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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迟钝也该知道他郭夫被是仪耍了!

挥舞着大刀怒骂:“他娘个小兔崽子,张嘴塞屎不会吐人话。就让爷爷教你怎么说话。兄弟们,上!干他个乌龟朝天,永不翻身!”

是仪仰头大笑:“兄弟们,听见没有?这老货急着让人操呢!”

“大当家的何不满足这老货?”

“哎哟!大当家干得动这老货吗?别给吓怂了!”

“嗨!吹灯拉被不都一样?就是不知道屁|眼松了没有!”是仪这年轻的匪首一张嘴刻薄下流,足以气疯被当辱骂的当事人。

既是当家的下令战斗,两方人马也就操刀勇猛上前相斗,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有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散发在老林里。

该说幸好是瘴林,猛兽不敢进来,也不能存在。要不然这浓烈的血腥味该不知要引来多少嗜血的野兽。

谢安韫黑沉沉的一双眼盯着满地的血色,有克制不住撕碎一切的冲动在胸膛里搅动。他的手指微动,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下一刻,眼睛被遮住,二爷身上冰凉的味道遮盖住了血腥味。谢安韫一个激灵,仿佛才清醒来一般。

二爷淡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青玫,你驾车。王时行,拦路者杀。”

“是!”

“驾!”

二爷坐骑照夜啼固非凡马,大约是厮杀的血性刺激了它,使它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快速如箭的奔跑,勇猛不惧刀枪。马蹄飒飒、所过遇惊慌恶匪者,皆踩于马蹄之下。

因这股万夫莫敌的气势倒令他们开出了一条道路,很快离开械斗中心。

当然也有不甘心放走肥羊的恶匪从旁侧砍刀过去,但大多还没出手就被王时行一刀解决。

别看王时行平时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好歹是二爷亲信、三品武将,一拿起刀来便是杀伐无数、底下累累白骨的将军。

一刀一个如同砍萝卜,刀无虚发。没什么华丽的招数,都是杀人的招数。只求快。无论是多刁钻的角度、多残酷的砍杀,只一个字,快。

因为快,使得那些恶匪方扬起刀还未动作已是人头落地。所经之处,无头之尸倒地一片。

在一旁驾车的青玫看得双眼放光,盯着王时行冷酷的侧脸,还有那令她心动无比的砍人刀法,觊觎。

因为他们这边太过凶残,很快就吸引了两帮恶匪的注意。然而令他们开始着急并恐惧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林四周被层层朦胧的瘴气所笼罩。

明亮的火把开始陆续熄灭,而瘴气也开始笼罩住四周。郭夫和是仪两人脸色变得苍白,一时顾不上灭杀对方,纷纷大喊撤退。

如果要走出老关岭还需要两个时辰,照他们这个速度很有可能被困在老关岭中,虽然夜里的老关岭没有毒瘴,但有天然陷阱。

那就是沼泽。

在黑夜里,被落叶覆盖的与平地无异的沼泽,一旦一脚踏进去只会被烂泥淹没。死亡是肯定的事。

而现在,老关岭不仅在黑夜里出现毒瘴、还有杀人沼泽。尤其是这里是老关岭围,要跑也没有多少时间跑。

一时之间,是仪有些后悔没有听从越先生的话,为了堵杀郭夫跟着他犯蠢进到老关岭围。以往他们打劫都是在外围,绝无敢进围者。

蓦地,是仪瞥见那辆被他们拦截的马车被砍断了轮子和缰绳,跳出四人,有一人自一个大口袋里掏出烟草往嘴里嚼着。

是仪一个激灵,想起越先生吩咐的遇到毒瘴就嚼烟草,登时大声喊:“萌渚的兄弟们,拿出烟草!嚼下去!!”

是仪一边大喊一边自己从怀里掏出烟草往嘴里一顿胡塞嚼咽,一股辛温的汁液咽入喉咙,脑海一阵清明。胸闷也缓解了一些,登时就觉得越先生乃神人。

谢安韫一跃跳下马车,二爷在身侧扶了他一把。

“阿韫,没事吧?”

“没事。”

谢安韫一声应答,和二爷一起一脚踢飞持刀看过来的恶匪,各自对付慌乱逃亡的恶匪。回头看过去时,发现郭夫居然妄想驾驭照夜啼。

郭夫刚碰到照夜啼的缰绳就被它高高扬起的前蹄踢中而狼狈的滚至一边,恼羞成怒就想砍掉照夜啼的四肢。

二爷眸色一冷,过去一脚往郭夫胸膛踩上去,便如同千斤顶自高处砸落胸口。郭夫胸膛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安韫见状,不由怀疑自己之前在二爷手下走过二十招是不是二爷放水?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因为不时有被误砍而亡的恶匪导致其他人更加惊慌,在黑暗中狂奔,不辨方向。

以至于听到不少惨叫而凄厉的求救声,仔细听便知是误掉落进沼泽而向同伴求救。但很显然接下来发出的一声截然而止的惨叫可知他被当成了人梯。

谢安韫听着照夜啼的嘶鸣摸向二爷的方向,半途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一脚踩进一处泥泞的土里。唯一动却发现陷得更深,皱眉,幸好他并不是两脚踩进沼泽里。

蓦地身侧一股陌生的气息接近,谢安韫快速出手反抓住那人的手向前扯,右手成爪扣住陌生来人的脖子。

十指扣紧那人的脖子,谢安韫在黑夜里听见那人一声不掩疼痛的嘶声。他知道自己抠破了那人的脖颈。

“唉别杀我!我只是来救你的,我只想拉你一把。”

这个声音...是恶匪首领。那个叫是仪的青年。

“杀人如麻的恶匪会救人?还不如说狼救羊。”

谢安韫一声冷笑,左手快速放开是仪趁他未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推进沼泽借力一脚脱开站定。

从沼泽里出来的谢安韫往前大踏步的走,只不过走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衣袍被勒住。回身蹲下捡起一根树杈从中掰断,快而狠地插向捉住他的脚的是仪。

是仪半身陷在沼泽里,一手紧抓谢安韫的衣袍,一手抓住那根树杈,困难的笑道:“啧啧,你这小孩心未太狠。老子是要救你却被你踢下去,你还要拿树杈扎老子脖子。你可真狠!”

谢安韫无动于衷,只加大手中的力气。是仪的手掌心很快被扎破出血,疼得这匪首呲牙咧嘴。

眼见谢安韫比恶匪还要狠,是仪也就不打感情牌了。猛地松开手,任尖锐的树枝插|进肩膀。把全身力气用在抓着衣袍的那只手上,同样借力将半身脱离沼泽。

对此,谢安韫早有预料,更快一步抓住树藤稳住身形并且对是仪发动攻击。不料方一转身,迎面一阵粉末扑来。

谢安韫吸入了一点,登时就明白是迷药。没有丝毫停顿,他仍两手成爪向前攻击。

他的攻击凌厉快速,同样不是什么华丽的花架子,招招往人致命的地方打过去。是仪应接不暇,被他一掌按住脖子压在地上痛苦挣扎。

谢安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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