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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乌庄头呈上来的东西数目对不对。唉,老爷我现在一看到账本什么的,头疼!老咯!”

贾瑚抬头望天,想偷懒就说,跟他这里喊老做什么。不过他爹高兴就行了,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挺乐呵,也不多说,反正刚才他已经看过账本了,只不过是说一说自己的意见罢了。

不过等到他接过贾赦手里的账本时,头也跟着疼了,他都忘了,这种大齐本土的记账方式,贾瑚一点都不习惯呢。贾瑚无法,只能叫来商和,让他帮着看看。

乌进奇心下暗喜,这位瑚大爷看着就是个不通庶物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东家要让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看账本?就算这位瑚大爷小小年纪就考中了举人,可读书和做账是不一样的,会读书的人可不一定会算账。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商和的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将账本用他们现在用惯了的表格重新抄了一份,好在为了方便,早些天他们这些管家和账房已经把空白的表格账本弄出来了,往后只需要填上数字就可以了。

贾瑚接过了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乌庄头,今年粮食的出息比起往年少了整整三成啊!你这个庄头似乎很不称职呢。”

乌进奇心下一惊,脸上的表情立即变成了苦瓜脸,“大爷有所不知,今年的光景实在是艰难,开春时遇上了春汛,好容易等到夏粮可以成了,一场风灾又将大伙儿几个月的辛苦全打没了,到了年底,更是早早的下起了雪,您也知道,自打今年的第一场雪开始,这天一直都是乌沉沉的,好多庄稼都被冻死了,小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贾瑚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就想糊弄我。你知道你们隔壁的凌家庄吗?”

乌进奇心里一惊,感觉要糟。

“瞧你这个样子,想来是知道的了,那凌家庄正是小爷的产业,你说的那些,他们今年也遇上了,可成却是你们的一倍,乌庄头,你有何话讲?”

乌进奇背后冷汗全都冒了出来了,那凌云庄和黑山村、云来村都在同一个镇子上,庄子的面积和黑山村差不多,却比云来村小了不少,其他的一些情况都和他们的差不多,要说减产,可人家凌家庄却也没减多少,报到贾瑚这里的产量比乌进奇报上来的还超出了这么多。

乌进奇背后的冷汗跟淌水似的,双腿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抖越厉害。“这……小的实在不知,那凌云庄原来是大爷的产业。”

贾瑚笑得很好看,跟个小太阳似的,差点把乌进奇给融化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凌云庄是爷的产业了,就会少做点假吗?”

“小的不敢,小的哪里敢起那外心呢?”乌进奇就差指天发誓表忠心了,可惜,已经晚了。

“哼,我就说这乌家的兄弟两个都靠不住,要不是当初老太太非说你们是妥当的,硬是留下了你们两个,老爷我早就把人给换了!”贾赦虽然也看不上这么点小钱,可也不想底下的人这么挖他的墙角啊,他家瑚哥儿说的对,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贾瑚却摇了摇头,现在毕竟还没到贾家家败的时候,这次他们没下的东西也不多,这一次大概也是他们第一次伸手,而且他还知道,被没下的那些钱粮都到了哪里了。

“倒也不必换庄头,这乌家兄弟在黑山村和云来村经营这么多年,现在换掉他们不明智。”

“那瑚儿觉得该如何是好?”现在的贾赦总是习惯性的问他家宝贝儿咂。

贾瑚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就想把贾家那些旧式的做法给改一改了,“这么着吧,庄头就不用换了,等一会儿爹去和敬大伯商议商议,算一算黑山村和云来村每年大致的出息数量,然后取固定的租子,若是超过这个数目就由庄头自己处置,若是不够的,将原因上报上来,若真的是天灾就罢了,适当的减一些也是使得的,若是因为人祸……那么该怎么样便照规矩来。”

贾赦听得连连点头,他这个儿咂就是个人儿啊,不错。“成,我这便去和你敬大哥伯商议一番。”

乌进奇额头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想了想,贾瑚最终还是说道,“要我说,黑山村和云来村本就是先辈们留给后人的,他们的先辈对贾家倒是忠心,但是这几代人下来,乌家兄弟这一辈的对咱们家有何想法却是不敢保证了,从今天这件事儿来看,就能看出一二了。您和敬大伯也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所谓的一劳永逸的法子,贾赦一时间没想明白,但是他知道,贾敬肯定听得明白就是了。于是摆摆手,给管事的交待了几声,就往隔壁的贾敬府上走去了。

至于乌进奇,已经被这对父子给忘记了。此时的他也不敢出声,心里却对撺掇他们两兄弟搞出这些事情的贾母和贾政那一房的人充满了怨怼。

贾瑚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他了,这样的小人物,实在不值得他多关注。至于乌进奇眼中的怨气,不管是对他们家的还是对他身后人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们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吧。

第37章

再说宁威将军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因为贾瑚的提醒,贾敬对于家族的理财还是一知半解,却也不是完全的不通庶务了,为此他还把自己一个信任的长随张忠放到贾瑚身边去,接受了贾瑚在理财方面的特训,别说,效果那是刚刚的。

这不嘛,拿着账本的张忠,很快他就发现了账本上与事实不附的事情来,立即就发落了乌进孝。

乌进孝的运气比乌进奇好了不少,他遇到的是奉行与人为善,无为而治的贾敬,这位如果遇到了贾瑚,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来。不过再怎么和善的人,一旦遇到了超过自己底线的人和事,炸起的毛,可不好顺呢。

看着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乌进孝,贾敬抬起手,就要把手上的茶杯丢出去,眼角视线扫过,却发现自己拿的居然是一只很美的汝窑茶杯,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玩意儿老值钱了。

所谓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想到这里,耳边响起贾瑚略带魔性的声音:“不要轻易拿东西砸人,尤其是瓷器,砸到人了,除了会有一点皮肉痛之外,人家麻事也没有,万一砸的还是价值千金的(比如此时他手上的这个茶杯),痛的就是自己了。若是没有砸到人,那心情就更郁闷了。想砸人,直接拿不值钱的玩意儿下手最好了。嗯,我觉得吧,拿银子砸人,那感觉最爽了。”

于是敬大老爷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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