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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画面没维持多久。

“你怎么又来了?”看着悄无声息摸进自己房里的沈潘,沈清尖声道。

莫说知武了,连着沈清这几天看着沈潘看得都要吐了。日日来给他找事,本来就热的天气让他心里闹得更是难捱。

“那是贡品吧。”沈潘不理会沈清常态的炸毛,一双锐利的眼睛立刻锁定了床榻上闪着白光的毯子。

“你哪儿来的?”沈潘抬头挑眉。乖乖的,不曾想,他家三叔还真是深藏不露。

“你管我哪里来的?”沈清面不改色。许是对着自家脸皮比城墙厚的侄子死了心。悠悠躺了回去,没了正形。

“三皇子?”沈潘咽了口唾沫。目光从沈清的身下挪到了沈清的身上。

实不相瞒,他三叔确实长得好。该是继承了老靖国公夫人的相貌多一点,面色如玉,漆眉如墨,清凌凌的眼,高挺挺的悬胆鼻,水汪汪的口唇。端的是挺拔秀雅,一派风流。却偏偏那老是微微翘起来的嘴角,那挺直若青竹的腰身让他有一种骄矜的贵气来。

沈潘也说不出他三叔到底哪里好看,却就是让人看着,舒服。

都说他三叔是玉面郎君,倒是所言不虚。

那模样。可比曾经看过的城北徐公漂亮多了。

“你知道什么?”沈清乍听到三皇子的那刻就绷紧了身子。那双明亮的眼睛刹那间半眯着,在灯影下隐隐绰绰。危险而又魅惑。

这时候打死沈潘,沈潘都不相信他俩没关系。

“不知道什么。”沈潘闷闷道。看着要炸毛的他三叔两眼发沉。“你什么时候跑他船上去的?”

“老早了。”许是因为对面的是自家人。沈清倒是回过了神来。轻笑一声。弯弯眉毛,放松了下来。

“怎么?管到你三叔头上了?”沈清笑笑。白皙修长的手拈起手边的一粒紫色葡萄,随意地放进了水淋淋的嘴里。慵懒地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

“不是管。”沈潘摸了摸鼻子,心虚道。“靖国公府现如今就站队?”

沈潘好像找到了靖国公府前世里大祸临头的缘由。

虽然诧异,倒是不惊惶。上一世三皇子虽然死得凄惨。可这一世,二皇子在明,他在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管靖国公府暗中支持谁,他都要把二皇子明给扳下来。

不过他三叔看上去不像个蠢笨之人啊。沈潘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他三叔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帮着三皇子明琛。

连范送都看得出来三皇子明琛他日必将陨落,他不信连着最后一刻都没死的三叔看不出来。

今日下午里范送与他一一说透,沈潘才如梦方醒。

宁国烈国分立天下。彼此之间不分伯仲几百年,烈国又怎么会忽然突然被宁国打得还不了手?

倒是和烈国皇上凤英荀有关。

这世道,世家横行。连着明家,凤家,几百年前都是根基深厚的世家。

从几百年前的乱象四起,到如今的形式稳定。唯有一点不变的就是,那世家族在肆无忌惮地壮大,延伸,最终成为炙手可热的庞然大物。

如今门阀士族横行无忌,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颗毒瘤,虽说有害,却渗透了五脏六腑,哪会是说除就除的?伤筋动骨还是轻的,弄得天下大乱,才是弄巧成拙。

凤英荀错就错在操之过急,甫一上位就废了一系列的旧政,迫不及待地实行新政。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这是个新坑,虽然前期更新不太稳定,但素,叶子已经洗心革面了。昂,叶子真的是一个日更的好宝宝。么么哒。请放心跳坑吧。嗷呜。

第15章询问

凤英荀明目张胆地要削了世家族的权。

首当其冲地就是废旧政,行新政。连着世家门阀抓的死死的官员九品中正考核制也变为了科举制。

考核制让门阀世家们直接捏住了烈国的大权。各地的世家们将自家的子弟们一代一代地选拔到官位上,甚至将官位变为他们发展的交换筹码。

一年年,一代代下去。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这本身就是病态的,且病入骨髓。

凤英荀效仿前人刮骨疗伤,无奈他太过小看根深蒂固的世家了,更小看了世家们对科举制的抵触。

想也是。考核制将门阀的子弟送到了天边,若是科举制,便是前期门阀士族仕人多,也顶不住以后贫寒人家寒窗苦读的读书人越来越多。

这是赤,裸,裸地对着世家们挑衅了。

可惜世家横行已经是沉疴痼疾,凤英荀操之过急了,不仅没能实行新政,还让那些贵族们起了野心。

有了世家的鲸吞蚕食是可怕的,可一时间没了世家,便像是被抽了筋骨,更是可怕的。凤英荀想动一动那筋骨,自然遭了自上而下的反噬,到底是耗了国力。

偏生这时候宁国趁火打劫,闹得边疆不稳。文清二十六年开始的战乱生生让烈国喘不过气来。几年后,烈国太子为质,算是勉强有了暂时的停歇。

沈潘本以为,烈国如此,还没被灭了,确实是上天眷顾了。

他自然知道世家的威力的。当年他辅佐凤连,不知道因着那些鼻孔朝天的权贵世家们吃了多少苦头。

若是范送不说,沈潘还真不知道,烈国如此苟延残喘,风雨飘摇,竟然尽皆为世家所累。

“烈国世家所累,宁国又何尝不是?”范送下午慢声细语,一一为他解释。“烈国三大世家做大,才让凤皇一时难以招架。公子,宁国,虽无三大四家。和九郡,十八城,哪个地方没有世家各自为政?”

“那与我靖国公府有何干系?”沈潘沉声看他。“天子脚下。空有爵位而已,翻不出浪花来。”

“翻不出浪花来,靖国公府是如何出了五位位列三公的祖宗的?”范送哼笑一声。“爵位就是您靖国公府屹立不倒的根本。”

“那与三皇子有何关系?”

“公子不知?”范送挑挑眉。

“知道什么?”沈潘不假思索。宁国的鸟事,他没心思知道。

“那就是真的不知。”范送叹口气。轻轻摩挲手边的粗瓷杯子。白水已然被他饮尽了。

“宁国的问题只多不少,如今圣上不说昏聩,也算不上清明。倒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位可堪大任。可惜,三皇子心在天边,二皇子心思又太过狭隘了。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啊。”范送摇摇头。

“说得跟真的似的。”沈潘随意敲敲桌子。可前世反而是三皇子败给了心思狭隘的二皇子。

两个倒是真的都没有善终。

想到这里,沈潘倒是多看了范送两眼。

这人是一语成谶还是真的有那份明察秋毫,预知天下事的本事?

“公子好歹在云首书院读了好些年,难道不知道那云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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