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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后遗症吧。但,也不算坏事。

“杀了我...杀了我......”

崔远恒眼睛暴凸,歪着嘴流涎,囫囵着祈求。因为痛苦,他不会立即死去,按照那不断腐蚀不断痊愈的速度大概还有几天痛苦。

“爷。”

青玫走过来,站在谢安韫身侧。

谢安韫偏头看那厢早已死去的崔怀义,抬起脚迈向暗门。青玫跟上去。

暗门打开又缓缓落下,掩盖住崔远恒痛苦的模样,同样掩下了由远及近的兽奴嚎叫之声。

出了密道,站于山巅,面见阳光,虽面无表情,然内心已是激荡不已。

谢安韫抬头仰望天空,向着京都建安的方向,那里是世家的大本营,同时还有他前世一生屈辱的源头。

狠狠闭眼,再猛地睁开,谢安韫转身下山。“走吧。”

青玫一语不发,紧跟着她此生的爷。

自由,不是不要,但仇恨更深。

“到县上雇辆马车,我们去辰州。”

“是。爷。”

这个时候,恰是兵马大元帅齐白屠被夺军权,分封南越王,明升暗贬,下放岭南道的时期。

而辰州是南越王上任必经之途。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下章攻要出来啦。

啦啦啦,下章又有变态出来啦。

话说,会不会太血腥了?

兮兮要不要改呀?

☆、初次相遇

京都建安,西燕皇宫,正德殿殿门。

退朝之时,百官自正德殿鱼贯而出。从百官最后面的四皇子齐白宴匆匆赶上来,拦住刚刚被剥夺了元帅军权,明升暗贬为南越王的齐白屠。

“二哥,四弟在这儿恭喜你了。咱们几兄弟可都没二哥威风,才不过十八便封了王,自领绶带去那封地了。”

齐白宴冲着齐白屠拱手祝贺,略微倨傲的神态,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他此番作态不过是嘲讽奚落。

毕竟那封地可是位于南蛮之地的岭南道,那里瘴气沼泽遍地,民风未开化,野蛮得惊人。甚至还有那拿幼儿当作祭神之品的凶残习俗。

到了那儿,别说韬光养晦,不要废了就此一蹶不振才好。

“公名,你可给说说,这父皇是不是偏心?”

齐白宴回头对着身后自小的伴读,宰相家的大公子崔相龄说道。

崔相龄回答:“陛下圣明,恩泽均被。王爷能得陛下眷宠,打破了未及弱冠不得封王的祖训。那是王爷十六岁便稳坐元帅之位的能力非凡、才华盖世,也是陛下对王爷的拳拳父爱。再者,陛下对其余皇子也不乏疼爱和期许。四皇子,陛下不还让您掌管北衙禁卫,负责京都护卫吗?”

崔相龄这话虽说得比不上他老子来得狡猾成熟,到底是不偏不颇。既捧了齐白宴,也奚落了齐白屠,但叫人捉不住话柄。

不过,纵使是被人捉了话柄,正德殿里头那位也是不受理的。

齐白屠那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忌惮着功高盖主,加上他本身就是嫡子,生母贵为先皇后不说,外戚更是威名赫赫的世家王家。

本就忌惮他的明宗皇帝更是借着他这次得胜凯旋的机会夺了他的军权,将他封王。撵到荒凉的岭南道去。

这般做法,若是一般人,那心是寒得彻底。

只不过对于在经历了自己的母妃病死,而那人却荒唐的缠绵床榻这等剜心之事时,齐白屠便再也不会因那人而寒心了。

明宗皇帝共有七子五女,大皇子早夭,最宠的便是眼前的四皇子齐白宴和三皇子齐白瑾。

皇帝拿拳拳父爱、望子成龙的借口堵住朝臣的嘴,打破祖训,便索性给了宠爱的儿子一个看似不过五品的京都骁卫。

可那掌管了京都一半的禁兵的职位岂是虚的?说得难听点,便是两个南越王也抵不住一个京都骁卫的重要。

这是在朝百官都心知肚明的事,可齐白宴就是要拿这事来讥讽齐白屠。他连连挥手:“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哪里及得上二哥?二哥,可是当过一品大元帅的人啊哈哈哈!”

跟着齐白宴的好几个伴读都跟着嚣张的笑起来,嘲讽奚落落魄的齐白屠。

齐白屠一身玄色朝服,端端正正的站着,因为好几年的行军生涯,那八尺身高以及昂扬挺拔的身材实在是在场那些个世家子弟难以比拟得上的。

他长了一张承袭自先皇后京都世家之女第一人的脸,俊美不凡、气宇轩昂。那张拆开看每一个部分都是最致女人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可组在一起,却只叫人想到那是个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

齐白屠垂下长得过分的眼睫毛,双手拢在腰腹间,不言不语。那样子,倒似是个只沾文墨的书生。

见齐白屠无动于衷,齐白宴不悦的皱眉。霎时便有一个伴读为了讨好他,上前咋呼开:“南越王爷,身为兄长,无视胞弟的问候,可是刚封了王便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那伴读顺手要推齐白屠,不料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放肆!”

众人看去,见是三皇子齐白瑾和六皇子齐白涟。三皇子那可是齐白宴的死对头,那副永远装得淡泊名利、温文尔雅的样子最为虚伪恶心,令齐白宴恶心不已。

“怎么?齐白瑾你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白宴向来娇宠,背后更有世家之首的崔家撑腰,对着齐白瑾从来不吝口舌。

齐白瑾皱眉,满脸不赞同:“子玉,怎可话语粗俗?再者,起旌是堂堂王爷,你纵容一个小小伴读对其动手动脚,你把皇家威严当成什么了?”

齐白宴嗤笑:“你处处兄友弟恭的,可知齐白屠早就走了?”

齐白瑾一惊,回头一看,却见齐白屠头也不回的走向宫门。他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倒把齐白宴他们衬得跳梁小丑似的。

齐白宴骄矜的看着齐白瑾,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你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蚂蚁罢了。”

齐白瑾微笑,低声说道:“你不也是么?”

齐白宴歪头,笑得更加骄矜:“那又如何?总归他不过是岭南道里的废物,没有军权没有政权没有钱权,注定是个废物了。”

说完,齐白宴仰头大笑离去。留下齐白瑾青白着僵硬的笑脸顿在原地。

齐白瑾瞪视着耀眼狂傲的齐白宴,心中嫉妒到要发疯,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

他不能在父皇的面前输了齐白宴一截,虽然刚刚他是输了。他执着于和齐白屠的比较,然而齐白宴已经放下了。

因为齐白屠已经废了。

齐白宴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穷寇莫追,为王风度。

可齐白瑾输了。

但是,那又如何?

齐白瑾笑得更加温和谦恭,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还不是由着父皇决定,只要让父皇知道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才算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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