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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对不对,不是这儿!我重新下!

哦。

补充,某个悔棋成性的臭棋篓子。

对了,我之前丢了点东西,你帮我算算是谁偷得呗。

丢了东西去找警察,别找我。

警察有个卵用,我强烈怀疑黑白那俩知法犯法监守自盗,不然怎么死活不受理我的案子,还说什么就三百只鸡没啥大不了的,那可是我用灵米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鸡!能一样吗!!!

三百只?这么多?

没错!连小鸡崽都给我偷干净了!!还有宋鲛也是,手上的照世镜三推四阻不借给我,绝对是共犯!

哦。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啊!跟老巴那家伙似得不阴不阳的样子,他那是冬眠刚醒你这是干啥,大姨夫啊!

呵呵。

巫琮你小子什么意思?!!!

你快输了。

!!!你什么时候下了这么多!妈蛋不带预测我棋路的!会卜算了不起啊!!!

呵呵。

对啊就是很了不起啊。巫琮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水,装作自己没有露出嘲讽的微笑,要不是因为他能掐会算,也不至于谁干了坏事都要第一个来贿赂他不是,小口喝完杯子里的茶,见那边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把手放在键盘上不疾不徐地敲打起来。

我记得你那里有一块测缘石。

我想想啊……好像是有这么个玩意儿,前两年鬼市送来的,怎么?你要?

三坛桃花酿。

再帮我算谁偷了我的鸡!

……玄门天机子上个月出关了。

……卧槽我不就是多吃了那个牛鼻子老道二两牛肉吗,至于吗?!谢谢了兄弟!测缘石马上给你送去,回来请你吃饭!

不谢:)

巫琮关上电脑,续了杯茶,满足地叹了口气,三百只鸡送他两只就想封他的口,那岂不是显得他很没脾气,还顺便把那三坛放了几十年的桃花酿出清,正好腾出地方来放新酿的酒。

“会是哪一个呢……”他侧眼看向挂在墙上的画,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画上绘着魑魅魍魉无数,血海滔天遍地鬼火,只看着便觉一股森寒阴气扑面而来,有的像是新画上去的色泽鲜艳栩栩如生,似是下一秒就会破纸而出嚎叫着咬烂你的喉咙,有的却是斑驳龟裂色泽暗淡,甚至看不出本来画着些什么东西。

三年里巫琮把大部分逃出来的厉鬼幽魂重新封印了回去如非必要他一般不会赶尽杀绝做到魂飞魄散这个地步,凡事留一线,才不至于被愈发严苛的天道盯上。

现在剩下还在外头流窜着的基本都是道行高深老谋深算又于隐藏的,他也不着急,慢慢来就是。

可惜有的,比他还心急。

巫琮一般绝对不会去满足什么鬼魂的愿望,有因就有果,和已死之人缠上因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非但他动辄便是要减寿伤身,那欠了他因果的鬼魂也是要拿转世投胎后的福报来偿还他的,十成十吃力不讨好的差使,说不得还落得一身埋怨。

那么,是谁把这个小鬼送来的呢?

或者说,为什么要把他送来呢?

第4章

hotch带领的bau小组一直是fbi的王牌之一,今天他和bau的元老rossi应邀前往波士顿参加一个反恐研讨会,是以hotch今天比往常更早一些出门,这个时候城市里还没有热闹起来,晨曦的雾霭仍有一层薄薄的晃荡着,天际染着一层暧昧不定的青黛色,空气湿润而清新,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困倦在他体内快速消散无踪。

“hotch先生,你要上班去了吗?”hotch抬头,看到房东家的小姑娘正扒在窗边,黑色的细软长发披散着笑起来神采飞扬,她身后那位房东先生正一脸无奈地举着梳子试图让她不要乱动。

这场景很温馨也很美好,hotch微笑着对着楼上的小姑娘挥挥手,小姑娘也兴奋地撑起身子用力挥了挥,大声道:“hotch先生工作加油!”

迈步走远的时候,他还能听见楼上巫先生的声音,他说的是他听不懂的中国话,听语气似乎是在训斥什么,不过也没什么恼怒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就像每一个对自己家的小公主束手无策的爸爸一样。

正是托这对父女的福,他才能那么快从婚姻破裂的泥沼中挣脱出来,每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就像是一个小太阳,能够照亮一切阴霾。

现在这个hotch探员心中的小太阳,正在努力挣扎着试图让巫琮放弃给她戴上那个一点也不好看的红色发箍。

“明明很可爱啊。”巫琮搔搔脸颊,打开丹砂的首饰盒子让她自己挑,紫檀木的盒子里流光溢琳琅满目。

丹砂认真地扒拉着首饰盒子看了好久,一会觉得这个红宝石的好看,一会又觉得那个蓝宝石的漂亮。

巫琮笑着看她皱着眉冥思苦想,他无论生前死后都是极富贵的,说上一句珍珠如土金如铁也不为过,却也没什么烧钱的爱好,唯一的乐趣大抵也就是给自家小姑娘添置上几件好看的衣服首饰,毕竟女孩子家家的,没几件看得过去的行头像什么样子。

窗外传来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停在窗台上低头一下一下啄食着盘子里的稻米。

中元后亡魂享用过的稻米扔掉可惜,倒不如喂了这城市里来来去去的鸟儿们,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带来些意料之外的获。

风不大,树叶沙拉沙拉的响动起来,公寓外这几棵树也颇有些年头了,枝叶摇摆间可窥见些许无形的“气”,再过上个数百年估摸着也能生出几只小有道行的木石魍魉之流。

hotch上班的必经之路上种着的是几棵柳树,白天里丝毫不见中元那日的阴森之气,柳条随风舞动满目青翠,低低垂着几乎要碰到地面。

hotch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只当自己高烧之下产生了幻觉,但是走过那几棵柳树的时候仍旧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不知为何总觉得柳树周围的温度都要比别的地方低上好几度,叫人从心底里溢出几分寒意。

他又看了看那几棵树,跟普通的柳树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作为一个还算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并没有计较太多,只当是什么特殊的植物现象,停了停步子也就略了过去。

他身后,柳条依旧随风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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