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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同一人。

用过午膳,夏天依未随季绝浅回书房。拒绝了季绝浅让布局护送的建议,独自一人,从王府前院慢悠悠的回了她的西乔园。

西乔园算得是王府后院景致最佳的一处,后有假山亭台流水,侧有湖面柳枝垂髫。一觉醒来,时辰尚早。唤来青苑捧了几本书,余下三人又分别带了些零食糕点,夏天依带着四个婢子直往园后的好景而去。

十月深秋,天气本就凉爽,何况是在流水处。夹着凉意的细风丝丝缕缕的袭在身上脸上,舒服得让人心生喟叹。

青苑青双将带来的东西一一在亭子里摆放好,青梅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抢在夏天依落座之前,先把凳子擦了。

“你们自寻了合心的去处玩去罢,我这处无须伺候。”捧了本未看完的古籍,夏天依凭栏而坐。眼前一景一物看得人心驰舒爽,耳畔响动的流水声,正好做了伴奏。

几个丫鬟都是玲珑的,怎会不知道她的好心,纷纷道谢告了退。临到假山后头,玉霞的步子一停:“青苑你们三人去玩耍,我留下来候着。”

三人本想说一起,玉霞像是猜透了她们的心思,忙着接口:“王妃读书向来喜静,我还得藏着躲着才行,人多目标大,易被察觉,你们就去吧。”

几个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西乔园。说是让她们寻了去处玩耍,到底胆子不大,还是不敢乱跑,只老老实实的在西乔园里做些物事打发时间。

申时,季绝浅被唤入宫中,来永安王府传旨的人,是当朝三皇子。

☆、第12章此一时彼一时

挞承皓一进书房的门,便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没有找到想找的人,满是失望:“我本以为王兄此时正和王嫂浓情蜜意。”

季绝浅放下手中的笔,挑眉看他:“看来是时候让父皇为你挑几位皇妃进府。”

挞承皓向来最怕的就是选妃,脸色几变,认输:“王兄如此正经之人,怎会向我等纨绔一样只顾儿女情长。”轻咳一声,快速转移话题,“父皇命我前来唤王兄进宫,听口气是商量王嫂回朝省亲之事。”

“正巧今日还在思索此事,如此甚好。”

“王兄,此番出行可还缺个助手?带上我如何?”挞承皓本就不是个严肃的人,此时软了姿态,满是讨好的样子格外的打动人心。整日里的关在京城,他都快被逼疯。

绕过他径直出门,季绝浅的声音淡淡的:“你若去,小五十四哪个会甘心留在此处?父皇身边危机四伏,我们这方必须有人留下。老三,只能辛苦你。”

事有轻重缓急,挞承皓是个会拿捏的,闻言也只是撇了撇嘴:“也罢也罢,活该我命贱,你且放心去,挞国有我,一定保全。”

“是你我如何不放心。”拍拍他的肩膀,季绝浅对这个三弟,着实是满意的。虽说平日里放荡不羁了一些,但无论是胆色还是智谋,无一不,“找几个眼生且可靠的暗里盯紧老二那方,省亲一路几月之久,多的是他使绊子的机会。”

“明暗夹击,只要他敢动手,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最后几字,明显的含了怒火。

挞承皓自小就与挞承闵不对盘,两个都是志向高远的人,只不过一个光明磊落,一个阴险狡诈。光明磊落的,自然是看不得那阴险狡诈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样子,为此,两人早早的就撕破了脸皮。只缺一根□□,便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转过一道长廊,便是前院里花团锦簇的园林,季绝浅伸手折了一朵木槿花把玩:“死想要的,偏就得不到,何必与他一般计较。只他别惹不该惹的,留他性命也未尝不可。”

“王兄倒是大气。承皓只怕那不畏生死的,眼里只有金银权贵。索性是连那人性,也一并泯灭。”

“如若我皇室子弟,成日里只顾着内讧,这挞国的江山,还要是不要?”大气?他季绝浅从不觉得这二字能和他扯上关系。他只是嫌麻烦,有些事,既然能避,又何必给自己找个不痛快。

至于挞承闵这人,只别犯到他季绝浅头上,他为非作歹的,与他何干?

“王兄有理,是承皓狭隘。”

“你一切都好,冲莽心不细必须改。”

“承皓知晓,谢王兄指点。”

季绝浅再未应答,抬脚踏上来接的马车,入宫去了。

帝皇帝后仍旧是在未央宫,见季绝浅来了,那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浅儿,新婚燕尔,可还顺心?”

“承蒙母后挂心,一切都好。”

“好就好,好就好。母后可还等着抱皇……”

皇后一句话未完,季绝浅的脸色几变。皇帝看他似要想起新婚那晚的事,连忙截了话头:“路上承皓该是与你说过,今日唤你来,是想与你说说回缘朝省亲之事。”

敛了情绪,季绝浅在皇帝的示意之下落座:“父皇母后不提,儿臣也是打算这两日提及的。”

“省亲物事朕都已命人备好,何时出发你与天依商讨过后自行决定便好。”

“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母后也就不再嗦,只记得,保护好自己与天依。”

“儿臣明白,谢父皇母后。”

皇帝点了点头,挞承皓福至心灵,连忙摈退了未央宫内的闲杂人等。人一走,皇帝便正了脸色:“可还记得你十六弟在缘朝无故身亡?朕需你去调查此事。”

“父皇是怀疑,有人下狠手?”

“当时未觉,近几日一思索,如何想如何不对。呈上来的折子直说染病,可偏就前两日你母后宫内一丫鬟的死法像极了十六,哪来如此凑巧之事。”

“父皇宽心,儿臣定查明此事。”

“去罢。”

“儿臣告退。”

挞承皓跟着季绝浅一起出了未央宫。看季绝浅上了去王府的车,厚着脸皮也跟了上去:“皇宫内实在无聊,好王兄,趁着我还能去你那走走,今晚就留了我。”

季绝浅难得的没拒绝,只沉声吩咐:“去接五公主和十四皇子,布局你去与皇上说一声。”

“是。”布局领命,径直又回了未央宫。

“还是王兄好,今日小五和十四,还不知要如何闹腾。”笑嘻嘻的在季绝浅对面坐好,挞承皓脸上皆是笑。

“也就今日让你们闹,往后,怕是想闹也闹不起。”低垂了眸,季绝浅兀自沉思。现下太平无事,想闹,那便闹一次罢。

挞承皓是个直性子,闻言并未深思,欢欢喜喜的锤了季绝浅一拳,只等着到永安王府。

接了挞承雅,挞承修上车,季绝浅自顾闭目养神,挞承皓权当他的代言人:“今日王兄心情好,替我等向父皇告了假,进王府一玩。”

“王兄,可是你惹王嫂不开心了,故意拉了我三人前去向王嫂请罪?”眨巴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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