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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妈做得还好吃。哥,你可有口福了!”

“妈做的菜本来就不怎么样,我尝过的!”我咧着嘴笑。

“哎呀,哥,背着她老人家说她的坏话,这我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妈做的菜本来就不怎么样’是,”他把那调子拖得老长老长,狡黠地扫了我一眼,“是‘真的很难吃’。”

众人听闻,皆笑作一团。

“知道我哥为什么做菜那么好吃不?”李寰宇往厨房瞅了一眼,小声地问着。

“为什么?”

李寰宇压低嗓门:“因为我妈做的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们兄弟俩经常吃得闷气连连。也就爸爸脾气好,什么都能忍受。我哥十三岁那年,吃着吃着就脾气来了,说以后要自己做。你也知道的,我哥他是一个倔强又认真的人。买了菜谱,自己照着做,做了没多久,那手艺就了起来。自那以后,我就天天盼着能吃到我哥做的菜。真是托我哥的福,我才脱离了苦海呀!”

“你小子这么损,妈听了估计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弟媳在一旁打趣儿。

“三年拾遗骨,妈都下葬十年了,如今要剩的话,只能剩些骨头了。放心吧,她跳不起来的!”当年送完葬后,一病就是四天的孩子,如今已经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了,看来生死于他,已经有了另一种含义。他,不再稚嫩。

“是呀,十年了,都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我无限感慨!

“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给妈上个坟,拜祭一下?”

“看你哥怎么安排吧。我去帮你哥了,你们自己随意坐,看看电视!”

我生日那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整个屋子都快挤不下了。爸爸、小妈、小博、翔宇爸、寰宇一家四口、洛琪、张兰、梁燕,还有廖炜。

小妈和翔宇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爸爸带了一箱红酒,大家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融融洽洽。在那一天,我觉得如此的幸福,感觉天是蓝的,风是暖的,连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饱含爱意的。

廖炜说:“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结婚吧?”

“不要!”梁燕和李翔宇居然异口同声当年逃婚的两位主角,直到今天,依然如此默契。

“梁燕,你也三十好几了,遇见好的男人,就嫁了吧。廖炜这样的好男人,真的少见!拍拖都四年了,该是时候修成正果了。”李翔宇忙劝着梁燕,借以掩饰他的慌乱。

“那你干嘛不结?你们都好了十几年了,感情弥笃,是时候开花结果了。”

“我们是无花果!不开花,只结果!”李翔宇“呵呵”地笑了起来。

“无花果也开花的,”廖炜语意悠悠,“只是它的花开在子房里,不那么明显,所以才没被人发现、重视。我们,可以办一个简简单单的婚礼,不必太隆重,真的。只是……只是……”,他扫了一眼梁燕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我觉得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仪式。”

“结婚”这个话题,似乎瞬间被廖炜点燃,于是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把这个话题扯开了,倒好似这是一场“婚姻座谈会”,完全不是我的生日宴会一般。

大家都觉得梁燕应该结婚,我和李翔宇也可以结婚。至少,在我爸、小妈和李寰宇看来,我们是应该要有这么一个仪式的。李翔宇的爸爸没有说赞同,但是也并未反对,好似他原本就不复存在。

“每个社会有每个社会的生活秩序,大家都需要遵守。到目前为止,同性婚姻还不被国人接受。所以,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好,没有必要挑战传统。现在国人浮躁,有可能会带坏一些小孩子。”

“话不能这么说,”洛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每一项权利都是通过不断地坚持、争取而得来的。如果每个人都这么逆来顺受,这个社会就不会有进步。”

“性格使然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去尝试螃蟹,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斗士,我不想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李翔宇淡淡一笑,并不急躁。

他,我是知道的,并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他只想把日子过得风轻云淡。

“你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现在形势不同了。国内对同性恋的认识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很多同志也敢争取自己的权益。2015年,飞赞总裁凌绝顶和男友在北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就在本月,香港演员王贤志在父母的祝福下结婚了……”

“那是明星,特立独行,不必跟风!”李翔宇打断了洛琪的话,“那好,我说说普通人。就在本月,在湖南的省会,有两个平民结婚了,如果你关注过报道,就知道他们是谁。2015年,他们去了长沙民政局登记,遭到拒绝,一气之下把民政局告上了法庭,并且后来法院受理了这桩案子。虽然这场官司败了,但这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开启了。这样的事,以后会不断地发生。”洛琪不愧为铁杆腐女,连我都不知道的圈内轶事,她却了若指掌。

“洛琪,点到为止!”我怕李翔宇尴尬,忙阻止洛琪,“现在那对恋人活在世人的眼底,倍受关注,应该很苦恼吧?他为社会进步做出的牺牲,我们也很感激。但我们只是平凡的普通人自私自利的普通人,我们不想拿我们的自由、未来去祭祀那社会的前进。我们这样平平淡淡,其实挺好。”

“其实,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就两家人这样凑在一起,简简单单办一个仪式就好。我觉得,一个仪式还是需要的。”这是小妈的看法。

“好了,今天是阿鸿的生日,该点蜡烛许愿了!”李翔宇怕讨论会进入胶着状态,忙转移话题。

那天,我将李翔宇的爸爸送到楼下的时候,在席间一直沉默的他突然问了句令我吃惊的话:“孩子,你想结婚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傻傻地望着他。

“不用怕,就掏心窝子说一句就行,爸只是想知道!”他鼓励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中元节到了,我随着李家一起回了湖南。此去经年,阔别六载。

妈的坟头已经被竹叶覆盖,枯萎的竹叶间还透着丝丝碧草。我们一家人把枯萎的竹叶扫落,拔去新草,将坟重新修葺了一遍。爸爸在坟头杀完鸡,让弟媳拿着已咽了气的鸡,领着叮当先回去了。

在妈妈坟前,爸爸叹了口气:“老伴,我也老了,好像走不动了。不能经常来看你了!本来想帮你把这地装修一下的,可是想到我死了,还要过来伴坟,怕麻烦,才没有砌上水泥。你在下面,冷不?没人听你唠叨,应该很孤独吧!这些年,没人在我耳根旁唠叨,我还真觉得孤单哪……老伴呀,我是真想来陪你了,可翔宇怎么办?他今年都三十多了,可是还是没有女朋友。我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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