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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她此刻的恐惧。

远处燃烧的烛光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吱!”,原来僵死的烛光猛然爆亮,火焰一下子窜高,吓得钟玉梅一声尖叫,连钟母都没能忍住,发出一声惊恐地“啊?!”

正在这时,一股阴风袭来,本来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就这么坐了起来,钟玉梅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惊吓,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钟母也吓得不轻,特别是看到突然坐起来的那个人的脸时,失控地惊叫一声,直直倒在地上,遂死!

坐起来的人婉惜般轻叹了声,将贴在脸上仿真面具摘下来,露出阴柔娇媚的脸,不满地喃喃道“这么不经吓,真无趣!”

阿坤推门走了进来,用脚踢了踢倒地的两人“磨噌什么,还不快点,担搁了王爷的事,小心你人头不保!”

那人懒懒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恐惧“老实说你们王爷这次是不是碰到对手了?”

阿坤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昏死过去的钟玉梅嘴里,然后瞟了一眼死掉的钟家家母“这个就由你处理了。”

知道自己探不到消息,那人也没在意,随手将钟家家母一甩就甩到了背上,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地跳上窗,丢下一句“告诉李睿他还欠我一顿上好的温泉浴呢!”就消失在雾色中。

阿坤视若罔闻,眼睛一直紧张地盯着地上躺着的钟玉梅,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钟玉梅的面貌体形就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

阿坤霍地睁大了眼,脑海中瞬间闪过钟敏平日里与世无害的浅笑,心里顿时一颤,额头冒了几滴冷汗。

三日后,醉香楼。

李睿坐在华丽地包厢内,冷气大开,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强大的气息,就连一贯圆滑市侩,最是善长左右逢源的妈妈也被李睿的冷气压吓得只敢立在远处静候等吩咐。

已经换了第三杯热茶了,要来的人仍旧寥无踪影。

“王爷,咱们会不会是被人给耍了?”阿坤看了一眼放在身后的麻袋,没忍住,小心附耳问道。

李睿没说话,端起茶悠雅地喝了一口,窗外似有若无地传来丝竹之音,悠扬悦耳。

“外面有人唱曲?”李睿淡淡地问。

妈妈立刻推开门听了听,满脸堆笑地回道“是新进得几个小倌在练新曲,王爷若想听,我这就让唤他们过来?”你说这王爷都干坐两三个时辰了,只吃茶也不叫人进来侍候,她就怕是来寻事的,真是急死她了!

李睿似乎静默地听了听,方缓缓点了点头“听听也无防。”

妈妈立刻出门去叫,刚一跨出门就狠狠松了一口气,王爷这冷气场实在太大了!

不一会儿,妈妈带了三个人小心地走了进来。

两个小倌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都挺清俊,带着一丝青涩。另一个却不是少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虽然比两个小的更加清俊,却是一个瞎子。

妈妈一进门就忙解释,原来这位漂亮瞎子是个乐师,而且曾经是个非常有名的乐师,因为家里犯了事,被卖到了“醉香楼”,卖艺不卖身。

李睿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抬手让他们弹唱曲子呢!

“这位爷,小的有只新曲,不知这位爷愿不愿听听?”瞎子乐师突然开口道。

“哦?”李睿挑了下眉“那就听听吧。说不得是只好曲。”

瞎子垂下眼帘,手轻放在琴上,悠扬悦耳的音乐就从那纤纤玉指中流泄而去……

曲到中途时,李睿觉察出不对,那音乐竟摄人神魂,让人乏力,便猛地将手中的茶碗摔出想要阻止,可瞎子一闪,茶碗落在了地上,而随身来的阿坤,阿乾此时也感到了异常,两人冲出去两步就啪了一声摔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李睿狠狠咬了咬唇,疼痛让他恢复了一些神质。

瞎子没理他,继续弹着,这时曲调突然高亢起来,尖锐的声音仿佛可以刺穿人的耳膜。李睿终因不支倒在了桌子上。

曲子风格一转,骤然停止。瞎子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满屋的人都躺在了地上,他诡异地勾了勾唇,走到了李睿身后的麻袋处,麻袋口是开着的,里面装着一名昏睡的纤瘦清俊的少年。瞎子打开看了看,用手在少爷清俊致的小脸上摸索了片刻,确定不是带得面具,这才放心地将麻袋口扎好,手一抬就扛在了肩上,然后走到李睿跟前,拍了拍他的脸

“小子,看在你这么守信的份,我会让你少受些累的。至少你们的傻皇帝,呵呵,就在你府上,你自个慢慢找吧!”

瞎子说完,扛着人从窗户上跳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瞎子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不久,李睿就若无其事地拍拍衣站了起来,不一会儿,阿坤阿乾也晃了晃头站了起来,嘴里忍不住低声咒可骂,这曲乐的杀伤力,若不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先让他们服下从钟敏那哄骗来的保命药丸,只怕他们今日真得会全军覆没。这人的邪术真是太厉害了!

☆、第38章

日头高照,空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闷热。

钟敏醒来就觉得哪里不对,揉了揉眼,再次仔细打量了下,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醒了?”

钟敏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王,王爷?!这是……”

“本王的房间,”李睿道,平静地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啥?!”钟敏惊得一身冷汗,迅速垂眼看了看自己是否衣冠齐全或身体有无不适,还好还好,衣服齐整,一切正常!

“我……我怎么在……这?”钟敏非常纠结地问。

“你自己跑过来的,本王怎么知道!”李睿沉着脸,眼里也满是疑惑似地看着钟敏。

钟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得最清楚得就是自己喝醉了酒,好像还说了很多不该说得话,可到底说了什么却打死也记不清楚了。难道他酒后乱性了?

这么一想钟敏又紧张了“王爷,我,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李睿冷着脸哼了一声,拧了一张帕子扔给了他“先洗洗吧,脏死了。”

胆战心惊地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和手,

“醒了就过来喝碗粥吧,刚熬好的青菜粥。”李睿拿过脏帕子突然一脸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钟敏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狐疑地盯着李睿,话说一个冰山似的人突然露出这样诡异的表情,真得很让人恐惧!

见钟敏坐着没动,李睿很无奈地揉揉眉头,叹了一声“你要不吃本王可就端走了!”

“别!别,我这就下来。”钟敏忙掀被子下床,清淡的菜香味早就勾得他肌肠辘辘了。

脚刚沾着地,钟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又整个人缩回了被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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