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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勃勃:“来,叫哥哥!”

不说哥哥这两字还好,一经提起,前一夜那些带着暧昧水色的回忆便全都如浪潮般涌进来。一向不服输的人被自己压在身底下,最后只能模模糊糊地、□□服了似的喊出哥哥两字,双手也软得再环住他的脖子,只能像是头上那对雪雪白的兔子耳朵一眼无力地垂着那样的记忆一经涌入,便让顾影帝的一条腿不动声色搭到了另一条腿上,换了个坐姿。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江邪犹豫了下,强调:“那是一条很出名的河。”

“嗯。”

“风景很美。”

“嗯。”

“也很深,足够淹死人。”

“嗯。”

“所以这也就代表着,其实有不少人选择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这样的地方,而我当时为了赚学,每天都在那地方卖艺,”江霸王慢吞吞地说,“所以,嗯,其实我当年救的不止一个……”

“……”

不知道为什么,顾影帝忽然升腾起来了点危机感。

江邪赶忙安慰自家小对象:“但你一定是唯一穿着睡衣并且挂了的那一个!”

顾岷失笑。

“那雷锋?”

江老干部幽幽说:“社会主义讲究的是做好事不留名……”

所以那时被红色光芒普度的江邪在被问及姓名时,想也不想就回了句,“别谢我,我叫雷锋。”

江老干部还振振有词:“我这叫把社会主义的火种传到世界各处!”

顾岷想起自己背诵雷锋语录的那些艰苦日子,表示自己不仅没有被社会主义的伟大神感动,反而升起了一股想要揍他的冲动。

他算完账之后,江邪也开始算账,他坐直了身,望着自家小娇妻,舔了舔嘴唇,“哥哥我长的像雷锋,嗯?”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连胸膛都在震颤,“想听实话?”

江邪的视线专注的能烧起来,点点头。

“你刘海太长,眉眼都快遮的差不多了,”顾影帝实话实说,“夜晚路灯暗,我根本没看清你究竟长什么样。”

江邪:“……”

他这才艰难地从记忆中挖出自己顶着非主流发型闯荡江湖的时候,沉默了片刻,幽幽道:“谁还没有个中二的时候呢。”

那时的他甚至还选定了个黑色骷髅头来当自己的标志,这标志一路沿用至今,如今的江邪一看到广场上插着的黑色骷髅旗帜就有种捂脸的冲动。

这一次回忆过去,带来的只有沉痛的令人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两个如今已经站在娱乐圈顶层的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禁默然。

半晌后,顾影帝的手臂搭上了江邪的肩,完全不容拒绝的力度。

“其实就在那一天”

他嘴角噙着笑意,于江霸王耳畔低声说。

“上帝听到了他最虔诚的信徒的声音。”

那一天,十六岁的男孩顶着满身的狼狈许愿,他想要一个奇迹。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降临于他身畔的奇迹。

江老干部嫌弃:“肉麻死了,而且这难道不应该我来说?”

顾岷体贴地不去戳破他昨晚还是个受的事实,含笑让他说。

“还说什么?”江邪一扬眉,直接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身上,满含魄力地一把勾过他的头唇瓣猛地碰触到一起,迫不及待便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起来,牵出湿漉漉的银丝,惹得人心魂震荡。

“你已经是我的了。”

第61章不信邪

经过这一遭刺激,顾母的神更加不好了。

原本只是始终抱着疯狂的执念,如今却已带上了攻击性;在被送回别墅后,她接连摔东西伤了三个保镖,不得不被捆住手脚送到了神疗养院。在走时,她死死地抓着门框无论如何也不肯被拖上车去;可来接她的医生护士却是毫不留情的,硬生生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强行将她架上了车。

顾岷也调查了傅家和顾家,发现这两家早已于家谱上抹去傅蓉与顾锋姓名后,便彻底放下了此事。钱,他自然会给;可傅蓉在那疗养院中究竟过的怎样,他却丝毫也不会再过问了。

当年的丑闻,哪怕不曾被公之于众,其实也已经可以猜测个七七八八。他毫无疑问,是个经过阴狠的算计得来的孩子。

这孩子原本被傅蓉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偏偏她在顾锋那里早已无任何信誉可言,当她在企图挽留时哭着喊着说出自己怀孕的消息时,顾锋不仅不信,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傅蓉的又一个算计。

而他也绝不会因为这样狠毒的心思留在这里。

傅蓉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兽,虽则外貌仍旧是绝佳甚至于美艳的,可五脏六腑却早已经被啃噬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张活动着的、单薄的、没有任何生的气息的人皮。

之后会怎样?

顾岷已经不想再去了解了。

无论是傅蓉,还是顾锋,亦或是郁安然,这都是残留在上一辈的恩怨,早该随着岁月腐蚀老化了的。正如江邪所说,他不曾做错任何事,自然也就不需要陪同着承担这份已经从内而外腐烂透顶的后果。

两周后,江邪到了一本沉甸甸的、有点年头的日记,还有一张来自南美的明信片,漂洋过海远渡而来,印着两个国家鲜红的邮戳,圆圆地刺着人的眼。

日记是给他的,信却是给顾岷的。

明信片上只写了八个字,是隽秀细长的字迹。

“从此一别,各自欢喜。”

江邪把这张明信片塞进准备送给小对象的衣服里,想及这一对硬生生被人横生波折的夫夫,此刻终于了却前缘,于水里林里逍遥快活,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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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晴。

阿锋今天来了,他的成人礼,老宅里很热闹。可他却偏偏跑到我院子里来,拿出酒把我灌了个半醉。

他说:‘安然,你要再快点长大了。’

我懂得为什么。”

“11月20日,大雪。

和阿锋一同出去看雪景,他看着看着,忽然展开自己的大衣把我抱住了,之后问我,冷吗?

我明明说了不冷,可他却装作听不见,抱得更紧了,紧到让我觉得自己能被镶嵌进他的胸膛里。

他说:‘这回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抱着我。’

我觉得好笑,问他:‘为什么要抱着你?’

阿锋说:‘因为你喜欢我。’

他的脸皮真厚。

可是……

嗯。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3月2日,大雨。

我们从顾伯伯的暴怒之中活下来了。

阿锋挨了好几棍子,晚上不声不响拉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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