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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说话的清瘦修士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说辞,“今年的规则改了,我等不小心离开了赛场,寻不到回去的路,便沦落至这番境地了。”

到底规矩是不可能说清楚的。剩余的八个修士皆是散修,对于这种含糊其辞的对话本就擅长。

“这样啊。”熊老四一边听着,一边加热新的食物,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没动手脚,他都自己撕了块尝味道,再递给那些修士。一圈轮下来,那些修士凑了个温饱,皆是感觉身体一阵温暖。

这时他们便发现了不对,因为食物入口,相应的灵气也得到了补充!

这是灵食。

八名修士之中一人脸上被划出了一条道,是很新鲜的伤,显然是在场上被人攻击的,被这血道道一衬托,便显得他的脸十分狰狞可怕,感受了一番体内灵气的流动后,他讶然道,“道友,你给的,是灵食?”

能补充灵气,还能补充如此多的灵气,他们刚刚吃的肉,是灵食无疑!

“是啊。”熊老四道,“修士不吃灵食难道吃凡食?”

“天呐……”八人之中又有人喃喃地开口,“这,就是灵食?”

大多散修,都是资源紧缺之辈,他们平日里穿梭于各个小秘境之间,摸得刮得一些资源,便马上转手拍卖,以图多那么丁点儿资源。也无怪那么多修士都想进入一个门派,实在是独自打拼太难太难,有时候买个好点儿的灵宝,或者补充符补充其他消耗品,不知不觉刚到手的灵石又花出去了。

这留下来的八人,虽然因为各种缺陷各种缘由不入门派之门,但能在千人斩中脱颖而出留到最后,也是有着自己的实力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他们资源足够的话,已经修到了筑基也未必不可能。

既然资源稀缺,那也就不可能会有闲余的资金去购买灵食吃了。虽然留客楼可以用凡人钱币购买灵食,但那个举措的目标实际是大户人家初入修仙之途的子弟。散修虽然可能到留客楼犒赏自己,但到底不是所有散修舍得花灵石买灵食。

“这……太贵重了。”那脸上带血道的散修感叹道。顿时面上也生出了一些惶恐,“这灵食……代价几何?”

顿时有人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暗道这脸上带血道的家伙是脑子坏了吧,这人都不介意了,还回头去追究灵食的价值?万一他们被敲诈一笔怎么办?要知道他们之前在千人战上已经灵力透支过度了,此时大半人都还没恢复呢。现在八个人都同意找个安全的地方在做打算,反正他们身上还有易容阵法。

“代价啊,没什么的。”熊老四道,“我熊老四还没到计较这点小玩意的时候。”

横竖遇上有修士要帮,他也就会顺手帮一下了。

那八人缓了一缓,又与熊老四攀谈了一会儿。

那清瘦修士嗫嚅了一番,就像是下定了决心,“敢问道友名姓出身哪门哪派,亦或是散修?我好日后再行报恩之事。”

只要他们能受得住这红灵玉,将它凑成一部玄级功法,那么就相当于他们每个人都有修炼玄级功法的机会,这个时候如果再把这玄级功法刻录下来,拿去拍卖会卖的话……那便是资源到手了。就是不知道那天枢真君有没有在这种地方埋坑。

“我?兴华镇的,就那里有家留客楼,你们知道吗?”

几个人皆是有所耳闻。

“那就是我的酒楼。”熊老四道,“不过嘛,那留客楼的主人不是我就对了。”

几人皆是面露惊愕,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番情况!这时候心中有些心思的人便暗搓搓地开了口,“不知这留客楼的主人是?”

“我恩人。”熊老四答得干脆,顺带将烤好的肉放进嘴里试了试。

嗯,味道还行。

“那道友恩人是?”

“我恩人啊。”熊老四笑了笑,一张嘴咧得牙花子都出来了,“他可是很厉害的人物啊!留客楼没他根本不会有今日!”

“谁?”

其余几人也生了些兴趣。

“我记得他的道号好像是天枢吧。不得了了呢,现在恩人可是个元婴真君啊!”

一个道号天枢的元婴真君……

天枢……真君……

八人面色一黑,仿佛重新坠入了地狱。

“诶诶诶?怎么回事啊?一两个都晕了??”

没等熊老四琢磨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空中一声长呼。

“大黑熊!”

汾阳内,一片混乱。

说是混乱也不对,该怎么说呢,就是几发爆炸的信息一同冲击过来,卷起波澜阵阵吧。这么多年云霄大比办下来,汾安城第一次陷入了处理不了的混乱中,伤药价格飙高,投机之人四处奔走,也有修士到处打探其他修士的比赛场次。

而某些管也管不住的赌场也开了。换作以往,这样的押注赌局都是在后面人少的环节才开始出现,淘汰了的修士们凑过来,试图用自己的“眼光”来为自己挽回一点资源。

而这提前出线的赌局,明明是以墨写就,却怎么看都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押注的题目是“第二日的第一场,会留下多少人。”

上面罗列的数字五花八门,由修士报出自己的估算然后押注,取得证明玉符后,若是估中了,便能靠玉符回来领取战利品。当然,为了防止有人耍滑头,用小于九百这种宽泛数字来作弊,赌局的规定是押“大于”“小于”的人,只能从庄家给出的人数去判断。

就比如,这一场,庄家给出的人数是十,然后你就可以判断最终人数是大于十还是小于十。而其他的修士,只能报一个准确的数字。

而赔率自然是后者高了。

城内的几家茶楼都爆满了,充斥着探求情报和卖情报的修士,茶馆老板们乐呵呵地提了价格,赚他个盆满钵满。黑袍男子只在门口看了看,便转道了。

他就像是一道影子,照常理来说,这样的装扮应该很引人注目才对,可是不知怎的,那些修士总不知不觉忽略了他。就是注意到了他的人,也只觉得面前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转瞬即逝,捕捉不到踪影。

那黑袍男子在汾阳城内逛了好几圈,也对大致形势有了估算,大体的目标也有了。

他来到了城门口,那里零零散散聚集着准备离开的人,只是夜晚没开城门,他们无法马上离开,只能在这里等到早上。男子随便挑了间城门附近的客栈,进去晃了一圈。

有个房间内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屋内,有个女子崩溃地瘫坐着,她的脸上已经是结了痂的伤口,横切纵深的,让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姿色毁了个干净。这还不是让她伤心的事情,她原本右手所在的地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她是今日的参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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