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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了梧州。

文清三十五年。春日阑珊。

靖国公府里,偌大的庭院里,有人正端坐对弈。

“先生此来何事?”凤连执着黑棋,素手将子落在棋盘上。嘴里噙着淡然的笑,自信宁静得仿佛门外惊涛骇浪都与之无关。

“你是如何让他改了口供的?”范送沉着脸。瞟了一眼对面的人。

三皇子的案子昨日被人暗审了。本该拖到明平了梧州时的案子被提前审了不说。还扯出了什么无名血案。

一派胡言。

关了明琛本就是为了安抚明。虽然如今殊途同归。明只能夺了梧州。可其中的蹊跷也只有他知道了。

“他改了口供自然是他自己的意思。”凤连清伶一笑,对着范送的质疑丝毫不动摇。

“可你的人去过宗人府。”范送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他如今越发的弄不懂凤连了。他们本该站在统一战线上。本该互相信任。如今三皇子的案子变得扑朔迷离。日后怎么场还不得而知。

边关拖不了明多久。李家和祝家不是明的对手。明迟早会回来。若是他们不在明回来之前部署完最后的事情。那皇位就只能白白地让给明。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他们起初只是为了让明与李家内耗。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的两只老虎,就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

可如今,凤连却突然在明琛的案子上动了手脚。给明琛加了戏。

“我不想干什么。计划照常。我不会影响你一丝一毫。”凤连看着他。眸子暗光一闪,闪着一抹清绝。

范送觉得凤连有事瞒着他。却不知道,凤连特意牵出一桩无名血案是为何。

“但愿如此。”范送哼一声。面色不虞。“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如何,明琛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他答应过沈潘。他不能辜负沈潘对他的信任。

“我省得。”凤连落子的手缓了缓,才说到。

“他不会有事。”凤连叹口气,忽然就诡异笑笑。“我甚至还能全他情义,让他两全其美。”

“你什么意思?”范送皱眉看着他。慢悠悠落下一颗子。

“没什么意思。”凤连看了眼棋盘道。“你方才堵了自己的棋眼。”

他只是,帮助明琛金蝉脱壳而已。

“不。你不能那么做。”范送忽然沉声道。

他知道他们的计划有瑕疵。瑕疵在与,如果他是凤连。在这宁国里将一切搅得惊涛骇浪。他好不容易让明琛配合着得了罪名。他还舍得让明琛再洗刷冤屈,重新等着那终究会落到他头上的皇位吗?

这个答案,范送不能确定。

因为他不是凤连。他不知道凤连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会守诺还是趁火打劫。

从始至终,他好像太过于相信凤连对沈潘的依赖和信任了。

如果他是凤连。他是钩心斗角,试图将利益最大化的凤连,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明琛永远与皇位绝缘。

十个皇子,也抵不过一个有背景有实力的明琛。

他宁愿扶植一个傀儡,然后等着宁国自己分崩离析。

这是残忍的。但是却是真相。

范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件事他没有在意。但是凤连一定是在意的。

沈潘送回来到靖国公府的那个少年,叫明琼。

他姓明。他是那个被送去烈国为质的五皇子。

他知道凤连要做什么了。

“若是我猜的没错。那个半途里牵扯进来的无名血案,怕是和明琼有关吧。”范送叹了口气,看着凤连的眼睛里,多了丝同情。

他以为凤连是为了以后的宏图大志,却原来,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心中的不甘。

“是又如何?”凤连眼睛一凝,猛地抬起头来。手里的黑棋子吧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你这样。沈潘会恨你的。”范送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语重心长道。

那位叫明琼的,是沈潘放在心尖上的。就这样被明琼拿出来,做了傀儡?

“他恨我又如何。”凤连微微一笑。“我只想看看,那孩子若是与我有了同样的身份。沈潘注定为臣的时候。该如何。”他会选择谁?

是做他的明琼膝下臣。还是继续为他弃家弃国弃了所有?

其实,沈潘对他没的说不是吗?给了他全部。

除却,爱情。

“你这是为难他。”范送越发地觉得凤连可怜。

有人错把他人的赤子心当□□。以为自己是被爱的。殊不知,这样的“以为”最伤人。

梦醒的时候。会听到心碎的声音。

“是吧。”凤连起了身来。望着那亭外青枝吐芽,绿柳折腰。“我注定要登上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我只是想知道,他愿不愿意与我一起。”

只是想知道。他不愿意接受的,是那个会登上皇位的自己。还是本身的那个自己。

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别人呢?

明明对着自己,他是,那么的抛却所有。

“那个孩子答应了受你摆布?”范送忽然问了一句。

想着沈潘对着明琼珍视的样子。有些不安。

这是在触沈潘的逆鳞。

“到时候箭在弦上,由不得他。”

“还是我帮你劝劝他吧。”范送叹口气,心想果真如此。

凤连怕是已经魔怔了。

………………

文清三十五年春。盛都城被一桩多年前的无名血案掀起惊涛骇浪。案件暂且不表。只有人为了将此事压下,不惜血洗宫闱。

文清三十五年四月春,宁国二皇子明攻城入梧州。次月,破了望州。本该一往平川,攻入京城。却被望州城外一支天降而来的军队拦阻。

战事不利,明折戟兵败在望州。只得带了残兵败将仓促而归。

归时,帝崩。遗召传位五皇子明琼。封二皇子明琛为靖王摄政王。

新皇登基次日。下召以通敌叛国之罪,将仍在半路上的明就地斩杀。

………………

春末暖阳正好。莺啼柳叫。

静安院里,沈清仍旧躺在躺椅上。数着他院子墙角桑葚树上今年结的桑葚果。

门口“吱呀”一声。只看得一抹青色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神色和煦。一张清润的脸,照亮了沈清清寂伶仃的眼。

“沈清。我回来了。”

………………

沈潘回来已至夏末。

梧州城里,满目疮痍。他一路里,靠着藏在深山里的一支军队。斩了兵败的李居明,杀了找他来自投罗网的祝深。

待到整顿军纪,回复梧,望两周的秩序,已然过了三月之久。

三个月了。沈潘打马而归。

同样的靖国公府。同样的院子,一样的人。

“我以为你早走了。”沈潘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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