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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妈的坚决反对。她说,那无异于在父亲的伤口上撒盐。为了避事态升级,我只好暂时忍住。

上午去了李翔宇那。羊城的深秋有些微凉,两人挤在被窝里。他看着书,我则静静地靠在一旁玩“贪吃蛇”。一张被子,两双脚。其实地方倒挺宽裕,只是我过于无聊寂寞,只好去撩拨他。

我一直在他脚上蹭来蹭去,先是在脚上,后来,又慢慢上了小腿。他腿毛很长,轻轻地撩拨,好似在草尖上摩娑一般。他的嘴角渐渐泛出笑意,很明显禁受不住我的挑逗,又或是太痒,难以忍受。

他索性将书一合,直接压了过来,叫道:“是你勾引我的,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别,我在玩贪吃蛇!”

手机被他夺下!他使着坏笑,步步紧逼。该死,这坏坏的笑,我居然是那么喜欢!

“好热!”我忙推开他,“我要去吹吹风!”忙起身下床。

“才说冷,抢着盖被子,这会又叫热!”他掀开被子,跟了上来。

两人行至顶楼的露天平台,搬了两条凳子,并排坐下,看北雁南归。都说雁行至湖南的回雁峰就再也不往南,可是居然在羊城也能看见大雁。这世上的事或许没有绝对,谁又能保证我们不是飞至羊城的那几只北雁呢?

据说大雁是最忠贞的一种飞禽,一生只有一个配偶,若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这或许就是古代为何要以雁为贽见之礼的缘故吧。可笑现代人却偏偏向往鸳鸯,殊不知鸳鸯却是一种始乱终弃、随意野合的禽类。

“翔宇,你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我考考你:古代为什么要以雁为贽见之礼,而不用鸳鸯?”

他望向天际的大雁,淡淡一笑:“元好问有一首《雁丘词》,我觉得是答案: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10?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11。招魂12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13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14。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15,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第四十一章梁燕的告白

正静坐在古枫树下,闭目养神间,一袭白衣款款而来。我望了望斜靠着长椅的吉它,嘴角泛起了阵阵笑意,心头却激起阵阵涟漪。这张兰,我若不是同性恋,此生若有此佳女子相伴,倒也是前世造就的福气。只可惜这一生要辜负于她,不知下一世该如何偿还。

枫叶勿自随风舞,滑过我的脸际,好似那青春消逝。

来人靠着我坐着,我却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已然久矣,可她却依然心未平,气未静,痴情如斯。

"可以听你弹一曲么?"

是梁燕的声音?

是梁燕声音!

定睛一看,来人确实是梁燕!我道她今日怎么兀自奇怪,原来来人并非张兰。只是,一向沉稳的梁燕为何呼吸如此急促,看着是那么的不安?

拿起吉它,立于枫前,指头在弦上急舞,如青春跳动的火苗。我没有唱《晚秋》,而是唱了首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晚秋》,我想当作一种情怀,只献给那个痴情的张兰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梁燕静静地闭着眼睛,手指在长椅上轻轻地敲打着节奏,小声地和着。她的嘴角泛出微笑,如同张兰一般。音乐最是动情,谁说不是?没错,这可真是撩妹必学之技呀。

一曲终了,她仍微闭着双眼:"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毕业之后,我们也许要各奔东西,此生能有多少次重聚,谁又知道?有些朋友,注定要一生牵挂。我想,你、我,还有翔宇,应该就是这样的朋友吧。真想和你们一起慢慢变老!"

"傻丫头,当然会一起变老?难不成我们变老,你却越变越年轻,像个女巫一样!"

"就你嘴贫!"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谢谢你和翔宇架设了那么出色的网站,这是礼物!"

我打开来看,是一条粉红色的领结。我皱了皱眉:"这颜色,我怎么好戴?你让我怎么穿出来?"

她做了个鬼脸:"我特意挑的,觉得你戴上这个应该会很棒,我超期待你戴上它的样子!"

"得了吧!"依靠着她而坐,"网站做好,以后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社刊那边可以放一放,把重心移到网站上!互联网是现代流行的趋势,将来势必会替代纸质媒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鸿”,她突然顿住了,脸色有些凝重,“你说如果一对原本十分要好的朋友,就是死党那种。如果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喜欢对方,你觉得这如果是电视剧的话,走向会如何?”

我的心头蓦然一惊。这死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一个张兰就已经够我烦的了,倘若再加上一个梁燕,那岂不永无宁日?不行,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有的时候,情人不如朋友。如果原本是一对至交,而且相处甚好,但倘若突然变成情侣的话,我觉得会很尴尬。朋友之间的尺度可以很宽,因此相处起来会很轻松,但情人之间的尺度却小很多,比如放屁都要避开,你说是不?一旦熟悉了那种宽尺度,再想回到那种情人之间的小我,我觉得很难……”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乱了,语无伦次。

“哦!”她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如果那个女的爱得很深,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香的地步,你觉得那女的该不该去告白?”

茶不思,饭不香?我愣了,这一点也不像梁燕说出来的话。在我的印象中,梁燕是坚强的女汉子,不会那么脆弱!

“这,”我有些犹豫,“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那男孩有察觉出来么?”

“应该其实”,她猛地抬头,之前的犹豫与害羞瞬间荡然无存,好似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一样。

我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梁燕呀,梁燕!你冷静点吧,千万不要说出口!这样做朋友真的很好,我们没有必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尴尬!”

“其实我喜欢李翔宇!”

如同一记闷雷在我的脑海炸开,我的整个世界都混乱了。是的,她确实爱上了她的死党,但那人不是我,而是李翔宇我最爱的那个人!于是乎,我们的关系瞬间凌乱了。

“可……可……可是……你不是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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