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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一旦西燕百姓染上这种药瘾,那么西燕终将倾倒。

若是军队......

谢安韫失神的呢喃:“二爷,若是西燕的军队染上这种药瘾......二爷,西燕危矣!”

一股杀气凛冽而出,谢安韫猛地回身,却见二爷犹如修罗恶鬼上身一般,盯着在场脑满肥肠、损国肥私的硕鼠。

偏偏这些所谓世家望族眼中从未有国的存在,他们满眼都是权欲金钱,此刻早已兴奋得忘神了。

谢安韫朗声问宋艳平:“宋少东家,敢问处女之心从何而来?是不是前些日子辰州被杀挖心女子那儿得来?”

这一声质问立刻使沸腾的大堂安静下来,宋艳平回身看谢安韫,不屑的笑了一下。扬眉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宋少东家可就犯了谋杀罪,要判刑。不是,我家爷才敢放心买你这药。毕竟我们做生意的,还不想跟官府扯上关系。宋少东家,您说,到底是不是?”

宋艳平头昂得高高的,神色骄傲,颇似一只俯瞰人间的凤凰,与之前的狼狈相比,判若两人。

“是。”

哗!

当即大堂如炸开了锅一般,谁也料不到宋艳平敢直言承认。虽说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谁也不会去承认。

“好!”谢安韫鼓掌叫好,“宋少东家敢作敢当,谢某佩服。既然宋少东家敢做,自然有一番敢当的英雄气魄。那被当成替罪羔羊的赵大公子会感谢宋少东家的敢作敢当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艳平未开口,宋宝儿先跳出来质问:“余三!你请来的是什么人?捣乱还是卫道士?金南别馆可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你再这般随意放进奇怪的人,莫怪我华安药行撤了在您这儿的买卖!”

啪、啪!

谢安韫鼓掌两下,“既已亲口承认杀人罪行,按西燕律例自当交由官府审理。宋少东家,您可有异议?”

宋艳平嗤笑一声,仍旧高傲:“无。”

“那,陆府尹,您还不进来抓人?”谢安韫猛地拔高嗓音。

一阵朗笑伴随着重兵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而近,快速的占据了整个大堂。领着重兵的是一个戴有六冕,着绯红色官袍,佩金饰剑的中年男人。

这人便是辰州府尹陆府尹。

“二爷此招高明,下官甘拜下风,佩服不已。”陆府尹先向齐二爷拱手行礼,而后招手令人抓住宋艳平。

“你们谁敢?”

宋宝儿面色狰狞地拦住官兵,将宋艳平护在身后。

谢安韫道:“宋艳平为一己私欲,不仅残杀女子一十八人,更做出侮辱死人尸体之恶行。且为脱罪,更嫁祸于无辜之人,那无辜之人还是你的未婚夫婿。此等不仁不义之人,按罪当处以戮刑。”

宋宝儿疯狂的摇头,粉腮带泪:“不...不!”

“你可知戮刑?便是将宋艳平推于众人之前,剥其衣物,辱其肉身,使其尝尽痛苦折磨再杀之。此法可令宋艳平尸首难全,不得入土为安,永远于世间痛苦徘徊,为他所犯罪过偿还!”

“够了!”宋宝儿怒瞪着谢安韫,缓缓的笑了。“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

宋宝儿怒吼。

谢安韫当没听见,继续说道:“宋宝儿与其兄长感情甚笃,欲顶罪之。为防生变,还不速速将宋艳平拿下?”

“住手住手!是我杀的人,是我贿赂了府尹中人,知道陆府尹的计策,写书约赵克若出来。是我杀了人,是我欺骗赵克若替我顶罪。你们不信吗?”

宋宝儿怒睁着血红的眼,犹如困兽:“那我告诉你们,三月前第一个杀的女人是在城东林富商家女儿的闺房里,第二个杀的是在临安街十字路口,第三个杀的是西市豆腐娘子,第四个、第五个...要我一一说出来吗?哦,对了,我还可以描述出她们临死的样子,那个贱样子,她们可享受了。当我剖开她们的胸膛,她们甚至可以呻|吟。真是贱得无与伦比!”

“你为什么杀她们?”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们贱啊!一群贱人,整天只知道勾引男人!明明拥有纯洁的身体却想利用它来得到金钱,一群不知道珍惜的贱人。既然她们不懂珍惜,那就由我来保存她们的贞洁。你看,现在她们永远都是纯洁的了。她们应该感谢我。”

这时,一直沉默的宋艳平轻声道:“不是她们贱,而是因为你忌妒。”

癫狂的宋宝儿怔住,宋艳平继续说道:“因为你脏啊。因为你这身体太脏了。”

宋宝儿摇头:“不不。我没...我不脏。哥哥,你别嫌弃我。我不脏,很快很快,有‘阆苑仙乡’在,我不脏。我很快就不脏了,哥哥,你等等我。”

“嘁!那种伪造的东西你也信吗?”宋艳平嗤笑。

宋宝儿恍然大悟:“那张古丹方是你故意让我看见的?你想要我死吗?哥哥,你是要我死吗?”

宋艳平厌恶的推开她:“如果你不信,你不杀人,我怎么让你死?”

宋宝儿痴痴的看他,痴痴的笑:“呵呵,哥哥明明知道宝儿最想要什么了。哥哥怎么会猜不到看到那张古丹方,宝儿会怎么做。哥哥,为什么?哥哥就这么想要我死?明明我这么爱哥哥呀。”

“你的爱如附骨之毒,令我每每疼痛生不如死。”

“呵呵,是因为赵克若吧。因为哥哥喜欢赵克若吧。所以我一开始就该直接杀了他!”宋宝儿猛地面色狰狞。

提起赵克若,宋艳平看着宋宝儿的目光中带着憎恨,他指责道:“这本是你我之事,根本与若若无关。你却心肠歹毒,非要害若若。倘若不是你此举,我也不至于要你性命。”

“所以你就当众承认罪行,然后逼我认罪?哥哥,你算的也不过是我对你的爱,你算的也不过是那附骨之毒。”

宋艳平面色一变,难看至极。

宋宝儿呵呵一笑,神经质一般说道:“果然当初就该如母亲所说,不该给你权利。只需要把你当成金丝雀一样的宠着就行。果然,放开了笼子的金丝雀就是想要飞,那心,太大了。”

宋艳平厌恶憎恨至极,“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哈哈哈哈,哥哥恨她,我也恨她呀。但是,哥哥以为我会放你跟别人双宿双飞吗?哥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谢安韫大叫:“拦住她!”

可还是晚了一步,宋宝儿猛然拔下簪子戳穿宋艳平的喉咙,死死的抱住他,将那根簪子□□自己的胸口。

宋艳平摸着汩汩流血的喉咙挣扎着要离开宋宝儿的怀抱,只是不知道是临死之人的执着还是一个女人的偏执使得宋宝儿的力气就算是被几个士兵拉也拉不开。

最终,他们死在了一块。

抱得死死的,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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