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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好我是真的对迈克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否则,真的要面对bau小组那一群侧写师的话,我可不认为我能撑过他们的审视,而不露出任何让他们觉得可疑的地方。

真的是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缝。

我在从头到尾都没犯事的情况下,也能被fbi找上门来。我只能祈祷,我在应付那两个fbi探员时被录下的口供,不会引起bau小组中任何人的怀疑吧。

只要他们有了一点怀疑,再稍微查一查我的背景资料。就会知道,我是个有被关在神病院里十几年经历的人。被关的原因还是心理创伤和反社会倾向。

一个已经完全满足潜在犯条件的反社会人格者,和一个在逃变态连环杀人犯是深交了两年的朋友。我甚至不用想就会知道,哪怕最终查清楚了我和大卫其实没有太大关系,我作为潜在犯的资料也会被备份到fbi档案库里了。资料甚至可能会是直接从那家神病院抽调的。

也许我是时候了解一下,关于那个bau小组的资料了。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么?我没想要站到正义的对立面,可是也不想被他们以那样的借口,时刻监视着。

成为一个被猫盯上的老鼠,会让布莱恩人格中的警惕激增,实在不利于我对自己的心理控制。到了失控的那天,才想起来就已经为时太晚了。

话说回来,迈克的暴露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迈克在上一周周日和我通完电话后不久,就因为他带的那个实习生被舞团里一名舞者的“好友”蛊惑,向客人偷偷贩卖毒品,而被警察调查。这一调查就掉了马甲,被迫卷铺盖走人。

这和历史上那些因为停车停错地方,被开罚单,然后失手落网的连环杀手又有哪里不一样。

两年的安全小窝被几粒毒品给毁了,我想如果不是那个卖毒品的小子被警察暂时关押调查,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对周围人的漠不关心会损失一些朋友,然而我没想过漠不关心还能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迈克下班后的空闲时间除了时不时和我喝杯下午茶,晚上夜店一杯啤酒外,就只有用鱼塘钓鱼搪塞。我甚至无法在警方向我展示出迈克已经人去楼空的房间时,也无法辨认。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迈克的家,甚至没想要去过。

那两个fbi探员因此一度以为我在为迈克掩藏什么,不愿意从警署放任。还好多管闲事的乔纳森替我请了一位律师,在律师提出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妨碍我的日常生活的,必要的话不会放弃上述的权利。我才最终得以离开。

当然,并不是全然安宁。

我注意到了我租用的房屋周围常常停着一辆不起眼吉普,里面总是坐着那些从来不会下车走动的便装警察。我猜测我的网络也会被暗地监控,而这多半会是fbi的手笔。

不过管他监不监控呢,我还是用网络查询了有关佛罗里达州东区杀人犯的事件。

东区连环杀人案的受害人大都是无辜的十八岁至三十岁之间的女性,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红发和苍白的皮肤。大卫文森特的目标竟然是女性的ginger。这与我渗人的相似点也只有我的性别不同,才能给我一些安慰了。

犯案手法是勒死窒息,尸体特征除了颈脖上几乎切开皮肤的鱼线痕迹,就是都少了一截无名指指骨。当时的报纸曾经大肆报道,社会也一阵动荡,而我还被关在那家神疗养院里,与世界格格不入。

不知道多少次下午茶迈克都是才洗去手上的血腥,走进我的家门,端起我准备的下午茶的呢。

要我说,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牢笼,不管笼子里关的是什么,只要它好好的被关着,便永远万事大吉。如果不幸这个笼子被打开了,那么就只能祈祷那只怪物不要太庞大太可怕了。

不管大卫打开那个笼子的原因是什么,其实都和我无关。在成为布莱恩后,被他反社会人格的影响,我现在对友情、爱情的感觉越发淡薄。只有对德克斯特的执念才能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有感情存在的人。

租屋外的监视车在我离开迈阿密的前两天终于撤离,也许是终于确定了成天宅在家中拾行李的我,确实没有和迈克有任何联系。

根据我从那两个调查我的fbi探员口中,不着痕迹的套话中知道。三年前,大卫在bau小组刚刚涉入案件调查,而警方刚将犯罪嫌疑人范围缩小到一定范围时,就因为新闻上的动静闻风而逃了。

之后,就我所知他再也没让任何尸体被发现。没有尸体,便没有犯罪。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安稳的在犯罪天堂迈阿密躲藏两年不露踪迹的原因。

而如今却是一个几乎要被抓个正着的情况,不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个兔子洞呢?

只希望他不要自作聪明的把我作为他其中一个兔子洞就好,虽然看起来我和他的相处十分愉快,两人甚至十分的合得来。可是我是绝对不像包庇德克斯特那样,对他妥协的。

我二十几年的人生观不允许我再妥协一次了。我只想当个心理有些变态又有些善良的反社会人格者,也不想当一个疯子的帮凶。

大卫不会在打开那个困着他内心怪兽的牢笼后,停下杀人。我则永远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放出布莱恩内心的怪兽,这是我对自己的保证。因为我怕,我怕我会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我死也不要,身体上的自由和对自己的心理的掌控,我哪个都不想要放弃。

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了进入镁光灯下,在万众瞩目中自我监督。这可比被fbi监视好得多。

……

在拾好几箱用得上的家居用品后,我提前通过邮局将它们邮寄到了我网上联系屋主租下的一间在斯坦福大学周围的单身公寓。

在迈阿密的最后一天,也是全美超模大赛拍摄的最后一天。

在我离开超模屋之前,我和艾什顿还有克里斯都交换了电话号码。上一周,也就是我退赛离开的第一个周末,克里斯便打了我的电话。

他的状态不那么好,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是受了我的影响,甚至是回避了这个话题。但我还是可以从全美超模大赛官网上有失水准的硬照,和电话中的语气感觉出来。为了尽一些驯养小狼的义务,我帮他做了一次心理疏导。

虽然我并没有尝试过这种心理医师的工作,可毕竟久病成医。在那一次的电话之后,我再没有接到过克里斯的电话,官网上新一周的硬照,他表现的很好。

躺在绿草地中,雪白的肤色和铂金色的碎发,微微撑起冲向镜头的身姿,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才苏醒的吸血鬼。

而在我走后这两周,评委们先后淘汰了阿丽莎和柯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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