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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从他指尖流出,一曲《梦中的婚礼》,弹得竟有些大师的风度。

慕辞认真地听着,似是沉醉地依着琴架,侧眸看他。男人沉醉在音乐世界中,神情温柔,唇角含笑,优雅如绅士,高贵如王子。

一曲终了时,他停下来,抬头看他:“要不要一起来?”

慕辞没有回答,只柔声问他:“很难相信你会喜欢这么高雅的玩意。”

“我知道你会喜欢,所以才学的。慕辞,你喜欢华丽的东西,宝马别墅、锦衣华服,我都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给”

“嗯,我知道。”慕辞打断他的话,坐到他身边,伸手在钢琴上试弹了一会,停了下来。他没有抬眸去看陆云铮,摸着琴键,似在自言自语:“语言是苍白的,爱不是口头上的,世人多自私,从不曾想过自己说出口的爱,会是别人的负累。”

哪有那么多我喜欢你,就必须和你在一起?

所以,不要一遍遍重复了,拒绝的太多,连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陆云铮大约也是懂得他的意思,却是搂过他的肩膀,狠狠亲了他一口,言语调笑:“既然你暗示了我要行动,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心意呢?”

简直是强词夺理、极尽扭曲!

慕辞瞪他,声音带着骄矜:“不要过分!”

陆云铮觉得他像只装腔作势又特傲娇的猫儿,喜从心生,笑而不语,忽然伸出双手把他拖拽到钢琴上,扑倒了,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叮叮咚

钢琴因为外来压力发出清脆的声音,慕辞后腰抵着钢琴,双手扶着琴键,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又兼虫上脑,竟把他按在钢琴上亲吻。

“够了!别、别”他躲闪着,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扶着钢琴,四处乱抓,却是按得钢琴发出一阵凌乱的声音。

太他妈憋屈了!

慕辞面红心跳,娇喘不止。

陆云铮也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歇息间,看他因挣扎扯开的衬衫衣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致的锁骨,一字形,锁骨窝深浅适度,锁骨明显但又不突兀,线条很美,平整光滑,性感又不失灵气。他看得着迷,头脑一热,直接咬了上去。

“呲”慕辞痛得白了脸,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别、别咬,疼”

陆云铮眼睛红红的,喘着粗气,趴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情灼痛了他的皮肤。

“阿辞,真想吃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的厉害,“不管不顾,把你吃个尽兴。所以,你快好起来,我快忍不下去了。”

慕辞吓得咯噔一下,嘴唇微张。

陆云铮瞅着这个便利,又吻上去,深深浅浅,勾着他的唇舌,翻滚不休。他半个身体都触到了慕辞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真实的心跳。他又激动、又担忧,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抱着他晓意温存。

“阿辞,我们在一起吧?”

“你的心是火热的,是亢奋的,你也一样对我有感觉。”

慕辞不答话,只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像是妥协了。

陆云铮似乎也这样理解了,待平复了心情,把他扯坐到双腿上,又弹起钢琴来。这一次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更温柔细腻舒缓的轻音乐。

慕辞在音乐快到高、潮的时候,也忍不住伸手弹了,两人合奏起一曲,竟也十分默契。

于是,整个下午,医院的vip病房都流动着好听的音乐声。

有些生病住院的小孩子听到了,时不时溜进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

慕辞对小孩子很有爱心,见到他们,会让他们进来,拿了零食水果给他们吃,还愿意亲手教他们弹钢琴。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住院的生活似乎新鲜有趣了。

陆云铮见他安分了,也不再时刻盯着,甚至在保镖陪伴下,允许他出外散散步。

机会便是这样来的。他在出外散步时,把两个保镖赶得远了些,借了一位病人的手机,拨打了程信的求救电话。

“程哥,我被囚禁了。”

程信似乎在开车,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什么?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慕辞听得险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程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厌烦我,不想过问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里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顾全慕老的颜面,对不对?慕老跟你是忘年交,死前一定也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战,你理应过来保护我!”

程信最后一句听清了,态度陡然严厉了些:“怎么回事?说清楚?谁对你不利?”

慕辞的声音比他还大,几乎是控诉的语气:“陆云铮,他在囚禁我!我不要在医院里,不想看见这个人。你立刻派人过来接我,我要出院!”

说完,挂断电话,道了谢,把手机还给了病人。

他低垂着脑袋,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几分钟,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宁。程信会来吗?他会派人来保护他吗?他可以逃离陆云峥吗?他可以除男人那些糖衣炮弹的诱、惑吗?

正沉思间,两个保镖走上前,齐声道:“慕先生,陆先生打了电话,要你回去休息。”

一语乱人心。

慕辞烦躁地想:他还没离开病房二十分钟呢,就是遛狗放风,也不止这点儿时间吧?陆云铮这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待他还不如一只狗啊!

可怜他人在屋檐下,只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

慕辞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病房,看男人关上了电脑,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吻了下他的唇。

“在外面逛的怎么样?”陆云铮看他面色不喜,略一思量,便知他是不想回来,忙解释道:“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待会可能会下雨,想你们没带伞,所以就让你早点回来。瞧你这小脸拉着,是还想散步?如果喜欢,下次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

都是骗子!

你就是想控制我!

慕辞翻个白眼没理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才晚上七点钟,他散步消了食,这会儿神正好。

陆云铮知道他无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笔墨纸砚,竟是要他练毛笔字,还给了一个修身养性的理由。

慕辞觉得他无聊透顶,脑袋里装满了匪夷所思的想法。还练毛笔字?他有活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吗?可他不想练字,他就把他抱下床,放到桌子旁,把毛笔塞到他手心里,还罗里吧嗦着:“阿辞,不乐意什么?我一集团老总给你磨砚、效仿红袖添香的佳话,还不知道珍惜?”

珍惜你个大头鬼!

慕辞心有怒气,拿起毛笔,草草在宣纸上写下:陆云铮是个神经病!

八个大字,运笔放纵,笔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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