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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面包,眉眼弯弯,“结账吧。”

店员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又情不自禁看了眼他的手十根手指都纤长白皙,看上去便有着滑而不腻的触感,指甲光洁干净,修剪的整整齐齐,好看地搭在面包上。

纯正的亚洲美人。

对美的追逐早已是人类不可抗拒的本能,纵然已有五十岁年纪了,对着这美色,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地软和了几分。接了这美人手里的钱币,他正在低头找钱时,忽然听见这亚洲美人苦恼地问:“不好意思,但你有见过这一对母子吗?”

他的手里握着一张边缘隐隐有些发黄的照片,店员望了眼,蹙了蹙眉。

“你找他们干什么?”

“这是我姐姐,”来人微微咬着嘴唇,有些为难地笑起来,“当年因为婚礼的原因和家里吵了点架,一气之下,便一个人往国外去了……我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这里来。”

他将钱包里爱人的照片抽了出来,放置在柜台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是我哥哥,长的是不是有点像?”

在西方人的眼中,东方人的长相其实都是千篇一律的。店员戴上眼镜,努力研究了下桌上的男人照片,忽然点点头,“她有没有弟弟,我是不知道,但这人”

他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

“和当时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是吗?”来人轻声笑道,“都说外甥像舅,看来果然不错呢。”

有了照片,店员的警惕心不觉便又削弱了许多,他拿着照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道:“不过你来的晚了。我很抱歉,但你的姐姐在她的儿子十六岁时,便从这个地方搬走了。如今这孩子已经是好莱坞的演员了,你只怕再难见到他了。”

东方美人若有所思蹙起眉,露出几分苦恼来。他似是思索了下,随后又往柜台处靠了靠,抽出另一张不算小额的纸币放在上头,“或许……我有个不请不请,希望您能答应。”

“讲讲他们的事是吧?”店员了然,见如今早晨也没有什么客人,干脆便把小下,和这个远道而来的东方美人闲聊起来,“说起来,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可明明岁月早已呼啦啦翻过去了这么多页,他却仍旧对那一对母子记忆犹新。

那是一对很奇怪的东方母子。不,说是奇怪也许还不足够恰当,更准确的是,那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附近居住的人很多,彼此大都相互熟悉了,路上遇见致意也是寻常的事,唯独那位东方母亲,是让经常看见她的邻居都不愿意与她对视的。

到了孩子十三四岁时,这位母亲更是被以“疑似恋-童癖”的名头被人举报了,一个邻居看到了她看向她儿子的眼神,并为之胆战心惊,立刻毫不犹豫拨打了报警电话。

德国对于恋-童人群的监管始终很严,在当天,这女人便被带到了警察局里,为儿子的事在局里待了一夜。可第二天回来了,她却依旧故我,警方认定她并没有相关癖好,她眼里头那烧的正旺的火焰却依旧不肯就此熄灭,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热烈。

“就在他们搬走的那一年,”店员剪开了一支雪茄,幽幽地道,“她闹出了个大新闻这周边有个整容的黑医院,她不知道为什么,把她那儿子下了药,趁着半夜硬生生给送到那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医生手里了。”

东方美人不禁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心里都跟着强烈地抖了抖。

“她是想”

“没错,”店员抖了抖烟灰,“想把她那孩子开开刀,整整容。”

至今说起来,他仍是觉着满心的不可置信,那男孩随着年岁渐长,轮廓也慢慢显露了出来,眉眼深邃五官清俊,已经是放在他们这些外国人眼中看来也分外出众的容貌。可那位母亲不知道仍旧有什么不满足,硬是采取了这样的方式来强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半夜用捆的方式将人送上了手术台,拿起了刀。

“成功了?”

“没有,”店员摇头,“跑了。”

他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

“第二天就大吵了一架,闹得好大的动静,老韦德差点儿就替他报警了……之后没多久,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了他母亲,就搬走了。听说去了美国?从此踏入好莱坞,一路光辉向上,还拿了影帝,这儿也算是出了个名人。”

东方美人忽然间垂下了眼睛。半晌后,他才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对着店员笑了笑,“多谢您。”

“,”这位已经年纪不小的店员还有些担心,“他虽然是你姐姐的儿子,可现在也是个名人,这些事……”

“放心,”美人弯了弯身子,冲着他诚挚地鞠了一躬,“这些话,我一句也不会向别人说。”

他从店铺里踏出来,一颗震颤不已的心仍旧没有丝毫平复的迹象。这些陈年往事,明明都是应当被深埋在灰尘里的,可偏偏在挖出来时,上头还保留着当时的血迹。

一个孩子。

他该有多害怕?

郁安然低头望了会儿自己的靴子尖,瞬间便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一起悲剧中所处的位置。明明只是他们的恩怨,所有的后果却都由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过错的孩子承担,他、老顾……全都是那个女人的帮凶。

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随即又重振奋起神来,继续头也不回进了另一家店铺,打听这对母子当年的事。

跑了整整一天,所得到的消息也基本相同。郁安然将所有的事都一条条记录在笔记本上,这才从床上起了身,想要出去找点吃的。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视频通话的铃声却忽然从包里响起来。

点开看时,那头正是神情不悦的爱人。

“喂,”郁安然盘着腿,“老顾啊……”

男人却不说话,半晌后,才哼了声,低低道:“那群兔崽子。”

郁安然目露诧异,就看见男人绷紧了嘴角,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那个叫江邪的,上来就带人砸了我玻璃!”

郁安然先是怔愣,随后禁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砸了你玻璃哈哈哈,这孩子的见面礼还真独特哈哈哈……”

罪魁祸首笑成这个样子,男人的嘴唇不禁越抿越紧。郁安然看了会儿,恍然察觉再这么下去受罪的恐怕就要变成他了,立刻止住了声音,想了想,这才明白。

“他恐怕是发现我之前派去跟着他们的人了,”郁安然由衷地感叹,“不愧是江家。”

男人冷哼了声,转着轮椅扭过头去,把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对着他。

“好了好了,”郁安然安慰他,“不就是块玻璃吗?你自己换成防弹的,不就成了?”

男人依旧没有转头。

“老顾?”

“……”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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