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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你是想今日露宿街头?”

她白他一眼:“我话还不曾说完,你急什么。”星星眼,“残暴归残暴,然则威武啊!”

某王妃节操已经碎了一地,再也找不回。

店里的掌柜已经迎了出来,季绝浅带着夏天依下马,准备拾烂摊子。

看到有人出来,布书也不管他是谁,张口就是:“听说贵店不招待客人?”

掌柜是个不懂武的,店铺里留下的两个伙计,也不懂。看布书如此蛮横,哪里还敢说不招待,就怕这位大爷一个不高兴,把他这小店给拆了。当下恭恭敬敬的迎上去:“招待,招待。都是小厮不懂事,为了偷懒胡乱回些话,贵客莫要放在心上。”

布书正得意,刚想再瑟瑟,就听身后有熟悉的轻咳声。忙闭了嘴,乖乖的退到一旁:“少爷。”

大爷秒怂。掌柜有些惊诧的抬头去看来人。

只见那被大爷唤作少爷的人先是吩咐他身后跟着的随从修缮大门,而后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他手里,开口时,语气虽谈不上和煦,但也温文有礼:“随从鲁莽,损坏店家公物,这金子,就当赔罪。不知掌柜的这处,可还有空房?”

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看季绝浅出手如此阔绰,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再加上那一身的绸缎锦罗,想来身份非富即贵。

撇开身份不谈,就光他那两位随从,都不是他一小小的掌柜得罪不起的。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金子,掌柜的忙引人往里走:“有有有,公子请随我楼上去。”

把人在上房里安顿好,掌柜的服务极为周到:“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可否需要送些吃食上来?”

季绝浅摇头:“不必。”

这人虽不似方才踹门的那人那般急躁,可也不难看出,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疏离。看他摇头,掌柜的忙应声离开。

气压太低,不宜久待。

等房门被掌柜从外带上,夏天依绕到桌边坐下:“用武力镇压换来的房间,住着果真是不同。”

一路疾驰,季绝浅实在是累得很。闻言边褪衣衫边问她:“如何不同?”

她起身,站在他身后帮他宽衣:“自我更膨胀?”

他转过身子,好笑的捏住她鼻尖:“你呀!”

她嘿嘿嘿的笑着,推着他走到一旁已经备好的热水那里洗漱。

两人简单洗漱之后,季绝浅灭了烛火,带着夏天依走到床侧。然后她宽衣,他上、床躺好如此等她上来时,床上便已经暖和起来。一路以来,这样的入睡方式,已经渐渐的成了习惯。

虽已经入春,晚间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脱得只剩中衣的夏天依冷得瑟瑟发抖,连忙窜上、床榻,往他怀里缩。

他身上的温度,很快就透过两层衣料熨帖在她身上。舒服的喟叹一声,她心满意足的闭眼。这天然的暖炉,果真是极为好用!

探手将她抱紧,季绝浅困顿的双眼,很快合上。

一夜好眠。

第二日夏天依是在外间隐隐约约的对话声里醒来的。声音并不大,能听出有刻意压制。

身侧之人已经不在,就连他躺过的床位,摸去也已经是一片冰凉。想来该是已经起了许久。

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她顺势伸了一个懒腰。身子一舒展开来,就觉得通体舒畅。

再放下被子时,就见床前不知何时不声不响的多了一人。捂住受惊的心口,她缩得只剩两只晶亮的大眼在外,小声嗫嚅:“王爷难不成不知道,世间最恐怖的就是人吓人?”

季绝浅懒得和她贫嘴,伸手掀开锦被,直接将人捞出放到洗漱台前坐好:“用完早膳进城。”

说完就走了出去。

就着温热的水,夏天依极快的洗漱完。又换了一身衣裙,这才步履生莲的往外走。

走到桌边坐下,夏天依看过一眼,桌面上摆着的,都是她爱的那几道。先前在床上听到的,该是他在交代掌柜早膳的膳食。

看她只顾着打量并不曾有开吃的打算,季绝浅故意吓她:“也不知城里现下是何状况,难得一桌都是你爱的,好好吃些。进了城,就再也没有这般细腻的吃食。”

夏天依是谁,哪里这么容易就被他吓到。倒了一杯茶润口,挑眉看他:“吓我也没得商量,就是成日里粗茶淡饭,我也要跟。”

执筷的手抬起,季绝浅毫不客气的用筷尾轻敲她额尖:“一旦进去,在还未控制好之前,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放下筷子,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天依,里面局势不明,我还是,不敢让你冒险。”

夏天依回视过去,可惜他眼里的情绪,她看不出分毫。

歪身倒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腰际,她轻笑:“临到城门才改主意。”而后她仰起身子,凑到他耳边低语,“王爷,晚了。”

哪里不明白她的固执,季绝浅将人拉到膝上坐好,夹了一块软糯香糕喂她:“用膳。”

她十分乖巧的张嘴,咬了一小口。夹着未手酸,看她还在那里细细咀嚼,剩下的那半块,他直接喂进了自己嘴里。

香糕软糯香滑,口感细腻,味道倒是不错。

要跟,那便让她跟吧。如她所说,都到了城门之外,已经晚了。进城之后,自己好生顾着她就是。

只是他忘了,进城之后,他有的是忙,哪里还有空闲去顾她。

夏天依已经连续有六日不曾见到季绝浅,今日,是第七日。

自从进了城,安顿好她之后,他便带着当地县令开始忙起来。她不知道这座城池的虏疮现下有多严重,仅凭伺候她的那两位婢女,也打听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她直接住在衙门内院,婢女告诉她,说是为了尽可能的防止感染,院门口有人把守,不让随意进出。她去看过,门外果真站着好几个侍卫。

前两日还不觉有什么,只当事情太多太杂,他忙得忘了时辰。不想,季绝浅这一消失就是这许久。就连布书与莫宁,也是人影都不见一个。

心中焦急,却又什么都做不得。随手把桌面上的女红甩开,她焦躁的起身在房内踱来踱去。

眼见着新主子脾气一日更比一日差,两个婢女对视一眼,明白王妃这是忧心王爷,心想找些什么物件让主子寻些乐趣。

胆子大写的勾玉先上前:“王妃,奴婢找些画本子来让您看看打发时间?”

她一心记挂着季绝浅,哪里还有心思静下来看书,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必。”

勾画接口:“王妃可是想出门?”

话刚出口,勾画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明知出不去,还说来膈应王妃。

出门?她是真想出门啊!在这个小院子里已经闷了近七天,夏天依早就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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