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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爽了,瞧着男人匆匆离开,暗暗捏紧了手指。

等着。

他碰了碰自己肿起来的臀部,默默想。

这笔账,我非得让你在床上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不可!

到你哭着叫哥哥都不会放过你!

*

顾岷是立刻乘了时间最近的飞机赶过来的,连本来正在进行的国际大牌广告拍摄都被扔在了一边。他和江邪打电话本是在中途的休息时间,结果听了几句就飞奔出去联系人报警,扔下了满满一屋子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如今到这边揍完了江邪,顾岷就打算回去了。

听了这话的江霸王更不爽了。

小娇妻要是因为关心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看望的,那他自然觉着心中甜蜜;可如今不远万里跨越国境就是为了过来揍自己一顿……

他怎么越想,越觉着有点儿不大对味儿呢?

然而事实上,江邪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这事做的的确是莽撞。当时情形如此惊险,若是自己反应慢一拍,那刀就会直接扎进自己的胸膛,即使侥幸保得性命,定然也会落下个重伤。江邪虽然行事任性,可骨子里的男儿担当绝不会失掉,当真的是自己做错时,他从不会否认。

都是为了自己好,这一点,江邪看得一清二楚。倘若换个人敢对他这样,他早将对方送去见天堂里的马克思了。

童宵只送到了机场,双方都是艺人,知名度也高,万一被狗仔拍到又是场麻烦事。顾岷就没让江邪从车上下来,只在车上拍了拍他的头,望着他。

“记得听话,”顾影帝道,“下一回再这样,就不是揍一顿能解决的事了。”

江邪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深觉自己身为攻的地位遭到了威胁:“你还能怎么样?”

顾影帝答非所问,朝外头指了指天空:“你看那上面,有什么?”

江邪:……

这一个二个的到底是在说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承下来,瞧着小娇妻起身开车门要走,又伸手拽住了截衣角,瞪着他。

就这么走?

哪、哪怕自己的确做错了事,也得有个离别前的亲亲吧!

男人明显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却只是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事?”

……这混蛋。

江邪干脆霸气地一手撑在他后头的车座上,强行凑上去啃了一口,末了拍拍手,翻脸不认人,“成了,走吧。”

顾岷失笑,又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这才起身,“我走了,万事小心。”

车里只剩下童宵和江邪两人。

童经纪人刚刚一直捂着眼睛没眼看,这会儿才放下手来,幽幽地感叹:“陛下,顾影帝对你是真好。”

你这么作死他都能忍住不把你就地□□,真的是真爱了。

江邪望着自家小娇妻英挺修长的背影,也跟着幽幽地感叹:“我也是看清楚了,有的情,就该一刀两断。”

童宵一怔:“?”

“比如我们的君臣情,”江邪往后一躺,目光悠远,“断了吧,童卿家,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朕的爱卿!”

童宵悲恸欲绝:“陛下!!!”

江邪面容冷酷,毫不动容。

童宵:“臣虽无功劳,尚有苦劳,太子还小,仍需臣匡扶”

江邪冷哼了声,扭过头去。

童宵只好哀哀切切泣了几声,委屈巴巴地打方向盘,顺带贼兮兮戳戳自家艺人痛点,“陛下,需要我给你个软垫坐着吗?”

之后他就成功被恼羞成怒的江陛下拿软垫呼了一顿。

该飙的戏飙完了,该处置的事还得处置。

江邪受了伤,好在海里的戏已经拍完,不需要再下水,也就没有太大关系。白管家也匆匆赶到,见他还在带伤拍摄,顿时不赞成地蹙紧了眉头:“少爷。”

江邪倒是丝毫不在意,“没事。”

他向来不把受伤当回事,因此丝毫不打算中断拍摄计划,鬼佬导演本就对他的表现力很是欣赏,看见他如今受了伤还在坚持,心里愈发多了几分敬佩,接连给他竖了好几次大拇指。

名气越大的明星,大多越是娇气。刚出道的艺人拼命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在红极一时时还能认真负责便少见了,江邪如今已经可以说是站在娱乐圈的顶端,却仍旧敬业,这才能令人刮目相看。

管家把他手臂袖子卷起来看了眼,眉头蹙的更紧,“已经渗血了。”

他随身带着医药箱,立刻将江邪外头的牛仔外套解开了,一层层把纱布解开拆掉,重新上药。白川已经是三十六七的人,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仍旧是张俊秀温和的脸,眉眼生的顺眼好看,周身气息干净又沉稳,几个女工作人员看着他手法轻柔地给江邪包扎,都莫名地有点脸红。

江邪看到他,心就沉下去了几分,也没心思再拍摄了。他喊了休息,单独与白川进了休息室。

“白川……”他低声道,“我没逮住他。”

“您不该这样说,”管家面上表情丝毫不变,伸出手来,帮着青年整理了下衣襟,“无论是不是他,您都不该把自己陷到这样的危险之中。”

江邪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音。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他?”

管家颔首,不紧不慢道:“他应当已经换了脸。”

江家追查这个毒贩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江老爷子发誓要给自己的爱徒报仇,每次金三角的合作缉毒都会插上一脚,追查力度始终不曾松懈过。可这个代号为响尾蛇的毒贩,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丝毫没有任何影踪。

恨吗?

三言两语,根本无法道尽。

白川至今仍将那一通电话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的他刚刚下了晚自习,紧接着就到了一通来自陌生号码的来电,电话那端他的父亲的同事语气沉痛,低声道:“你们家暴露了。”

他疯了一样想要回去吊丧,却被这位经验丰富的缉毒警察劝住了。警察见过这种事,当机立断道:“不能回!他们本来不知道你逃过了的,要是知道了,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不仅不能回,最好现在就改了名字,跑得越远越好跑!”

“阻人财路,相当于断人性命啊……”警察在电话那端苦笑着,“我们干的,也就是这样把全家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勾当啊……”

毒贩对缉毒警察的恨如此浓烈,恨到杀人不够还想灭其全家,当时年幼的白川无人庇佑,只有江家留了他。江老爷子本想将他作为义子,却被白川拒绝,只愿留在江家打工,因此方得了管家之名。他亲手一点点照料江邪长大,情分渐深,便没了再离开江家的想法。

可是这恨,却是岁月无论如何也没法抹去的。它被生生一刀刀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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