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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军队里带来的浑话。

青玫脸一黑,从身后抬脚对准王时行的屁股,狠狠地用尽全力的踢上去。

“啊!”

把人猝不及防往敌人堆里踢过去。

王时行反手一刀解决了突然攻击的人,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那背影还在快速的移动。

王时行无言的顿了一下,把满腔莫名的心酸咽回去,然后抓着人就砍,活似抽了‘仙药’。

青玫人小,动作灵活,加上有夜幕做掩护,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周惠的房间。刚爬上屋顶,便听见里头有奇怪的声响。

青玫撩开一块瓦片往下看,里头一片亮堂,看着装横是内室,且甚是华丽。视线逡巡了一圈之后,便见椅子上坐着一个蓬头乱发的中年人。

青玫看那中年人的手脚皮肤,才肯定那是个中年人。要不然光看外表,说是个六旬老人也不为过。

突然,一声甜腻的呻|吟传来,青玫眉头一皱,迅速看过去。正好可见床的一角。那床晃动不休,里头粗喘呻|吟不绝。

再看那漠然的中年人,青玫一时有些弄不懂情况。突然,那个一直低头的中年人突然抬头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青玫一惊,只因那中年人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浑不该是落魄之态应有的目光。

那中年人定定的看着她这边半晌,青玫微微眯起眼,打算赌一把。

她拿出怀里的皇子印章,朝着中年人的方向比着,让那人看一眼。虽距离甚远,看不清楚字体,但只需要中年人的配合,勿管他现时信或不信。

那中年人看见皇子印章,瞳孔微缩,之后仿佛没看见什么似的低头。

“周大都尉,您还是不肯交出兵符啊?”

青玫眉头微动,趴着一动不动。

床里头原来的动作停了下来,从里头走出来个留着八字小胡子的男人,眼是倒三角,闪着阴险的光。

那人下来,扯着周惠就是一顿奚落:“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干嘛那么愚忠?你死了,朝廷会知道吗?会感恩戴德吗?不会,你死了,我们只会说你是病死的。一个抵不过伤寒的病夫!但是,只要你交出兵符,加入我们,我保证,你不仅可以恢复你大都尉的身份和权力,还有健康。而且拥有比之前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宝,甚至,美人。”

周惠面不改色,“若是老夫加入你们,刘四品,老夫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刘四品脸色一变,“你!”

“哈哈哈哈,你说十二军的兵符和你这条狗命,哪个更重?”

刘四品面色狰狞不已,将周惠狠狠一摔,指着他狞笑:“口舌之能,有何用处?你都尉府属于我,你的女人我任意享用。你的妻儿我随时可杀可辱,你又奈我如何?我刘四品曾是你身边一条狗,可你现在就是我手中任我宰割的猪羊!”

刘四品猛地抓起一边的铁板狠狠的往周惠的右脚上砸下去,虽是文人身骨,却也是成年男人的力气。

一下便听到其中清脆的骨折之声。可周惠是大都尉,上过战场惋过骨的汉子,被那铁板砸得骨骼尽碎,愣是一语不吭。

而刘四品见状,更是疯狂的狠砸周惠右脚,直把右脚砸成碎肉,只怕医好也是废了。

周惠被下了软筋散,通身没有力气,连自残都做不到。平时也只能忍着刘四品的侮辱。现在看见青玫,他便打算赌一把。

不再像以往的沉默,而是用言语激怒刘四品。让刺骨的疼痛减弱软筋散的一些影响,方便让他重拿回一些力气。

周惠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似狼的光,蓦地冲上前将打得正兴起的刘四品扑倒。刘四品一慌,一脚狠踹周惠右脚。

两人挣扎着就到了青玫底下,这时刘四品已经站起,而周惠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刘四品咬牙,抓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后砸去。

恰时,屋顶瓦砖破开一个大洞。刘四品抬头,暴撑的瞳孔只见一双狼似的眼睛、一把银光凛冽的匕首,之后便是满眼血色再无知觉。

青玫拔出刘四品头顶上的匕首,微一偏头,目光锁定方才与刘四品燕好的女人。那女人正穿好衣服要逃走。

当看见青玫投过来的目光时,那女人当即惊吓的跪下求饶:“饶命饶命啊大人。都尉!大都尉,奴家不过是被逼无奈,求您饶了奴家。”

周惠冷漠的看向这个他曾最宠爱但却伙同刘四品给他酒里下软筋散,而后又不断折磨他的妻儿的女人,闭上眼不理睬。

那女人蓦地大呼:“救命”

青玫甩手,匕首插|进她的脖子。

回身,青玫与周惠对视,两双狼似狠戾的眼睛何其相似。竟让周惠在一瞬间产生亲切之感。

“十二军兵符。二爷将于宜州红阁一举铲除贪官恶匪。”

“岭南道十二军虽只请来三军,但杀猪宰狗已是足够。”

“什么意思?军队?你们哪来的兵符?别开玩笑了......”吴勇路慌乱的拨开人群,在窗口处看到底下围着的森严重兵。

那些竖起来的寒冰刀枪森寒无比,竟令隔着四层楼高的他都觉得一瞬间的寒冷侵入骨头里。

他回首,看见那十几位同谋的官员吓得面无血色,而身边那数百黑衣人却都露出胆怯之状。只因这些人都是都庞山恶匪。

自古以来恶匪怕军官,那是不变的恐惧。尽管他们杀人如麻,还是会怕军官。

所以,从心里上,他们就输了。

今晚,是吴勇路和谢氏彻底摊牌的时候,所以把整个都庞山的恶匪都调了过来。而且,为了防止生变,他还特意让把所谓贵客来的消息透露给周奇那个莽夫。

就是为了不让军队插手,到时候事情成了再一举从周惠手中拿到兵符。

可现在,居然有人拿到兵符调动三军??!!

吴勇路心肝欲裂,他一番周折算计,竹篮打水,

“你们是什么人!!!!”

一场空!!

谢安韫从二爷怀中跳起,拢了一身红袍,白皙的小脚踩在地板上,在红色衣袍间若隐若现。

那场景甚为旖旎,把在场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二爷也察觉到,手一搭在桌上猛一用力,便把那桌子震碎。

明晃晃的震慑让那些人敛了露骨的视线,再不敢随意多看。

谢安韫随手折下一只双缡尊铭瓶里的杏花树枝,随意将长至腿肚的乌黑长发挽了一个发髻。

他虽然不会梳理头发,唯独这随意的发髻可以挽得漂亮风流。

谢安韫走向吴勇路,挡在吴勇路前面的黑衣人不自觉的退开。

而这个时候,吴勇路已经看到谢安韫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了。仿佛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地狱一样,仿佛可以听见那些凄嚎怨恨。

那是被他曾害死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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