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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修看得直叹:“王兄,你这浑身的杀气留在沙场就好。”

挞承皓很给面子的笑出声:“王兄,你这浑身的杀气留在沙场就好。”

满眼嫌弃的抱住夏天依,挞承雅伸手拍她后背:“王嫂莫怕,我王兄他就此番德行,若是过不下去,你告知我,我让父皇帮你休了他。”

夏天依闻言半真半假的回:“不如就今日?”

挞承雅有些懵:“今日?今日作甚?”

垂了眸,夏天依神色不明:“替我休夫。不是你亲口所说?”

三人对视一番,这是,何种剧情发展?

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玩笑话,季绝浅浑身不自觉的就带了冷。突然涌上的怒,他理解为男人的自尊。

“哈哈,王嫂,这种事情可不能玩笑。”有些尴尬的笑笑,挞承皓忙拿了茶壶为她添茶,“王嫂用茶。”

夏天依不曾有丝毫动作。自认闯了祸的挞承雅满面都是讨好:“时辰不早,不如去就寝?”

挞承修打着哈欠附和:“的确不早,平日里这时都已经安睡。王兄,能否去休憩?”

他们想走,季绝浅自是不会阻拦,拉了夏天依的手腕起身,吩咐亭外候着的几人:“带了三皇子五公主十四皇子去客院。”

“是。”玉霞进来应了,和青苑带着三人往客院那方走。

“三皇兄,王兄王嫂前两日不是还恩爱得紧,怎今日就到了要休夫的地步?”

挞承皓只当那是王兄王嫂间的小打小闹,挞承雅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他便只搪塞了一句:“哪里就真到你说的那般地步,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小姑娘家家的,这等事哪是你该问的。”

挞承雅难得的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承修还在后头,也不见你避讳!”

“我!”挞承皓有口难言,果真,年龄代沟是能噎死人的。

挞承修捂着双耳抬头看他们二人,满眼无辜:承修什么都不曾听到,三皇兄五皇姐你们可以继续。啊啊啊,好像有话本子上的故事可以听?皇兄皇姐莫要顾忌着承修,你们继续说啊。

他那点子心思,自以为藏得极好。挞承皓挞承雅两个人自是一眼看破。相视一眼,都闭了口。

待他们消失于假山之后,夏天依手腕使力,挣脱开季绝浅的束缚,自顾往西乔园去。

讨了没趣,季绝浅也就不再上前,隔了一段距离在她后头走着。

按惯例,西乔园这时是没有丫鬟小厮守着的。脱了外衫随手在一旁放好,季绝浅看着将要消失于屏风后头的人:“今日这般玩笑话,往后注意着些。”

脚下的步子只一顿,夏天依便闪了进去:“你怎么就知一定是玩笑话?”

先前只想嫁给他,就算他心里从不曾有她。可是嫁过才明白,不如不嫁。

终日里的相处,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好,好到她自觉沉沦无法抽身。喜欢渐浓,浓至深爱。可他呢?她知晓的,即使十年之约已逾期,可他从未想过要放弃。到那时,他找到了范丹琳,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说的含糊,隔着一段距离季绝浅自然是未曾听清。如往常一般进入内室洗漱净面,然后换了睡衫出来在软榻上躺好:“早些歇息,明日用过早膳带你们几人去市集。”

原是平躺的身子微微翻动,面朝内墙重新躺好。一滴泪无声浸入枕巾。怕是,今日叫了承雅这几人,也是为了避开明日里的独处。的确,他们之间,如今也是尴尬。

说来季绝浅同意让挞承皓跟着来王府,存的还真就是这样的心思。

后日回朝省亲,明日少不得要带夏天依去添置些小玩意儿送给相好的姐姐妹妹们。

她一再强调两人需保持距离,独处,总归是有些沉闷。倒不如唤来这几人,让承雅陪着她好好逛一回。于是,这才应了挞承皓的要求,顺势接了挞承雅挞承修。

几人的心思各异,到底是在夜的沉寂里闭了眼。

与往日里一样在卯时醒来,季绝浅拾好外间,盖了睡过的痕迹,这才轻手轻脚的往内走。

夏天依贪睡,也因习惯了他每日早间的做法,不曾有丝毫将醒的态势。

看她呼吸清浅,睡得安稳,季绝浅没了唤她起床的心思。唤来盥洗丫头送来净面用具,放缓了动作拾好自己,这才换了朝服。临出门,不知又想到什么,低声吩咐玉霞:“在门外守着,莫让五公主前来扰了清净。”

挞承雅是个爱玩闹的,年纪小,性子活泼,终日里神抖擞得很。先前还住在永宁宫时他便领教过她的这一顽皮,早起算不得什么,真正厉害的要数她醒了旁人便再睡不得。尤其是与她交好的,一醒来就吵着嚷着要人陪她玩耍。

“王爷安心,玉霞晓得。”

看着远去的那背影,玉霞眼里带了几抹嘲讽,这也是个不懂珍视的主,自家小姐那般美好的娇人,白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果真不出季绝浅所料,他走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挞承雅便满面笑容的蹦了过来。看到玉霞在门外守着,忙让随身丫鬟递了一块糕点过去:“早间饿得慌,你且拿去吃。我王嫂可曾醒来?”

玉霞双手接了,福了礼:“谢公主赏赐。我家主子还在安睡,王爷走前交代过,若是您寻来,便让奴婢带了您去后院走走,公主以为如何?”

“后院昨儿个也看得八九不离十,没甚好赏。”皱眉一思索,“你继续候着,若是王嫂醒了,便唤人去我三皇兄那处寻我。”

“奴婢记住了,公主慢走。”

送走挞承雅,玉霞捧着那糕点看了两眼,着实是有些饿了,见无处可放,也就三两口急急地磨进了肚子里。

昨日里睡得晚了,夏天依难得的睡到了辰时才醒,睁眼便见下朝回来的季绝浅在穿外披。嗓音带了刚醒时的软糯,格外的好听:“现下何时了?”

他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去弄他的衣衫:“快到辰时三刻。”

往常他都是辰时一刻下朝,怎么今日晚了这许久。虽疑惑,也没多问:“玉霞也不唤我,反让公主几人看了笑话。”

“你慌什么,是我让她莫来扰你睡眠。那几人现下不知闹得多么爽快,哪里还会管你起不起。”抚顺褶皱,季绝浅抬脚出门,“快些起来用早膳。”

季绝浅前脚出门,玉霞后脚就走了进来:“小姐,先前五公主过来寻过,说您醒来便让玉霞去寻她,现下可要去?”

“不了,洗漱完直接去用膳,在那处碰面也是极好的,还省得她来回走动。”

伺候着她洗漱完,又换了衣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前厅去了。

该是季绝浅唤人前去喊了那几人。夏天依到时,那兄妹几个在桌前相谈甚欢。挞承雅眼最尖,看到一抹月牙白襦裙在门缝里闪过,忙起身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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