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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顾影帝和江天王,几乎要一直穿着盔甲来来去去,真的非常累。”

江邪侧过身子,不可思议地打量她。

这女人为自己说话?

她脑子抽风了?瓦特了??还是进水了???

“只是组中的人都非常照顾我,”奚含卉殷红的唇抿了抿,把手里的话筒握得紧了点,言笑晏晏,“尤其是顾哥,真的在这方面给了我很多的指导,私下传授了很多经验,让我受益匪浅。”

私下两字,一下子便引申出了别意。

江邪瞬间了然。

他就说,这人怎么突然间良心发现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这种手段在从小于娱乐圈耳濡目染的江邪眼里,实在是太浅显了。他拽了拽身旁顾影帝的衣袖,冲男人飞了个眼神。

听见没?人家跟你有私下呢!

顾岷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袖子,面上不动声色,却在主持人将话筒递过来问他奚含卉在对手戏中表现如何时,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不太清楚奚小姐演的如何,但小邪的表现非常好,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适合这个角色。”

主持人一怔,随后脸上的笑不由得就尴尬了起来。他讪讪地缩回手,为了缓解场上凝滞的气氛,马上提问了下一位举手的观众。

在那之后,粉丝们都亲眼见证了顾岷的夸妻功力。

问他平时剧组休息的时候做什么,他说陪江邪打游戏,并顺带夸奖了下江邪超凡脱俗的学习能力;

问他觉得谁表现最好,他说江邪超越了自己,表现的让他无比惊喜;

甚至连问他剧组盒饭好不好吃时,他都能硬生生拐到江邪记得他的饮食喜好上,并略带自豪地说自己的饭大多都是由江邪的助理解决的。

问答活动才进行到一半,粉丝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塞了个饱。在首映礼结束后,顾岷很快便多了一个异常拉风的称号:炫妻狂魔。

最后一个问题问到了丛争。

提问的观众看起来约有三十上下,他拿着话筒,认真地问:“丛导,为什么您拍的电影里,十部有九部都和军队有关呢?您是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军人情怀吗?”

丛导的笑慢慢僵在了脸上。

这是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问题。他站在台上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主持人也察觉到了不对,想要上前救场时,他才微微地苦笑起来,捏在一起的手指更加用力。

“我年轻的时候,也当了好几年兵,”他简略地说,喉头却不知为何有了点莫名的哽咽,“要再往回倒退三十年,我说不定就不会做导演了,而选择在军队里头,和那些可爱的人耗完一辈子啊。”

要是再往回倒退三十年

他一定会鼓起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抛弃掉一切、为这个缘故坐牢也无所畏惧。他不需要一日复一日地自我欺骗,也不需要把那些没来得及喷薄而出的感情,全都苦苦地按捺着塞回心里。

可是人生只能往前走,永远不存在这样的如果。

提问的观众在问完这一句后坐了下来。他拉了拉身边老人的手臂,低声问:“爸,你让我问这个干什么?爸?爸,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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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动活动结束之后,《雁门关》电影正式开始首映。江邪坐在底下,也是第一次看到成片里的自己。

屏幕里的阿雁拉住缰绳,长矛一下子便刺穿了敌人的胸膛。他的眉眼锋利如刀,英气十足,血花猛地喷溅出来,洒上了他的侧脸,他的眼睛里都燃着火。

一行血色的大字猛地出现在了屏幕左端:阿雁,江邪饰。

这种感觉对于江邪而言,是极其新鲜而陌生的。他习惯了看自己在舞台上掌控全场的样子,却从未看见过自己去饰演某个角色,正支着头看得津津有味,身边便有另一颗脑袋凑了过来,小娇妻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很迷人。”

那是当然!江邪颔首。

银屏上的江邪与舞台上相比,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他分明是在演别人,却又像是在演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发着光。

剧情进展的很快,顾岷所饰演的将军江城被当朝皇帝所忌惮,远远被派至雁门关抵御匈奴。雁门关兵力不足,却屡次击退强敌外侵,江城带了自己亲信的兵将远赴边疆,也着实对这个城池屡战屡胜的缘故充满好奇。

然而直到到达之后,江城才知道雁门关的特殊之处。

城中儿童都会唱《出塞曲》,家家准备的都有锋利的钢刀,每隔几日便会进行城中演练,不仅有兵士参与,全城百姓几乎都会跟着一同排演队形,甚至连弱不禁风的女子也会来跟着练上几招。

而雁门关最特殊的地方,却不是这些,而是在于一个人一个尚未及冠、父母生地不详、生的俊秀挺拔的少年。

阿雁。

“你跟着我干嘛?”

他不耐烦地扭头,眉头蹙起来,瞪着不紧不慢骑马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城。

江将军正气凛然,道:“这城里的路很宽。”

言下之意是,谁都能走,怎么我走便是跟着你?

少年无语凝噎半晌,干脆扭头,“罢了,你愿跟就跟。还能怎么着不成?”

于是江城跟着他走街串巷,在城东买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在城西吃了个热腾腾的馒头。城里的百姓都认识少年,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拍着他肩膀说上几句,甚至连垂髫的小儿也凑上前来,拉着他的衣襟久久不放。阿雁熟练地把其中一个孩子举到肩膀上,小孩儿笑嘻嘻地拽住他的头发,亲近地摸了又摸,许是因为又长又顺太好摸了,干脆上手薅了一把。

“啊,”少年一下子皱成了苦瓜脸,“等等等等,别薅我头发……”

江城不禁以拳掩唇,低低地笑了声。他下马上前,帮着少年从熊孩子的手里头逃脱了。即使这样,那些小孩也不怕阿雁,甚至仍旧抱着他,走哪儿跟哪儿,就像后头一长串跌跌撞撞的小萝卜头。他们的母亲含笑在后头看着,谁也没有上前阻止。

阿雁和这雁门关,就像是一滴水落进水潭里,轻而易举便被所有人接纳了。

直到有一骑绝尘而来,硬生生将原本宁静的空气撕破。

“报!”他大汗淋漓地止住马,“报将军西北面三十里外有匈奴来犯!”

这句话出来后,城中的气氛陡然间有了转变。摊贩们起各自东西,二话不说回家抄起了钢刀,砍肉的屠夫刀上犹滴着血,大叫:“兄弟们,随我再去战一回!”

“打!”一个白净的秀才在一旁接声高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他们很快便集结成队,紧随着军士一起出了城门江城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个风姿绰约的女子,那女子弯腰撕破碍事的裙摆,露出里头穿着的劲装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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