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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问。

“是啊,”蒋丞点头,“这么大条口子,一点点儿用棉花蘸得多久啊。”

“你倒是潇洒。”顾飞说。

“找死的还想躺床,你有本事别受伤啊。”蒋丞说完把碘伏也倒了上去,再用药棉蘸匀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带你去,”顾飞靠着墙抬起胳膊让他处理腰上的伤,“主要是吧,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

“嗯,”蒋丞知道顾飞的意思,他也猜得出来,江滨是输了球要找人撒气,但他的靠山猴子,是跟顾飞不对付,“但我就是那根导火索,你要不是非替我把事儿扛了,猴子也未必能找得了你麻烦。”

顾飞没说话,他这一回来就撞上了蒋丞,别说编个借口了,就连把刚才的事儿捋捋都没顾得上。

但蒋丞让他有些感慨,就这么一通发着火,蒋丞也能迅速地凭借那么一丁点儿的信息把这事儿给想明白了,不愧是学霸,这逻辑应该去学理科。

“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蒋丞拿着酒瓶子对着他腰上一泼,“我……”

“哎!”顾飞忍不住喊了一声,“泼的时候能不能预报一下!”

“能,”蒋丞看了他一眼,“现在我要泼第二下了哟。”

“你……”顾飞话没说出口,蒋丞对着伤口又泼了一下,他吸了口气,“你这是打击报复呢吧?”

“好了,”蒋丞拿药棉蘸了蘸,“我上回在医院开了两支那种伤口粘合剂还是什么的,明天拿一支给你,用那个好得快。”

“……嗯。”顾飞应了一声。

虽然蒋丞全程没有碰到过他,但药棉轻轻点在伤口上带着轻微疼痛的触感还是让他半边身体都有些酥麻发软,但这酒泼完了,他顿时什么邪恶的念头都没有了,脑子里一片清心寡欲。

把纱布都贴好了之后,送餐的过来了,蒋丞去把两份盖饭拎了进来,顾飞把小桌支上,坐了下去。

到这会儿了,他才算是感觉一下午的紧绷慢慢松弛了下来。

“这家店,”蒋丞打开他那份盖饭,盯着看了半天,“今年肯定要倒闭。”

“嗯?”顾飞打开自己那份看了看,闻着还挺香的。

“我每次看到这种西红柿切的比脸还大,一个蛋分八份炒的西红柿炒蛋,”蒋丞说,“都会说这句话。”

顾飞盯着他饭盒里的西红柿炒蛋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起来,半天才停下,把自己那份青椒牛肉推了过去:“要换换吗?”

“不用了,”蒋丞往他那个餐盒里瞅了瞅,“就这种一个青椒切一刀,一片牛肉切八十刀的青椒牛肉,这个店今年要倒闭。”

顾飞边笑边吃,蒋丞也没再说话,一脸不爽地低头开始吃。

沉默地吃了好几分钟,顾飞抬起头,放下了筷子:“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成心想要骗你。”

蒋丞没说话,看着筷子上夹着的一块西红柿,过了一会儿才放进了嘴里:“这事儿处理完了吗?”

顾飞犹豫了一会儿:“我跟猴子约了后天,打完球之后。”

蒋丞抬眼看着他。

“那个就真是我跟猴子的事儿了,”顾飞说,“有没有你导这个火,也总会炸的,一块儿了了得了。”

蒋丞没出声,低头继续吃饭。

这饭挺难吃的,西红柿的汁儿没炒出来,鸡蛋太少,饭煮得太软烂,他吃了一半就停了筷子。

“吃不下搁后院儿那个台子上,”顾飞吃得倒是很快,一盒饭已经见了底,“有流浪猫会来吃。”

“哦,”蒋丞起身,把半盒饭菜拿到后院,放在了台子上,站那儿等了等,没看到有猫来,于是又回了店里,“没看到猫啊。”

“经常来的那只胆儿特别小,有人在它不出来。”顾飞把空餐盒扔了,了桌子,点了根烟,靠在银台前。

蒋丞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没什么目标地来回划拉着。

“我知道今天没叫你,你挺不爽的,”顾飞叼着烟,看着自己的鞋,“如果只是江滨,我就叫你了,但是有猴子……我就觉得还是算了。”

蒋丞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儿,能不碰就不碰,能不参与就不参与,”顾飞吐出一口烟,“麻烦得很。”

“嗯。”蒋丞应了一声。

“你那天问我,为什么不上个职高技校什么的,”顾飞看着他,“要听听吗?”

“好。”蒋丞点了点头。

顾飞过去把店门关了,卷闸门也拉了一半下来,拿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

“我以前,挺那什么的,”顾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学的时候就成天……打架,我小学同学现在在街上碰到我都还绕着走。”

“校霸啊。”蒋丞看着他。

“反正就是……在家被我爸揍,出门儿就揍别人,”顾飞笑了笑,“我那会儿不爱说话,有点儿什么事就动手,打伤了人被人找上门赔钱,我爸就再把我拾一顿。”

蒋丞轻轻叹了口气。

“初一的时候,我把同桌,从二楼教室窗口推出去了,”顾飞伸长腿,看着自己脚尖,“其实我爸也扔过我,我也没太受伤……”

蒋丞有些吃惊地盯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那个小孩儿伤得挺严重的,胳膊腿儿还有肋骨都断了,学校找了我妈……那会儿我爸刚死,”顾飞声音很低,“学校本来就觉得我这情况不合适继续在普通初中待着,再加上这事儿,就让去工读学校。”

“工读学校是什么学校?”蒋丞问,看顾飞有些走神的样子,他低头打开了手机查了一下。

工读学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为有轻微违反法律或犯罪行为未成年人开设的一种特殊教育学校,不属于行政处分或刑罚的范围。

“操?”蒋丞愣了愣。

“好多地方都取消了,”顾飞轻轻晃着脚尖,“我念的那个后来也改职高了,我去那会儿都没多少学生。”

“哦。”蒋丞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那会儿校长还建议我妈带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觉得我暴力倾向严重什么的,”顾飞把烟头扔地上踩灭了,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我妈不肯,二淼已经那样了,她听不得人说我也有毛病……我就去了工读学校。”

“都是你这样的学生去吗?”蒋丞问。

“我这样的在那儿都算好孩子了,”顾飞笑了笑,“跟那些工读生待在一块儿,才知道什么叫无药可救,你想都想不出,就那么十几岁的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我待了一年半,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接触。”

“给我……根烟。”蒋丞说。

“你又没烟了?”顾飞摸出烟盒,“你下回没烟了直接柜台里拿得了。”

“是正好没了而已。”蒋丞拿了一根烟点了,感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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