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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脚尖,仰高头,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绕过荷叶老和田玉盘扣,从上而下一一对扣上。

听到齐二爷问话,顿了一下,回到:“这个案件中有一件事让属下觉得奇怪。之前的店小二不是说这里死了一个客人吗?属下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被杀的女子心脏虽然被挖出来但却被扔在现场,而且被踩碎了。尸体似乎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跟之前被杀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那些被杀的女子只是被取走心脏,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任何伤口。”

“共同点和区别点。”齐二爷拿起一根黑色发带示意谢安韫。

谢安韫接过,让他坐下,绕到他身后为他绑起头发。

“对。只要找到共同点和区别点,找到为什么凶手善待被杀女子的尸体并且取走她们的心脏,却对客栈里的女子区别对待的原因。就能猜到凶手杀人的目的。”

“听着......更像是恼羞成怒的发泄。”

“二爷的意思是?”

“客栈被杀的女子心脏被丢弃,踩碎,尸体被破坏,更像是被欺骗之后的发泄。”

“那么,凶手被欺骗了什么?”

“你该去查查被杀女子的共同点。”

谢安韫梳好了二爷的头发,退开:“谢二爷提醒。”

“不过狗尾续貂。把镜子拿来。”齐二爷吩咐。

谢安韫低头盯着二爷的后脑勺瞧,顿住不动。恰好这时王时行推门进来:“爷,陆府尹家的嫡灵子,也就是那天被爷救了的陆子期正在下面等着要见爷一面小八?干嘛呀?”

谢安韫匆匆把镜子塞他怀里,“二爷要镜子瞧。”说完扭身快步走了。

“爷要镜子瞧便拿呗。还要让我来拿爷?!”

王时行瞪大眼睛,满脸惊悚。

二爷沉着脸,鬼眼妖诡无比。

“镜子。”

王时行战战兢兢的把镜子往二爷面前一端,下一瞬,镜子发出‘噼啪’的响声,碎了。

“二、二爷,属、属下再去拿面镜子。”说完,脚底抹油慌不择路的跑了。

二爷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镜子碎片,看见自己的发型,喃喃低语:“看来有必要让他学学怎么束发......”

谢安韫一脚踏出客栈,寻思着该如何寻找死者的共同点。首先,死者的父母肯定不愿多谈,毕竟是女子。

既已入土为安,必要守住剩下的名节。这便是他们的想法。

其次的线索是仵作档案,只是那东西没有公文允许碰触不到。现在反而不能从查找死者共同点入手。

想通了这一点的谢安韫有些气馁,分析了那么多却最终没有考虑到现实情况。难怪二爷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过,谢安韫皱眉。现在倒是还有一条线索可入手。

死者尸体上的微笑是怎么来的?祝由之术可以排除,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药物。

世上药物千千万万,功用更是千奇百怪。

前世的几年后西燕敌国大魏国研制出一种药剂,能麻醉人的肢体和疼痛,因而取名麻醉散。

若是死者在临死前服用麻醉散,那么感觉不到疼痛且舌头肢体被麻痹而没有发出声响这一点就解释得通了。

可那麻醉散仅仅能麻醉人的肢体和疼痛,并不能麻醉人的神志。凶手是怎么做到让死者保持微笑的?

谢安韫一开始因为这一点而不敢确定死者是否服食麻醉散,直到在公堂之上意外闻到的一股味道。

从赵克若未婚妻的哥哥,华安药行少东家身上闻到的熟悉的味道醉心花。

醉心花,又名幽灵花,原产自广西,因其具有非常强的麻痹迷惑人脑,令人兴奋甚至杀死人的可怕毒性,而被冠以幽灵、忘川之名。

服下醉心花种子磨成的药粉,再辅以麻醉散,肢体和疼痛被麻痹的同时又会感觉到无上的快乐自脑海里爆炸,所以被杀的女子不但没有惊呼而且脸上带笑。

醉心花种植较容易,但它花冠硕大,颜色艳丽。通常是一大簇一大簇拥挤在一起,显得极为妖冶艳丽。

这般惹人注目的花在这儿却没有什么人提起,可见种植在较为隐秘的地方,又或者是种植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奇怪的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比药田种植醉心花而不会惹人注目的呢?

尤其是一般药行自产的药田都是世袭的祖产,位于偏远的城郊。

赵克若的未婚妻一家不就是药行么?而且还是辰州的老字号,便应该有自己的药田。

倘若案件涉及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赵克若定罪的行为?

华安药行的药田......就算是问也问不到,药田是药行赖以生存的根本,必是位置偏僻隐秘。

谢安韫只能往城郊外一带寻找,城郊一带地域广阔,若是要找便是找个三四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所以,谢安韫坐在城门口的茶棚里要了碗茶坐下。

“老人家,添茶。”

“,来了。”老人家端了顶大的铜壶添了茶,看谢安韫。此时茶棚中客人三两个,也是清闲。老人家便站旁边唠嗑上了。

“客官,您方才是不是来过了?”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表情:“老人家记得我?”

“可不?您这画儿似的样貌,哪儿记不得?”

谢安韫露出羞涩的笑。他本就在四个城门的茶棚里来回转了两圈,这儿是最后一个茶棚,靠近北门。

“老头儿虽老了,这记忆还是不错的。老头儿记得是巳时吧,巳时您就来过一趟。”

“这可过了三四个时辰了,老丈这记忆在下是佩服啊。”

老人家抱着铜壶嘿嘿笑着,半晌,便又劝道:“天色已暗,小郎君长得俊俏无双,还是快快回家的好。莫在外头逗留,徒惹是非。”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神情:“此话怎讲?”

老人家表情变得有些神秘怪异,只低声道:“城郊北边的一处荒岭不干净。”

“嘶!怎说?”

“便是上个月,在通往荒岭的道上发现了一句尸体。那尸体本是村中一个猎户的,无意间踏进荒岭消失了。再出现便是死人一个,听说死得很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

“道是尸体被开膛破肚,偏那脸上还带笑。”

谢安韫眸中一道光闪过,面上作出后怕的神色,道:“那在下可得早些归家。老丈,那处荒岭闹鬼,岂不是没人再敢往那里走了?”

“这倒也不是。每个月那华安药行的少东家都要亲自走一趟荒岭。为的便是给自己的父亲上香清坟。您说这倒霉不倒霉?父亲的坟墓葬在妖鬼横行之处,想要搬迁,可这迁坟之事非同小可。可怜活菩萨似的宋东家,孝心可表,却天不怜见。”

“宋东家?老丈莫说笑,这活菩萨似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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