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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二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温暖有些恼。分明是拿来替大哥讨好夏天依的好物,怎么就演变成了夏天依借来讨好季绝浅?

夏天依推开季绝浅,重新在床上坐好,耳边听闻温暖不满意的娇嗔,她托起温暖尚拿着鸡腿的手,打趣着往她嘴边凑:“味道好的很,不会让他吃完,你安心吃。”

重重的咬下一口,温暖恍如把那鸡肉当成了季绝浅,嚼得格外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迷迷糊糊的过完一天,幡然醒悟,昨天竟然忘了祝宝宝们节日快乐,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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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冬狩

虽说温暖是个不着调的,但也能顶些事。屋内有温暖陪着,季绝浅没什么不放心。拾好那些碗筷,就出了门。

去的,是夏天依先前去过的那片山林。只不过纷纷扬扬下过一场大雪之后,积雪越发厚实。脚踩下去,全是嘎吱嘎吱的声响。

季绝浅进山没走多远,布书就由上跃下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籍模样的物件递给他:“王爷,西疆的蛊毒已经查清,都记录在这本册子上。”

季绝浅接过,随手翻了两页就将它合上,也没细看:“都附有解法?”

“只有个别从不轻易外传的家族蛊没有查到解法。”

将书入怀中,季绝浅点头:“去查挞国皇室的是否有人涉及。”

皇室?布书一愣:“王爷是怀疑十六皇子之事?”

“是,也不是。”话说得含糊,他明显的不愿多谈,“仔细查。”

“明白。”

行过礼,布书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下午温润安排了去林中狩猎。马踏飞雪,林中逐鹿,说来倒也有些意境。只是季绝浅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又不能拂了长辈的好意。

回到营帐想去换身衣服,却见温暖已经离开。意料之外。

夏天依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听闻脚步声,微微睁开眼:“不是要去冬狩?”

季绝浅颔首:“我回来换身轻便些的衣服。”她在一旁看着,他也不避讳。一边脱了外袍,一边去带来的箱子里翻找衣物,“要去么?”

既然是狩猎,少不得又要去那林子里。方才温暖就说了这事,她的意思是在帐内憋得慌,去林子里走走,被她拒了。

身子本就乏累,夏天依现下除了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乏了,不去。”

季绝浅原是怕她无聊。现下她有主意,也不强求:“晚上有篝火宴,醒来就让玉霞陪着说说话。”

“好。”她的嗓音已经带了些朦胧,那些话,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冬狩,玩的只是兴致。猎物多已躲藏起来,想狩,也难得找。

温书墨年纪小,身子骨又不似习武之人强健,温润就打发了他去陪着温暖玩。

余下正好六人,温润便说今日不玩单猎,玩双猎。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手里是一堆小竹签,有字的那面朝下。他解释:“由抽签组队,两人一组,看默契,也看齐心。”

夏洛最先上前,笑声爽朗:“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虽说年纪大了,狩个猎还是不在话下。若是你们组到了,也莫要嫌弃啊。”

温书言紧随其后:“夏叔您这是哪里的话,若论经验,我们这几个毛头小子加起来,怕是都不敌您三人中任意一人。”

季儒林看一眼季绝浅,上前:“还是书言懂事,我家这个,就从不知尊师重道为何物,作为老子爷,时不时被他欺负得无颜见人。”

被亲爹数落,季绝浅握拳抵住唇角轻咳。先向温润拜了一拳,这才去拿他手里的竹签:“您此番就不厚道,在家只有更过,哪来的我欺负您。”

温润跟着帮腔:“我看绝浅就好得很。”

一直站在后头的温书白,挤上前:“来来来,真正差劲的人想拿竹签,劳烦叔伯哥哥们让一让。”

“那两个好是好,就是脾性冷硬了些。若论顾人,还是书白这耍宝逗趣的性子好。”既然是打官腔,夏洛想着总要是把人都顾全了。

“谢季伯伯抬爱。”温书白也不和他客套,高高兴兴的承下。

心知都是说的些玩笑话,大家笑笑也就完事。

见都拿了竹签,温润把手里剩下的那只翻过来看了:“呦,儒林,我们一队。”

接着是温书白,几步走到夏洛身边,高高兴兴:“夏叔,您看,您这刚夸完,我就跟您走了。”

竹签也不用看了,季绝浅与温书言对视一眼,不曾多语。

各自上马骑好,三队沿着三个方位而去。温润与季儒林,走东边;夏洛与温书白,走北边;温书言与季绝浅,走南边。

冬狩能猎的,不外乎是些野兔,山鸡,袍子和鹿这些。

两人不是头回合作,因着以前的底子,倒是配合默契。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打了六只山鸡和三只野兔。

骏马穿行于山林间,两人身上都落了不少的积雪,连发丝,也隐隐有些要染白的架势。

手里有了猎物,两人便没多少继续下去的心思。只骑着马在林中悠闲的走着,看到了猎物,随手射一箭。

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的沉寂,只有马蹄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喀嚓声。

走到山林深处,也不见有猎物的痕迹,两人掉了马头,正欲离去。温书言拿着弓箭一指前方:“有鹿。”

季绝浅和他对视一眼,拉近缰绳,紧追而去。

如此好的猎物,怎能放过。

那鹿也的确聪明,左右绕着弯的跑,速度也快,追起来颇为力。

季绝浅紧盯着那鹿跑的方向,拉了缰绳。骏马一声嘶吼,在他的掌控下换了方向:“我走那方。”

温书言握紧缰绳,跃跃欲试:“好。”

坐下之马,速度更快。

一前一后都被堵,那鹿在原地,蹄下步子微乱。

两人也不急着射箭,视线相对,眼中都闪着同样的一句话:赌不赌,左右两方,这鹿会往哪方逃?

几乎是同时点头,赌注成立。

拉紧了手中弓箭,又几乎是同时,两人手中的箭,指向了一个方向。

默契度,无需置疑。

微微后退几步,那鹿蹄下加速,掉头就往林中冲。与他们所指的方向,一模一样。

右手松开,两只箭势如破竹,一头一尾,直直的射进那鹿的身子。不过空了三秒,又有两箭,同时射中了鹿的前后腿。

如此重伤,那鹿自然是再行动不得。

“有所长进。”夸奖,来自于季绝浅。

温书言好弓箭,拉了缰绳往那鹿的位置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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