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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要来看人的事,到了那天再回绝吧,这2天没时间去回话。”邹丰边说边拉上木门,这会锁不锁都没事,大院子也不是好远,自己走个10几分锺就能回来。

“你个孩子,就是死脑筋,人家那边什麽都愿意了,你还这样说。”汪奶奶看了眼他,面有难色,不满的咕嚷;“我一个老太婆,真是操不完的心,你也不看看人,怎麽就那麽肯定呢?”

邹风不愿意多说什麽,这事回绝就是,贝贝那麽黏糊自己,找个後妈肯定得闹腾死,等到她上初中,再想这些也不迟,虽说现在自己都已经31了,可是两三年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在汪奶奶的念念叨叨下,邹丰把人给送到了大院子,看着汪奶奶进门才准备转身走;“大婶,那我回去了。”复又认真的说;“大婶,以後遇上这样的事,麻烦你给我推了。”

“臭小子,知道了。那改天别人来了,你还是得过来一趟啊。”

“嗯,好,我会过来的。”邹丰满口答应着,往来的方向返回。

电筒的亮光照射在窄小的泥坑路上,邹丰顺着亮光走,脑子却努力的想着到底是谁要给自己找媳妇,邹丰愣是没想起来,除开昨天在车上那大婶说过,没人啊,这才一天的事,就把话带了过来,真真是急得很啊?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雨後的田地松软泥泞,叽叽咕咕冒着浑黄水泡。被雨水浸泡的成熟作物,湿淋淋漾起阵阵腥甜的鲜香,令人顿感神清气爽。邹丰脱了鞋子挽起裤脚衣袖,埋头开始挥汗猛干,快手快脚连了几块地,暮色就已经浅浅降下来。伸直有些酸痛的腰杆,哈出一口气,把背篓往肩膀上提了提,拾起农具,摇摇晃晃的走在山路上,邹丰往家里走。这个一个星期总算是把家里要的东西弄得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星期五,上次大婶说的那家人,就该要来了,每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邹丰地里的活可没耽搁下,起早贪黑的把庄稼回家里,这会只要把家里的粮食转进仓库便可。

第二天,邹丰洗漱干净打开桌上昨晚的剩饭,拿了个玉米窝头出来啃,复又拿出个空碗挖了一碗米汤水,兑着吃。这就是今天早上的早饭,把锅盖放回去,邹丰起身去大院子,想着早解决早好。

土路上的泥巴还没干透,没走出几步,邹丰脚裸边也被带了些许晨露,弯下腰只得再把裤子晚起来,顺手就在路边撇下跟木条,边打露水,边前行。

大院子里,王奶奶早早的开门,搬出个小板凳坐门边,手里边拿着针线,也不晓得在缝补什麽,看到邹丰过来,忙起身;“丰儿,来啦。”

“大婶,忙什麽呢?”抹掉裤腿上的泥巴,蹭蹭鞋子上的泥巴坨坨。邹丰问;“我来早了吧?”

“不早,上来坐会。”王奶奶把针线放竹篮子里,站起来问;“吃饭了没?我给你打碗稀饭去?”

“大婶,我吃过了,别忙活,大叔那去了?”往屋子里瞅瞅,没看见人,把木条放边上,邹丰又笑嘻嘻问;“大婶,大叔是不是又一个人在奋斗啊?”

“那个死老头,只要没事干就坐那烂木板边,也不晓得那东西有撒下头。”王奶奶一通抱怨;“在楼上的,你去,我拾拾,准备弄午饭,等人到了吃午饭刚刚好。”

“行,我上去看看大叔。”邹丰跨进肯看,转回头又说;“大婶,人来了你记得喊我声。”

“哟,前几天还老大不愿意的,今天咋个就想通了啊?”王奶奶以为邹丰想好了,眼睛都眯成缝,也没忘记笑笑邹丰。

知道大婶想多了,邹丰看着大婶笑了下,没说话,直接上楼找大叔去,楼层都是木板震过的,还是很平稳,这会是白天也没开灯,昏昏暗暗的有些亮光,从门口和窗户透了进来,一个人在琢磨着象棋的老头还是冥思苦想,邹丰上来也以为是自家老太婆来了,也没太眼瞅一下。

邹丰笑嘻嘻的走过;“大叔,还在琢磨呢?”

“哟!邹丰来啦!来来来…过来坐下。”老头也没站起来的意思,一个劲的喊邹丰过。脸上的皱这会更明显,都皱一块去;“大叔一个实在下得没劲,咱叔侄俩对对。”老头说着就把象棋从新分开。

象棋上的线条还是用墨斗线弹上的,几十年了,有些退色,邹丰坐到老头对面;“大叔,这玩意我可下不过你。”

“嗨,你小子可别逗了啊,小时候几个孩子里,就你最爱这东西。这会到是谦虚上了。”

邹丰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时候顽皮,看大叔没事一个人都在下,邹丰慢慢也学会了,那麽多年过去,家里人走的走,去的去,自家一个人带着邹贝,也没时间再搬弄这玩意。

“那我就陪大叔下两盘。”邹丰也不客气,挺直腰板坐下就开始摆旗。

“这还差不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头,也开始和邹丰较量上。末了也还不忘咕哝两句。

xx小学,邹贝中午刚一下课就去和老师请假,星期五就只有4节课,这会同学都出去玩了,邹贝上黑板前小声的跟张巧说;“老师,我想回去,星期天就回来,可以吗?”

“嗯?你爸爸来了吗?”张巧在批改作业,听到是邹贝的声音,抬起头问;“怎麽没看见人?”

“没有…”邹贝扭捏的着说;“我自己回去。”

“那怎麽行?你爸爸不是每个星期天都来看你吗?”奇怪,张巧知道邹丰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看邹贝的,上个星期天还来自家这请假的了。

邹贝忙着说;“老师,我能找到路,爸爸说这个星期天家里有事,没时间来,我可的。”说完眼泪水就开始打转。

“学校不是不给学生回去,只是你家太远,老师不放心。”张巧对邹贝可以算是特列,凡事都会和邹贝说得清清楚楚,这里面的原因,张巧自己心里也清楚,面上到是很正经的和邹贝说。

“可以的,老师,爸爸有给我钱,我能坐车回去。”邹贝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把兜里揉的有些烂的10块钱摸了出来;“诺,老师,你看,我上次有回去过,能找到路。”

“那你爸爸知道吗?”张巧问;“怎麽没来和我说呢?”

“知道,知道…”邹贝第一次对张巧说谎,面上难有些胆怯,鹅蛋脸上布满了红晕。

张巧半信半疑问;“没骗老师把?邹贝?”

“老师,真的,不信,下个星期你问爸爸。”这会为了回去,邹贝也不管那麽多,信口雌黄的编谎话,大不了回去再给爸爸解释就好了,爸爸那麽心疼自己,应该不会骂我的。

张巧看着邹贝,这孩子几年来学习都很认真,也没对自己说过谎,点点头;“那好吧,老师给你批个条子,等会你去给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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