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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找东西打扫地上的饭菜,而逄婵趁机像个家长一样打了他屁股好几下。

***

晚些的时候闫鸣岐又站在门边远远地去看了慕君庭一次,对方正在和傅芷玉说什么,神色很是柔和。

“真是郎才女貌啊。”邵玄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闫鸣岐身后轻声说道。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闫鸣岐说,眼睛还是盯着慕君庭瞧,可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了会儿闫鸣岐才回头,道:“正好,邵掌门,我有事要说,借一步说话吧。”

邵玄芝不喜他竟对自己没几分恭敬神色,但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让他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便应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慕君庭就停下了说话,他看向门口,有些疑惑鸣岐一向对师父都是敬而远之,现在又会有什么话要说?

越想越担心,慕君庭一下子从床上下来,就要去追赶两人,却被傅芷玉拦了下来。

“请让一下。”观众不在,慕君庭自然不用再做戏,便礼貌又疏离道。

他的态度当然让傅芷玉有些伤心,但她很快地抬起头,坚定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指使我的人是谁吗?”

“你不过也是被人利用,刚才以性命相胁你都讲不出对方是谁,现在又怎么会知道?”慕君庭有些许不耐,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和闫鸣岐有关。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知道他的体型还有说话的声音,而且他虽然蒙了面,可我却能看见他的眼睛……”傅芷玉着急的说。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现在却改变了主意?”慕君庭难得的冷下脸道,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绕过傅芷玉就打算离开。尽管他曾经喜欢过傅芷玉,但在对方背叛自己的时候,这段感情就已经终结,慕君庭内心一向冷酷,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他并不是那种会念旧情的人。

破镜难圆,覆水难。

“因为你刚才是打算去追闫鸣岐吧?”被他的冷漠刺伤,傅芷玉再次伸开双臂拦到他面前,有些失控的说道:“永远都是闫鸣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事你第一个想着的就永远是他!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连属于两个人的七夕你都想带着他和我们一起!甚至那次在画舫,你竟然选择救他不救我!到底谁才是你爱的人?!”

被她这么一提,慕君庭才隐约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当时他们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尤其以闫鸣岐为首,总是到处行侠仗义外加惹是生非。

有一次三人发现一伙人鬼鬼祟祟似乎在做什么坏事,闫鸣岐竟不打一声招呼就偷偷跟那群人上了画舫,慕君庭和傅芷玉没办法,也只能跟着上去,后来才发现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背后势力不小,专绑一些年轻貌美的清白女子行不道德之事。

虽然闫鸣岐和慕君庭当时武学已经小有成就,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还雇佣了几个江湖上的硬底子,所以三人最后走投无路下竟被逼的跳了湖。

而最让傅芷玉感觉到心寒的就是,当时慕君庭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关心自己在哪里,而是游到闫鸣岐身边,把他救上了岸。

“胡说什么?”似乎被人戳破什么秘密,慕君庭严厉道:“你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又会泅水,难道那时候我应该去帮你,然后放任不会水性的鸣岐淹死吗?”

看见傅芷玉还想反驳,慕君庭这个好好先生终于也生了气,怒声说:“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废话了,请不要再挡在我面前,不然休怪慕某不客气!”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傅芷玉瞪大双眼,漂亮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个闫鸣岐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么维护他!不过是个连爹妈都没有的野种、粗俗下流的乞丐,他会不得好死的!他看你的眼神简直恶心的让人想吐……!!!”

砰!

傅芷玉僵硬在原地,刚才慕君庭的剑就擦着她的脸颊插进身后的门上,生生削掉她一缕头发,还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擦伤。

慕君庭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旁紧紧握着,似乎正在努力压抑什么。他一向最讲礼仪教条,也从来尊重女性,更逞论是和她们动手,这在平常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刚才他还是失控了。因为傅芷玉……居然那样说闫鸣岐。

青年道士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过傅芷玉,将剑拔出来握在手上便出去寻闫鸣岐,连看都不看女子一眼,似乎怕多逗留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出手伤人。

留下傅芷玉吓得一下瘫在地上,刚才慕君庭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她从来未见过对方那么骇人的一面,毫无疑问,有那么一瞬,慕君庭确实是动了杀心的。

但傅芷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慕君庭真的只是因为自己说了闫鸣岐,就忍心这样对待自己吗?

第二十五章

慕君庭知道,若是让世人知道了闫鸣岐对自己的感情,恐怕更难听、更恶毒的话都会付诸在他身上,这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慕君庭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现在还是先找到闫鸣岐要紧,师父并不喜欢他,已经到了懒得掩饰的地步,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他不会晓得,自己最终仍然晚了一步,闫鸣岐现在已经和邵玄芝达成了协定。

“千万不要告诉他。”闫鸣岐郑重其事道。

“当然,我也不想让他担心。”邵玄芝在心里嗤笑,隐瞒慕君庭正是他要的结果,倒没想到闫鸣岐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慕君庭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早就说完话,正准备离开。青年道士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巡视了一阵,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你怎么下床了?”闫鸣岐看他穿着一件单衣到处走,急忙跑到他身边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他身上。

“没关系的,我只是毒发的时候有点麻烦,其他时间没什么大碍。”慕君庭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一边回答一边悄悄拉着闫鸣岐和自己换了一个站位。

“那也不能就穿着单衣跑出来啊,出什么事了吗?”闫鸣岐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忧虑地问他。

“就是,难道……为师还能吃了你的好兄弟不成?”邵玄芝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把闫鸣岐护在身后的爱徒说道。

“弟子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慕君庭依然带着得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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