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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面容来。童宵知道他对演戏不怎么耐烦,瞧见他这副模样,还是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低声劝道,“着点。”

江邪:“我要去洗手间。”

刚刚在车上憋的简直要炸成烟花了好吗!

“等会儿!陛下!”童宵手脚并用缠上他,“就等一会儿,等跟待会儿来的那个主演见过面你再去,不然人来了,就我一个,多尴尬,是吧?”

尴尬个鬼。江邪强行往外挣,童宵死死抱住他不放,两人正僵持不下,再抬起眼时,门口已经不知何时出现了另外的人影。来的男人身材高大,却并不过分健硕到滑稽的地步。他的眉目如墨,气质冷清而出挑,瞧见房内的人望过来,便礼貌地颔首,点了点头。

“顾影帝?!”童宵小小地惊呼一声,想起网上如今盛传的流言,竟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忙将手从自家艺人身上拿开了。

“……”江邪也跟着望过去,顿时觉得一阵蛋疼外加膀胱胀痛,“见鬼了。”

晚上不见白天见我真是避不开这人了。

他简单地打了句招呼,匆匆握了握男人伸到他面前的手,便迫不及待进了洗手间,开闸放水。

水声还没断,门口便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江邪懒懒地垂着眼,余光瞥到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踏在了地板上,再往上看是被包裹在西装裤里头的修长的腿,线条流畅而有力,迈动时裤脚轻微的起伏都像是湿淋淋浸透了荷尔蒙。他抬起眼,便和正垂眼望着他的顾影帝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不知为什么,他似乎觉得对方的目光之前是停留在自己正放水的水龙头上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猜想令江邪有些想笑。他挪动了下步伐,瞧着这位影帝站到他身旁,也放出了他之前已经见过几次的鸟雀。

江邪啧了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莫名有些不爽。

他拉上拉链准备离开,然而不知为何,拉链像是卡在了卡槽里,怎么也没办法拉上来江邪蹙起眉,手中一用力,“啪!”的一声,拉链应声而断。

留下江邪捏着被扯下来的链头目瞪口呆。

这什么鬼?

“坏了?”顾岷眉梢挑了挑。

江邪忍不住小声爆了句粗口,任命地去摸手机求助。

在他试图单手拿着手机并解开屏保时,顾岷已经将自己打理整齐并洗过了手,扭头便看见青年一边拎着自己的裤子一边紧紧蹙着眉头摸索手机。这场景甚至有几分滑稽,他微微挑起眉,眼里不自觉含了些许轻柔的笑意,越走越近。

江邪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一时间头皮都有些发麻:“你干嘛?!”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简直无法想象若是此时有人从门口进来,会联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顾影帝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他伸手拽住青年的袖子,将他拉进旁边的隔间里,完全不容拒绝。

“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江邪眼睛瞪大了,里头的火光跟着熊熊燃烧了起来,用力去推他,“不牢心”

“不想这样开着门出去吧?”顾岷用一只手制住了他的攻击,同时不紧不慢将另一只手掌覆在上头,低头检查拉链有没有被卡住。他的呼吸喷洒过来,江邪被触及到敏-感处,整个人都像是根一下子被擦燃的火柴,砰的烧了起来,反击的更加猛烈,这次甚至用上了点擒拿的功夫,一拳打向对方肋部。然而出乎意料,顾岷不仅丝毫没有放手,反而迅速反击回来,猛地握住他的手腕使劲儿扭向身后。

两人都用上了几分真功夫,在狭小的隔间内接连过了好几招,打到额头沁汗、狭小的隔间都跟着颤动起来。

江邪如今还单手还提着裤子,行动严重受限,虽然激烈地反抗了许久,最终还是被顾岷制住了,单手被牢牢地摁在头顶上方的壁板上,丝毫动弹不得。

顾影帝仔仔细细地低头检查完,这才优雅地站直了身:“准备怎么办?”

江邪瞪着他。

“我那里还备有一套银灰色的正装,”顾影帝淡淡道,“就在车上放着。”

言外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江邪还处在自己从小练出的身手居然不如人的愤怒里,挑高了眉毛,眼睛也因为怒火而熠熠发光:“关你屁事?”

顾岷并不曾说话,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他的眼里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冰山,即使此刻只是展现出了露在海面上的那十分之一,却仍旧璀璨的令人心惊。那莫名的光芒让江邪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他抬起眼,目光与对方直直地撞上。

火花四溅。

等到童宵察觉到时间太久来救场时,瞧见的就是自家艺人一副怒火腾腾瞪视着对方的样子。他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讷讷站在一旁,竟有些融不进两人的气场里,看了眼时间,提醒:“陛下,丛导刚刚说他一会儿就到了……”

要是有别人进来,瞧见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岂不得传出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邪微微眯起眼,这才回了目光,迈开了步子。他头也不回从男人身旁走过,啪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整个隔间都跟着颤了颤,一身卫衣牛仔裤也被硬生生撑出了走红毯的气势,像是黑道大佬带着小弟气势汹汹地出去。

顾岷站在隔间里,半晌之后才轻轻笑了声。

“果然……还是这样的性子啊。”

与此同时,外头的江邪。

“你等着瞧,”他对身旁的经纪人冷冷勾起嘴角,“等再有下一次,我非打到他哭爹喊娘、乖乖叫我一声哥哥不可。”

第7章面见导演

顾岷站在隔间里,一半面容隐在门板投下的阴影里。他的腰背挺得笔直,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举起了自己的手。眼前的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几乎能透过这一层薄薄的皮肉看到底下血液的汩汩流动。

而后,他不紧不慢伸出舌尖,绕着方才覆过那只小兽要害处的手指舔-舐一圈。柔软的舌尖将指甲与指腹都镀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色,无端令他周身冷清的气质都变了几分。

随后,他若无其事将手揣回兜里,走了出去。

丛导已经到了,正在房间里同江邪说些什么。青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当看见顾影帝从容优雅地踏进房门时,眼底一下子升腾起熊熊的火焰来。

男人都有征服欲。尤其是在自己身处下风时,这种征服欲便涌动的更加猛烈,疯狂地洗涤过四肢五骸每一条血管。

更何况江邪从未输过。

他的人生太顺遂了家世、名声、才华……这些旁人求一辈子也可能求不来的东西,他却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人撞见,甚至被对方肆无忌惮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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