的疼,死活进不去,珑玉咬着牙道:“相公等下,让珑玉先润下穴。”

那大汉气的举起手又要打珑玉,珑玉闭起眼瑟缩着,却听见那大汉惨叫一声从自己身上滚了下去,珑玉白着脸看去,凌续一手拿着剑端,剑柄横在那人脖子上,面色冷峻,如地狱修罗带着杀气。

那大汉惊道:“你是什么人?”

凌续道:“我说过不许他再接客,我舍不得动他,只能动你了。”

大汉呸了一声:“真是长见识了,这年头婊子还有人争着来护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干过的烂货。”

凌续手臂轻轻一动,长剑出鞘了一寸,那剑是名器,在月华下流动着寒光,瞬间粗横的脖子就见了血。

大汉慌道:“你你敢在这动手?!”

珑玉眉头都要纠在一起,扶着腰站了起来,一个踉跄被凌续揽进了怀里,凌续问道:“他打你了?”

珑玉推他推不动,冷淡道:“没有,也用不着你管。”凌续一手持剑不动,一手按住了珑玉的腰,珑玉疼的弓起了身子。

凌续剑一横:“哪只手打的?”

那大汉不敢讲话,凌续接着道:“不回答就把你两只手都废了。”

凌续在珑玉面前除却喝错酒那次,永远是温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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