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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病夭折,最为年长的,自然是他。

本以为一直将这太子之位握在手心,所以他平日里,也多是以太子之身份处事。甚至有时在父皇面前僭越皇子身份,父皇也不曾多说一句。不曾想,自认唾手可得的东西,转眼就成了他人手中物?而得到的那人,还是如此名不正名不顺。

早知右相有谋逆之心,在权和利的支使下,他去了丞相府。一番相谈,两人都对季绝浅的身份有所怀疑皇帝未偏袒得太过。一查就是九年之久,直至前几日,他的人才带来消息。意外之中,意料之内。但才听闻,他也震惊过。

原来挞国这个被帝皇帝后疼宠至极的好王爷,竟然是当今皇帝皇后即位前生出的大儿子?按名分来说,也就是挞国名正言顺的大皇子。

可是那又如何?现今皇帝不也未曾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敌在明我在暗,只要在他成为储君前先将他解决,这个皇位,照样是他的囊中之物。

嘴角轻蔑的一笑,挞承闵难得的不曾动怒:“王兄可在府内?”

若是不明白他的为人,但从这字句和语气听来,倒真是能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果真是装得一副好贤良,布书不着痕迹的轻嗤,回过头来又是另一幅毕恭毕敬的模样:“在,大皇子随我来。”

将人带到中堂,吩咐随堂丫鬟上好茶伺候,布书拱手:“大皇子稍等片刻,这就去请我家王爷。”

挞承闵捡了个椅子落座,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去吧。”

布书是在靶场找到的季绝浅。他到时,季绝浅手里正握着弓蓄势待发。

弓被赋予了力道,拉的异常紧实。随着他右手微松,那吃饱了力道的箭呼的一声弹射而出,直直的插、进另一头的靶心。

好似不曾看到布书,一箭射出,季绝浅又从一侧的箭筒里抽出一根搭上,微微眯起眼,瞄准不远处的箭靶。

布书看他没有要理人的意思,上前一步在他身边站定:“王爷,大皇子求见。”

手中动作不做丝毫停顿,季绝浅瞄准方位,利落的放箭出弓。不偏不倚,又是正中靶心。先前的那只,已经被从中间劈开,掉落在地。

手中弯弓被他往后递了些,布书忙伸手接在手里,然后在一旁的木栏上挂好,等着季绝浅做决定。

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两半,季绝浅垂眸:“二皇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告,哪里有不见的道理,走。”

布书跟在后头笑:“他能有何大事,整日里拿着那点鸡毛蒜皮的东西在皇上跟前参您,还自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见臊得慌。”

季绝浅脚下步子未停,闻言淡淡的从喉间挤出一声轻嘲,面上神情,更为冷峻。

等到中堂,已差不多是一刻钟之后。挞承闵坐在椅凳上,颇有闲情逸致的品着茶。

等外间传来脚步声,他抿了一口,朝已经出现在门前的季绝浅道:“王兄府里果真好东西多得很。这茶品来比我那府里的,不知好了多少。”知道季绝浅不会回他,等人走到近前,他也放下茶杯起身,“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自己物什再好,看在眼里吃在口里,总归是比不上别家的?”

季绝浅旋身从一旁丫鬟举着的杯托里端来一杯,先是举到鼻前轻嗅,而后呷了一口细品。末了将杯子放回原处,语气平淡道:“却不知原来二弟是如此看待府里物件。方才特意品过,本王府里这茶,确是好茶,一般府里的,无人可比。”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挞承闵被反将一军,面上隐隐的带了几分不快。但一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秘密’,他生生忍下:“王兄府里的,多的是父皇赏赐的品,堪称国宝。像我等一般寻常臣子家里,自然比不得。”

季绝浅看着他摇头,而后转身往主位那方走:“二弟此言差矣。父皇赏的,本王可都好好的存在库房里,哪里敢随意摆在外头糟蹋。”

这回不再直白,但只要稍微长了心的都能听出,他这是讽刺旁人不配。而这间屋子里称得上旁人的,也就他挞承闵一人。此话说给谁人听,无需多想。

挞承闵索性懒得再跟他玩暗语兜圈子,伸手拉住季绝浅的臂膀,阻住他前行的步子,一个跨步向前就凑到他耳边:“承闵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知王兄,不知王兄听是不听?”

照往常的经验来看,挞承闵口中的消息,多是些没几分价值的闲话。季绝浅对此没什么兴致,拂开他的手就要继续往前。只是步子还不曾踏出,挞承闵又说:“可是与我王嫂相关,王兄也不感兴趣?”

他声音压得低,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倒是没有听到。季绝浅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过于亲近的距离。而后挥手赶人:“你们先退下。”

随着丫鬟们鱼贯而出,挞承闵也退回原位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世人说道,也并非都是假。他这旁人口里万里挑一、英明神武的王兄,当真还是个痴情种。

☆、第80章王爷息怒

等丫鬟们尽数走出,挞承闵饶有兴致的开始品茶。那模样,倒是一点都不急切了。

他不说,季绝浅也不催,坐在主位上拿起一侧放着的书本子,打开了慢慢的看。

两人都无话,一时之间,偌大的中堂里,竟是只能听闻到阵阵书页翻过的哗啦声,以及挞承闵偶尔续茶发出的水流声。

茶水虽好,挞承闵却不是个爱饮茶的。两杯下肚,就再不想看那杯子里的液体。满带嫌弃的将玉杯在桌面上放了,挞承闵起身,转而在中堂里走来走去,打定了主意要拖上一拖。

只是不曾想,季绝浅是个更为沉得住气的。他不开口,他也就坐在那里一页一页的翻着书。

中堂平日里大多用来接见外宾,算是王府的门面,里面摆了不少的古董瓷器。挞承闵绕着圈,从左到右细细的赏。

事关夏天依,他还就不信,这个痴情种能一直忍下去。

只是他显然小觑了他王兄。直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绕着中堂走了好几圈,上座那人仍旧捧着那本书看得专心。薄唇微抿,眉眼间不见丝毫急切,反而随着时间的后移,越发沉稳平静。

季绝浅静下心,挞承闵却开始有些沉不住。茶水他不爱,万物古董他不喜,这偌大一个中堂里,没有一个是他有兴致的!哦,不对,该说他唯一有兴致的那人,此时也只忙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这时间打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府里还要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季绝浅不急,他开始急。

最后索性也不和他较劲了,重新回到椅登上坐下,端起茶水小抿一口润唇。放下茶杯的同时,他很是不耐的朝上座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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