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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报,同行的,除去先前皇帝指定的一批人,还多了范之源一家子以及温凉。

借着车撵开合间的缝隙,季绝浅与皇帝相视而笑。两人眸色中,都是胸有成竹。

为了不显那般招摇,在皇帝的指令下,一切从简。

在众多艳羡的眼神里,新晋的太子妃被皇后拉着与帝皇帝后同乘一辆。

余下众人按着尊卑各归各位,太子季绝浅骑着汗血宝马在前领路。

再低调,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少不得吸引路人视线。

皇帝不想节外生枝,一路吩咐快马加鞭。

也因着这路程走得太紧,又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挞承闵安静了一路。

亥时三刻,一行人到达行宫。

一路紧赶慢跑,说不疲乏是假。皇帝没那个心思再与他们周旋,手一挥,就让按着来时分配好的住所各归各位。

隔着人群,季绝浅寻到范丹琳的身影,与她遥遥相望许久,才在皇后带了愠色的轻唤声里转身带着夏天依回北苑。

他那番没有丝毫掩饰的举措,众人自是都看在眼里。不过碍于皇帝皇后就在眼前,不敢过于谈论。

回过身,他一如往常那般娴熟的想要去牵夏天依的手,被夏天依避开。

季绝浅也不恼,看她避开,顺势就回了自己手,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往前走着。

看着两人离去时的背影,范丹琳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昨夜青苑来报,说是太子这几日在府中时常与太子妃闹口角,动辄不欢而散。

原先她是不信的,那时在叶城,这两人间的亲昵她不曾少见过。到底,新人不如旧人让他痴念?

十一年之久,范丹琳在他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突然开始好奇。

身为太子,季绝浅的住处,与皇帝一样是独门别院。为防混进逆贼,除去粗使婆子这类,院中伺候的丫鬟,是他自永安王府带来的玉霞,青苑,青双,青梅四个。

打发青双青梅去后厨取宵食,季绝浅一边替夏天依顺着发,一边垂着眉眼发问:“可有将本宫与太子妃不和之事如实传入挞承闵那方?”

青苑毕恭毕敬:“回太子殿下,有。”

季绝浅满意的点头:“去吧。”

“是,奴婢告退。”

等青苑离开,夏天依侧过身子:“青苑?”

他俯身靠在她肩上与她对视:“是我的人。早些年将她安置在挞承闵那处,后来又被挞承闵故作聪明的安进王府。”

“我说怎么今日你突然转变如此之大,也不怕被人瞧出端倪,原来是早就布好棋。”

他呢喃:“事关于你,我怎敢有丝毫大意。”

他的声音太过于含糊,夏天依思索了好一会,也猜不出他嘟哝了些什么。

“方才说些什么?”

他站直身子,手里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梳她的长“夸你配合得好。”

她得意:“那是自然。”

一路而来实在是有些累到,简要的吃了些宵食,两人沐浴过后直接入睡。

按照往常的惯例,来到行宫的第一日,辰时要在东升宫与皇帝皇后一同用早膳。

外面天色已是卯时三刻的光景。看着身侧躺在自己臂弯里睡得香甜的佳人,季绝浅心中开始郁结。是唤醒,还是任由她睡着?

他不忍心,自是有狠得下心的。不过才挨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间就传来玉霞催起的嗓音:“小姐,今日辰时要与皇上皇后娘娘一同用早膳,您该起床了。”

玉霞的声音不算小,季绝浅还来不及出声,就见那人眼睫微动,然后睁开了双眼。

看着她因为初醒而满是迷蒙的双眼,季绝浅被她枕住的那只手微微起轻抚她的脑袋:“若是困,继续睡也无甚大碍。”

腻腻歪歪的重又埋进他怀里,夏天依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身前传来:“可是,今日要与父皇母后一同用早膳。”

“那又如何?你若想睡,睡就是。父皇母后那处,自有我应付着。”

她在他怀中闷闷的笑:“哪有你这般教人做坏的!”

“教好教坏,都只教你。”顿了顿,在夏天依开口前,他笑着补充,“还有咱们的孩儿。”

于是,大清早的,夏天依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谁要为你诞下孩儿?”

“你说是谁?”

“反正不是我!”

“也好,那时我会记得教会孩儿不叫你娘亲。”

夏天依恼了:“那你还想让他唤谁作娘亲?”

季绝浅连忙顺毛:“唤你唤你,只唤你。”

她哼唧,张口就在他手臂上留下一个牙印子。

这人套路就是深!

心知再继续下去,就要得不偿失。季绝浅适时手:“气撒了,就快些起来。”

她傲娇:“方才是谁说不去也罢?”

“那便睡吧。”说完,他就跟着闭上了眉眼,一副就要睡着的模样。

夏天依捶他:“哪有你这样的!”

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角若有似无的啄,他轻笑:“我如何?这不是在顺着你心意?”

“强词夺理!”

扔下这四字,夏天依手脚并用的爬出他的包围圈,取过一侧的外衫套上,柔声唤人:“玉霞。”

拾好,两人出发前往东升宫。好在这东升宫就在北苑近前,走过去不算时。

今日这顿算是家宴,除了皇帝,来的都是后宫里的。

主桌只做了皇帝皇后以及季绝浅夏天依四人。余下的,都在次桌按着位份坐了。

身为二皇子的皇妃,以李诗瑶的身份过活的挞承景,规规矩矩的在挞承闵身侧坐着。

偏头时视线不甚与季绝浅的对上,他心中一颤,慌忙挪开。双耳,一瞬间的红润。

席间,本是闲谈的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几位皇子身上。谈笑完那些尚未娶亲的皇子,德妃话风一转:“太子年轻气盛,府里却只有太子妃一位。皇上,按臣妾看,您可是要为太子心才好。”

至于如何心,毫无疑问是纳妾。

皇上面上有不悦闪过,而后不疾不徐的开口:“食不言寝不语,照朕看,为这后宫请位礼教嬷嬷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开口。

用完早膳,挞承皓三个跟着季绝浅夏天依回到北苑。

才刚进门,挞承雅就嚷嚷开:“德妃今日是何意?母后都不曾去管的事,她以何种立场提起?”

夏天依揉乱她额前的碎发,眼也不眨的去看季绝浅:“大概是,觉得太子年岁不小,该要为皇室开枝散叶。”

挞承雅毫不留情的嗤笑:“二皇兄成亲多年都不曾添个一儿半女,怎么不见她这个母妃急着为自家嫡亲嫡亲的儿子纳妾?”

挞承修笑得没心没肺:“这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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