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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半钵清水的紫金钵里多了一尾不足半指大小的鲜红小鱼。

“师傅!这……”妄尘感觉到钵中小鱼穿来的熟悉气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

方丈笑笑说:“这便是那被你换做潭痕的灵鬼,他之前的肉身被魔器毁了大半无法复原,再加上他天生魂魄不齐,垂危之际我将他入你体内蓄养了些日子。”

水中那一尾鲜红的小鱼像是听得懂方丈的话也认得出妄尘的模样,刚到水中不久便兴奋的扭着身子想往妄尘搁在钵上的手指跳。

妄尘看着紫金钵里焦急的小红鱼,忍不住将手指放进水中。果然,在妄尘的手指放入在水中的刹那,那尾红鱼便绕着他的手指飞快的转起了圈,时不时还用嘴轻轻碰碰,像是在亲吻妄尘的指尖一样。

“这小鬼天生灵骨,想来不久之后就能重新化形。这样,你身边有个人能陪着守着,为师也能放下心离去了。”

“师傅你要走?”妄尘心中一跳,不舍的问。

方丈点点头回答:“没错,不过不是现在。”

方丈不说,他是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新的方法。不仅仅是为了骨塔中那两缕残存的魂魄,也为了妄尘他们三人。

想到这,方丈从怀中掏出那枚残破的红色万字流苏放在手中。

“这是你的吧?”方丈慈爱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几乎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小徒弟,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妄尘点了点头,不知师傅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正是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护符,保留了黑子白与白芨两人最后的一缕神魂。

“你以后就知道了。”方丈将流苏重新进怀里,目光忽然变得悠远起来,“为师尚未出家时,曾有个儿子。偶然一次,那孩子从经卷中读了释尊割肉喂鹰的故事。他问我,释尊最后,到底是救了谁?那时候我说……”

“释尊救了白鸽,度化了老鹰,于自己而言并无私情。”妄尘接住方丈的话说道,“当年师傅为我讲经时,便是这样说的,弟子也谨记在心。”

方丈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怀念的色:“没错,我当初也是这么回答的他。但是他却说,不对,释尊只救了自己。白鸽还是会被捕食的白鸽,而老鹰也还是不捕猎就会饿死的老鹰……”

“只有释尊超脱凡体成为神佛,从此再也不受尘世反身之苦,所以释尊只救了自己。”妄尘忽然忆起与潭痕初始,那时潭痕便是如此回答。

而方丈听到妄尘的回答后,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错愕,不过这份错愕随即便被一抹了然所代替。

妄尘有些不解,因为潭痕诞生于怨气与白芨被污染的仙骨,天生大字不识半个,却能和师傅的儿子有同样的见解和回答,就连字句都没有多少偏差……难道是巧合?

想起潭痕和黑子白怀中那叫做白芨的白衣少年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忽然妄尘心中闪过一丝什么,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师傅,心中渐渐明朗起来。

妄尘张了张口,犹豫了许久后,用有些干涩的嗓音说:“那师傅,现在你是怎么想?释尊割肉喂鹰,是度化了鹰?救了鸽子?还是救了自己?”

方丈垂眼浅笑,他抬手轻抚着床柱上攀附的一条藤蔓,而后摘下藤蔓上忽然开出的一朵白色小花放入了妄尘手中住着一尾红鱼的紫金钵中。

许久,轻言。

“众生万相,从心而已。”

作者有话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各种福利各种飙车各种cp的番外啦啦啦啦~

☆、尾声

世间有一座被世人和时光遗忘的城池。

人们遗忘了这座城曾经的繁华,只隐约留下一段含糊不清的不祥传说。葱郁的树木和荆棘宛若无形的盾,抵挡了无情流逝的时光的摧残,将这里变成一座神秘的森林。

所有与人都将这里遗忘,只有屹立在中心的那座黑色高塔昭示着,这里曾是一座城池的过往。

没人知道,这座被森林覆盖的城池深处,那座不祥的黑塔旁,有一个小小的院落。

小院中有两间紧挨的小屋,屋前架着晾衣的竹竿,屋后堆着各种看上去经常被什么人实用的工具。

院落前有一圃花园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花园旁啧被辟出了一个用鹅卵石铺底的小小池塘。

池塘中除了一尾成人小臂大小通体赤红的锦鲤外什么都没有,一眼看去清澈见底,偶有几片花叶落在池中,也仿佛同那赤红的锦鲤一起悬在半空一般。

这一处处小景在这被草木簇拥的小院中,倒是有几分风雅之意。

只是那池中的红鲤虽然美丽,却显然与‘风雅’二字挂不上边。只见这尾红鲤焦躁的在池塘中打着圈,时不时甩甩尾巴弹弹身子将落在池中的花叶全部甩出池子。

而此时离小院不愿的黑色骨塔之中,正有一个一身青灰衣袍的俊美男子盘腿坐在一尊被花藤攀满的石头前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经文。

这尊石头也是生的有趣,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跪在地上守护怀中至宝的人一样,尽管这尊石头被无数开着紫色小花的花藤缚满。

好一阵后一直在石头面前念经的青年站起身来,他双手合十和过去千百万次一样对着石头行了一个佛礼后,缓缓走出这座从里面看去到处都是由骸骨砌成的高塔。

青年离开骨塔,一路回到那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院落。

就在路过池塘的时候,那池中的赤红锦鲤突然边的激动起来,像是想要吸引青年的注意一样猛地用尾巴拍起水花。

被一簇水花溅湿了袍角的青年无奈的笑着摇头,只得在池塘边蹲下,将手伸进冰冷的池水之中。

那仿佛发了怒的红鲤这才消停下来,围着青年没入水中的手打着转,时不时用嘴嘬一下青年因为劳作而粗糙的指腹。

“可玩够了?”青年的指尖轻轻滑过红鲤光滑的鳞片,“如今你这大小,可待不住那紫金钵了,可离了水你又难受……你啊,若想随我四处走动,便早些修出人身吧。”

那赤红的锦鲤听到青年的话后愤愤的甩起尾巴拍在青年手背上,负气一般的游开。可离开口没多久,便又乖乖的游了回来不舍的绕着青年的手不肯离开。

红鲤没有忘记今晚是什么日子,今夜又是月圆。可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只能待在池塘里他就一肚子火,连着在水里吹的泡泡都多了许多。

青年点了点红鲤的头,起身往屋里走去。

天色快暗了,他该做准备了。

只是在那之前,青年还是去了一趟隔壁的屋子。

青年将香炉中燃尽的灰烬拾,又换上新的熏香。青年和往常一样坐在那沉睡的白衣男人身边自言自语了几句后,随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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