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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还有那沐浴着阳光的俊美面容,心脏不合时宜猛跳。

“妄尘!妄尘!你看!我没有消失!”潭痕从屋顶跃下,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一把搂住院中的妄尘打了个转,“我看到白天了!我看到太阳了!我看到蓝天了!妄尘!我看到了!”

妄尘被潭痕的喜悦感染,忍不住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祝贺的话,潭痕便揽着他的腰深情的吻了下去。

激动和喜悦让潭痕难以抑制自己心中冲动,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所有的感情都融入这个过分激烈的亲吻中。毫无防备的妄尘几乎他吻得背过气去,胸膛中的空气几乎被榨的一干二净,他大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迎来的并非空气而是潭痕更加深入的亲吻。

“妄尘……”一个失落的呼唤让妄尘猛地回过神来。

妄尘飞快的挣开潭痕,发现江余清正在老庙门边,扶着门框一脸虚弱的看着自己,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昏倒过去的模样。

妄尘心一紧,强压着心中那股不知从何而生的罪恶感过去扶着江余清回到庙里重新坐下。潭痕也跟在后面,只不过他没有进庙里,而是坐在了门边。

江余清没有看错,在妄尘为自己包扎伤口时,坐在门边的潭痕眼中那抹得意。

妄尘小心翼翼的为江余清重新缠好他背后变得有些松了的绷带,他一语不发更怕江余清突然开口。

“妄尘?”江余清像是知道妄尘心虚一样忽然开口,只是他没有问起潭痕的时,而是问起了睡在庙里的紫玉。

妄尘偷偷松了口气,将昨夜魔修离开后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将自己打算解除紫玉身上禁制的事和送他离开临仙城的事说了出来。

“还是别管那个禁制的好。”潭痕突然插嘴道,“你昨夜来得迟不知道,这小子身上的禁制是用来封印和碧澄有关的记忆的。你觉得让他想起来好,还是忘了好?”

妄尘一时无言,却也觉得潭痕说的不错。

“妄尘不必担心紫玉的去处,我会吩咐人找个合适的地府安顿他。至于那缚仙阵和噬魂阵的事……城主府上有不少藏书,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查查看。”说着江余清看着紫玉叹息道,“没想到那碧澄竟也是个痴情之人,先前我见他对妄尘颇有好感,还以为……”

潭痕嗤笑一声说:“那小子是个魔修又修为浅,爱往他身边凑八成是因为他身上的至阳之气。”

妄尘暗暗瞪了一眼潭痕一眼:“少说几句能憋死你不成?”

江余清却接着潭痕的话回了一句:“哦?碧澄是因为妄尘身上的阳气接近,想来阁下也是为了妄尘身上的阳气才老缠着他不放,对吗?”

潭痕目光一冷,身上杀意骤浓:“就算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阳气亏损与性命有碍,你若伤害到妄尘我怎能坐视不管?”

妄尘心中哀嚎一声,忙插在两人中间阻止这场愈演愈烈的争吵。

“潭痕!你没事了就跟我出去一趟,你现在白天也能现身大多是因为四家的噬魂阵破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变的好。”妄尘连拉带推的将潭痕推到院子里,自己才返回去和江余清说,“余清你先在这里好好歇着,我这就去城主府叫人来接你回去,你的伤势需要静养,千万别又乱动了。”

江余清点了点头,便目送着妄尘和潭痕两人离开了老庙。约么半刻钟后,一直闭目养神的江余清像是没什么事一样的坐起身。

江余清以灵力聚出一只白鸟,又在白鸟耳边低语几句后,命那白鸟飞回城主府上。

作者有话说:

☆、黑白过往

黑子白斜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药箱,一身灰褐布衣满脸胡子拉碴的晃荡进了老庙,刚一进来就看到披着被血染红的白衣的江余清蹲在药圃侍弄着那些幼小的药苗。

白芨紧跟在黑子白身后,手中拿着一小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他刚往院子里一探头就被江余清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连着手中的糖葫芦都掉在了地上。

“呀!少城主!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呀!?师傅师傅!你快给少城主看看!”白芨拉着黑子白的衣角着急的说。

黑子白拍了拍白芨还够不到自己腰的脑袋:“放心放心,他死不了的。你先在院子里和这些草药玩会儿,我去给你的少城主看伤。”

江余清瞥了黑子白一眼,随后拍开手上的泥土,动作有些迟缓的站起身来往庙里走。

进了庙里后江余清关上门,褪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后盘腿坐下。

黑子白略略看了看他背后的鞭伤,面无表情说:“哟,还能爬起来啊,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

江余清闻言转过头,他冷冷的看着黑子白哑声说:“轻?要是这一鞭子打在他身上,我是不是也该让白芨也试试这所谓的轻?”

黑子白听到江余清的话后冷笑一声,一手覆在江余清背后的伤口处猛地用力,只看他的指尖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陷入了被伤口撕裂的肌肤下,过了一夜原本止血的伤口再一次迸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这么对你师母可不好。还有,我之前说过的,若你那个小和尚再敢坏我的事,我可不会看在你的情面上放过他。这次只是一个教训,若他真的放跑了我集来的四家魂,我就拿他的命来抵!至阳之魂可不多得……”

江余清闷哼一声,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黑子白见他安分了,这才将自己陷入对方伤口的手了回来,他随意的在衣服蹭了蹭手指上的血渍,从药箱里挑挑拣拣出一堆药瓶放在江余清身边,然后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四家血脉之末的魂我都到手了,往后一段时间里我要带白芨去阵眼处炼化他们的魂魄。这些日子你想怎么玩都随你,不过可给我记住了,在破阵之前别把你的好‘父亲’给玩死了,缺了他的主家血脉,最后一层缚仙阵就解不开,你我所图都将灰飞烟灭。”

江余清下颌一紧,不语。

黑子白暗叹一声,知道江余清这是在气昨夜自己对妄尘下狠手的那一鞭子。可当时情况紧急,若他出手慢了法器被破那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就全白了。而且他从江余清那听说过,妄尘身上有个能在危急关头护人性命的法宝,所以下手时才没了那么多顾忌。

不过说是这么说,真的看到心爱之人经历危机,任谁都会失控发怒。更何况是江余清这样记仇的性子?

不过黑子白也正是因为江余清这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的性子,才会在八年前他为徒。黑子白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修好的玉石小锁丢进了江余清怀中。

“这是昨日我从拿过赵家小儿身上捡来的玩意儿,之前我给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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