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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依不知道他的这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只是垂着眉眼将上面的中衣解开,而后转了个身拿过锦被将整个后背拢好,这才抱着被子抬眸看他:“脱好了。”

一副乖巧的模样,季绝浅看得喉间微动。

视线下移,那道血痕刺眼。理智重新掌控全局,那些不该在这时生出的心思,统统被压下。

他无事人一般,取过一侧的瓷瓶打开,倒了些药汁于纱布之上。伸手过去刚要替她上药,想了想还是抬眸看着她轻声叮嘱:“会有些疼,忍一忍。”

夏天依闭了眼,有些不敢看。偏偏还要逞强:“无事。”

季绝浅看了,一手扶住她的后肩,一手直接就带着纱布开始为她清理伤口。手下动作,似是为了查证她那句无事,不见丝毫怜香惜玉的影子。

药水渗进伤口,带来阵阵似麻似痒的感觉,疼得夏天依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紧咬双唇,想要稍微稀释伤口那里传来的疼痛之感。

季绝浅看她如此虐、待自己娇嫩的唇瓣,心中有疼惜滑过,不自觉放柔了手中动作。覆在她肩胛处的手抬起,单手托住她的下巴,拇指压上红唇,低语:“松开。”

温柔攻势,见效奇快。

贝齿微松,那含了些许润泽的唇瓣被释放。

纱布在他手中下滑,药水一丝一缕的层层渗透,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她咬牙,忍得厉害。

一遍擦过,他又重新拿过一块新的纱布,将余下几个瓶中的药沫勾兑均匀,继续为她上药。

似是为了让她安心,特意补充:“这是来时父皇特地备的润伤散,结合方才为你涂的草药,既能消炎防感染,也能祛疤。”

到底是经过研制的,刺激性与那草药水相比,不知少了多少。夏天依垂眸去看,他手下动作轻缓,纱布点点在肌肤上擦过,带起阵阵颤栗。

只着了肚兜的身前,冷得厉害,早已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放眼看去,丑陋至极。他却好似不曾看到,专心专意的为她清理那伤口。

心中有柔软滑过,她再忍不下去,拖着绵软无力的嗓音开口问他:“你心中,可还有范丹琳?”问完又觉得有些不正确,皱眉改了,“如今,我是否已经入你心?”

☆、第40章美色误人

夏天依话音刚落,季绝浅握着纱布的手顿住,不过尔尔,又恢复如常。

他没看她,为避尴尬,顺势撤回手,重新在纱布上勾兑了药沫,看向她的眸子带了几分认真:“还有哪里受伤?”

竟是选择避而不答。

他这般解决事情的态度,让她很窝火。分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既然都能与她如此亲近了,为何还不能给出一个答案?

他有心糊弄,夏天依却不愿就这么糊弄过去,握住他伸来的手,固执的看向他的眼睛:“你心中,如今,可有我?”几乎是一字一顿。落地有声,直击人心。

他眸中清冷,完全看不出情绪。与她对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手挣脱开她的桎梏,自顾自的继续手中的活。

有她么?他也想知道。

不知是错觉,还是心中执念。近几日,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范丹琳的影子。尤其是现下这般认真起来的时候,那眉眼间的神情,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只是那张脸,无论是棱角还是五官,没有一分相像。

如若她们就是同一人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近些日子里却时常在他脑中出现自欺欺人也无法瞒过自己,这是在不断的给自己借口,亲近她的借口。

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直只当做妹妹疼爱的人,如今他却看不得她和任何异性接触。甚至是连从小就在她身边的温书言,也不行。这不正常,他心里明白。

尤其是看到她与温书言的种种亲昵,心里甚至是有妒意升起。这分明是伴侣间才有的情绪,如今却出现在他们之间。

甚至,很多时候,他想与她亲近。更过分的,是从心底里渴望拥有她。而这种情绪,那时与范丹琳在一起时,从不曾这么强烈过。就连出现的次数,也极少。

太多繁杂的情绪,他自己其实也需要理一理。

恰好在这时,帐外玉霞按季绝浅的吩咐已经送来了午膳,端着方托站在帐外扬声询问:“王爷,小姐,玉霞来送午膳。”

正好,打破一室僵硬的气氛。

季绝浅回纱布,不顾她的抵抗替她将中衣的衣带系好,然后又拉过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刚刚转过身,脚下步子就停了下来。

回身用一双深眸紧紧锁住她的眼,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唇瓣开合间发音:“有。”

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字,他再次转过身,往帐门那方走。

拉开门,玉霞站在门外,鼻尖和双耳通通冻得通红。

接过她手里的方托,他赶人:“无须伺候。”

玉霞向里瞟了几眼,奈何床榻位置放得隐秘,从门口,什么也看不到。当下只能应了:“是。”看季绝浅转身要关门,胆子不知怎么就大起来,“王爷,小姐可还好?”

向内走的人没有丝毫停留:“无碍,不要让几位老爷夫人知道,得他们忧心。”

“玉霞明白。”等门关好,玉霞连忙捂住双耳,蹦跳着往自己住的那里去。

这天气,实在是冷得人有些受不住。

帐门合拢,门内门外,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将方托在营帐中央位置的桌面上放好,他取来放置在一侧的备用小桌在床榻那里支好,又极为耐心的把方托端过去,然后盛好饭递给她:“用膳。”

他表意不明,夏天依今日偏就打算问得一清二楚。也不去接他递来的瓷碗,一双眼死死的盯住他,极为固执:“有,是指有谁。”怕他再次左顾言其他,她态度极为坚定的补充,“今日若是不说清楚,季绝浅,在我这里,你将永远没有提起此事的机会。”

她不接,季绝浅索性将碗放下。

而后在她身侧坐下,眸中带了几许探究去看她。这是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坚持。

被如此露、骨的看着,夏天依不曾有丝毫怯意,睁大了一双眼,微微鼓着腮帮子与他对视。

她自己不自知,这幅带了点小委屈的模样,看在男人眼里,到底有多诱人。

终究是他先败阵于她那纯良里夹了不满的眼神中。喉结微动,眼眸渐深。右手抬起,顺应本心,一个使力将人带入自己怀里,左手附上去,扣住她的后脑,头微微俯下,含住那诱人深陷的红唇。

不曾想到会有这一出,夏天依震惊之下微微启唇。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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