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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那青衣书生将手里的黑色盒子提起来放在案上,面对着上面的阿鼻地狱恶鬼图,仿佛是祭祀的贡品。

打开,里头赫然呈现着一颗人头。一颗女人的头,仍可见生前的美丽可爱。现今只残余冰冷和僵硬的错愕。

那青衣书生一看到人头便禁不住眼泪落下,他也不恐惧不害怕,低头轻轻的在那个人头上印下无数个轻柔的吻。

哽咽着说道:“你会原谅我的对吧?你爱我不是吗?那你就为我付出一点点,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

他抬头,大声而虔诚的念道:“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

浮尸吾欲怜之,尚不足冤也;青衣三解躬身,侠以武仗言,布衣之怒可翻江!

吾冤若六月飞雪,吾恨如东山倾塌。请青衣为吾伸冤!请青衣为吾伸冤!”

那青衣书生泪流满面的呢喃,过不了多久便有一阵风刮进来,一瞬间那副阿鼻地狱恶鬼图无火自燃。

很明显的,他的请求被接受了。青衣书生喜极而泣,当即说道:“吾所恨者为襄州崔氏,为表诚意,吾已携爱妻头颅前来”

“爱妻?”

突如其来的沙哑呢喃惊骇住那青衣书生,那青衣书生回头一望,却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看清容颜只知他极为清瘦。

宽大的青衣穿在他的身上极为宽松,在晚风的吹动下泠泠作响。

虽是夜色看不清人,但青衣书生却察觉到那人投诸在他身上的极为蔑视的目光。

“既为爱妻,却能狠心下手。看来也比不过你心中的权势,还有你的命。既然比不过,便不是最珍贵的东西。”

“什”青衣书生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叫那人割断喉咙。

凡求青衣者,需以最珍贵之物奉上。违者,诛杀。

那人上前凝视那个人头,而后轻轻为她阖上双眼,“痴儿......”

“襄州崔氏?若是灭门,便是与第一顶级门阀为敌。当可谓......名扬天下!”

二爷醉了。

被灌了无数杯的二爷终于醉了,于是众人心满意足的倒下。

醉了的二爷就没办法洞房。八爷,不必感谢我等保你清白。部分人拖走倒下的人默契的心想。

谢安韫艰难的把二爷扛回房间,二爷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力道重得他走两步便一个踉跄。

没有醉倒的人本是心满意足,可见他们八爷小小个头扛着八尺高的二爷不由得上前道让他们帮忙。

谢安韫拒绝了。只说他撑得住。

于是,谢安韫扛着二爷东倒西歪的坚强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众人是又怜惜又懊悔,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灌倒了二爷要八爷抬呢?早知道就灌个半醉好了。

让二爷自己走路去,正好又没办法洞房。失策失策。要不,等下一次?

想通了的众人继续心安理得的吃东西,顺便一脚踢开醉疯了的人。

他们的想法要是让二爷知道了,保不准郁闷加发狂。这下一次......不是诅咒他们会分开吗?

谢安韫跌跌撞撞的拐到一条走廊,发现没人了。立即就直起身体,原本瘫在他身上的二爷也立即站起。

朝着谢安韫温柔的笑里可没有半丝的醉意。显然方才二爷装醉,而谢安韫配合着,骗了所有宾客。

“夫唱夫随?”二爷含笑着问。

“谁唱?谁随?”谢安韫勾着眼尾钩子略显妖娆的问。

“你唱,我随。”

谢安韫勾唇妖娆的笑,伸出手臂揽住二爷的脖颈,“抱我回去。”

“遵命!夫人。”

二爷将谢安韫懒腰抱起,直接运用轻功飞回东暖阁,他们的新房。

谢安韫进去一看,只觉既熟悉又陌生,不由转头目带疑问。

二爷解释:“本是你我的房间,叫人打通了重新装修一番。不过有一点没变。”

“哪儿?”谢安韫好奇的搜寻房间哪处角落是最为熟悉的。

“你的床。”二爷在他的耳边暧昧的说道。

谢安韫起先还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二爷眼里熟悉的欲望方才想起,那床是他们的第一次。

莫名的,一股火热自心底蹿起,烧红了他整个人。连同脚趾头也都不自在的动着,连头也不敢抬。看不见二爷却能感觉到二爷灼热得要穿透他的视线。

“二爷......”能不能喝点酒?

看透了他的想法,二爷道:“要喝合卺酒,一杯。”

谢安韫皱着脸,“不醉。”

“嗯?洞房之夜你还想醉?”

谢安韫动了一下嘴唇,紧张之感莫名。

要怎么说呢?上次是他主动,可那是在酒的促动下,而且那一次的记忆基本上都在醉酒之后变得模模糊糊的。

现在是真正意识清醒的和二爷洞房,他还真是难为情。

“你我洞房,上天为证,天经地义。难为情什么?还是说,你只有在酒醉之时才肯与我亲近?”

“没有。我、我就是......好吧。来吧。”

其实谢安韫对于那一类的事情并不陌生,向来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可是,这一次却与往常不同。

人们说无媒苟合,但他们现在已向天地承认,向天下世人承认,得众人祝福,于红烛花果之中,当饮过合卺酒便可被翻红浪,享人世间最为快乐之事。

那是被祝福的快乐,不是被歧视鄙视不屑的。那是被承认的快乐,不是苟合肮脏的。

谢安韫悄悄的抬眸看二爷,恰见其中能把人溺死的温柔。他怔住,任二爷将他牵向婚床坐下,看着二爷拿过一对合卺酒杯,倒了酒走过来。

二爷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他,示意他轻抿一口。二爷自己也轻抿了一口,然后将两人杯中酒相互倾倒了一些再一口饮尽。

饮毕,二爷说:“这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

闻言,谢安韫惊讶:“有这般说法吗?”

“他们说的。”

“可真?”

“不管真不真,这都是我的心愿。”

谢安韫禁不住甜笑,轻声呢喃:“我亦是。”

红鸾帐缓缓拉上,烛泪滴至天明,被翻红浪、娇喘低吟,一夜未歇。

被扔在地上的两只合卺酒杯,一仰一覆,是为大吉。当可白头偕老、儿孙满堂、恩爱一生。

第二日下午,谢安韫自沉睡中醒来,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枕在二爷的大腿上。抬头便见到二爷拿着一封书信在看。

看见他醒了,便扶着他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道:“饿么?”

谢安韫摇头,迷迷糊糊的,还累着:“看什么书信?谁来的?”

二爷将书信往旁边一放,伸手替他揉着酸软的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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