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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吧?也没有理由会骗我啊?

有双手摸上我的脸颊;“邹贝,你睡着没?”龙涛如蚊子般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豁然睁开眼,吓死我,龙涛的脸离我好近,圆溜溜的眼睛直接在我鼻子上方,盯着我转都不转一下。

我张着小嘴,本来想吼他的,但是另外两个同学都睡了,也不敢吵,眨眨眼睛,伸出手推开眼前的脑袋小声道;“你干嘛?不睡觉跑我床边做什麽?你想吓死我?”

被我推偏了的龙涛也没生气,继续转过来对我说;“邹贝,你爸爸要来,你是不是睡不着?”声音小的可怜,可是我却听到了。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他怎麽知道我睡不着?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麽事都知道?

“关你什麽事,睡觉去!”我脸上布满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怒视着龙涛说道。

龙涛看我好凶,也没说什麽,屁颠屁颠的又爬回床上,这下我真睡不着了,侧过身子看着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想起爸爸温暖的脸孔,今晚注定我要失眠。

早上七点,起床洗脸去食堂龙吃饭,我迷迷糊糊的行动着,昨天晚上没睡着,现在好想睡觉,龙涛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吵啊。

“龙涛,安静,你好吵!或者离我远点”我忍不下去了,一个早上龙涛都在说话,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听觉都要失鸣了。

被我打断说话的龙涛,因为豁然声脸憋得发红,咳了两声後,没在说话。眼珠子盯着我还是转个不停,哎!

你说这人怎麽回事?跟着我有肉吃吗?显然没有?我每个月的零食都是老师拿来的,也不多,大多都是水果之类的,甚至龙涛的零食都是被我吃掉,那他一天没事跟在我屁股後面转悠什麽呢?

上课铃声响起,操场上有种人仰马翻的感觉,玩皮绳的女生更是丢开绳子转身往教室里跑,我也被刺耳的铃声拉回神,看看旁边可怜兮兮的龙涛摇头说;“进教室,上课了。”

每节课都那麽难熬,不是不懂老师说的,只是自从听老师说爸爸要来接我,我什麽都听不进去了,一不留神就会想爸爸,想着想着就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为什麽一天的时间那麽长?

熬来熬去好不容易半个月过去了,离放暑假还有几天了,能回家的同学脸上也爬上了喜悦,其中就有我,放假爸爸就来接我了,我也可以回家了,家里虽然没什麽人,可是我还记得汪奶奶,以前爸爸还是有带自己去汪奶奶家玩,我能记住的也只有汪奶奶。

龙涛坐在旁边不吭声,小人儿看上去煞是可怜,我看了他一眼问到;“小矮人,你干嘛?”干嘛做出那副表情?

“邹贝,你回家了,我怎麽办啊?”带着颤抖的声音小声的问着我。

“啊?!”怎麽办?我也不知道啊,这两年的时间龙涛都是跟我在一起的,龙妈妈好像没在这个镇上住,留下龙涛在这里上学,每学期放假都没有来接过龙涛回家,只是偶尔有时间来看看他。

想想,龙涛有点可怜,除了自己他也没什麽玩伴,可是,我也很想爸爸,我那里有时间管他?再说了,他还有龙妈妈常来看他,我可都两年没见自己的爸爸了。

“我也不知道!”说出的话,也没以前有底气,龙涛的表情好像要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眨都不敢眨巴下,眼眶聚满了泪水。

“邹贝,你早点来学校,我在学校等你!”龙涛一颤一抖的说着等我的话。

等我做什麽?我,要跟爸爸在一起,不想来学校了,可是我不敢说,低下头我不说话。

来学校的两年我知道了山里山外的日子,也了解当初爸爸送我上学的原因,大山是冷清的,大山外面的世界是繁华的,穿着漂亮的衣服,吃着的每顿饭都是变着花样煮,广阔而平稳的马路上车辆来来回回窜梭,好不热闹。

可是,我喜欢大山,大山里有爸爸,只要有爸爸的地方都是美好的,再冷清也会觉得温暖,想起爸爸,因为龙涛变得低沈的心情再次好起来,我,等着爸爸来接我。

☆、第九章

第九章

s省,是个较丰富的矿产资源和旅游圣地,属於中亚热带,七月的太阳照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穿梭的车辆来来往往,奢华的市区三三两两的人大声欢笑着。

在s省郊区,劈里啪啦的火炮随着农民工欢呼声阵阵传来......一栋高楼大厦刚刚新建被封顶,这栋58的高楼完工了,站在顶楼往下看,穿梭的车辆和人群显得那麽渺小。

来到这里两年熟悉的景象显得陌生,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工程质量,造福子孙後代!’的横幅上,造福子孙麽?额角的头发潮潮地粘在皮肤上,邹丰眯起细长的双眼,双眸闪过疼痛。两年,真的好漫长,自己却咬牙坚持了过来。

大厦封顶,明天领过工资自己就可以回去接女儿,再不想来这个喧闹的城市,再不想离开女儿,女儿,该是恨自己的!一时有些恍惚,攥紧长满茧子的双拳,没有尊守承诺回去接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第二次离别的痛楚,最後选择在s省两年不回去。

低头蹙眉一笑,以後再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再也不会离开女儿!

身後传来喊声;“邹丰,你过来一下。”邹勤站在顶楼门口大声喊着邹丰,这人,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怕被烤焦?

松开手大步跨过去,看着邹勤问;“嗯?”仰仰下巴,什麽事那麽急?

邹勤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邹丰来自己工地上两年都没回过家,知道他有个女儿还寄放在镇子里上学,现在就等着大厦封顶,结算两年的工资好回去接孩子,张张嘴;“那个,邹丰,你准备什麽时候回去?”问完把眼睛瞟向向别处,邹丰两年来太过沈默。

记得那会还是十几岁,自己跟邹丰是在工地上班的,也没发觉这人冷冽,现在看看邹丰,邹勤有点脚底板发凉。

“领完工钱就去买票。”从小两人一起长大,两年来也没亏待过自己,邹丰语气缓和了很多。

“哦,邹丰啊?”稍微站直,邹勤虐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玩伴,没事长那麽高做什麽?

皱皱眉头,邹勤这是干嘛?盯着前面的人讲;“你说?”什麽事那麽严肃?难得吊儿郎当的邹勤这麽正经的和自己讲话。

“额,你是不是要回去看你女儿!”哎哟喂,我还没开始讲呢,这人眉毛就先皱上了,这等下不会把自己活剥了吧?摇摇头。淡定!

邹丰不讲话盯着对面的人看。

被对面玩伴盯着的邹勤,心里咯!下;“那麽看着我做什麽?”挺起胸膛,脑门一阵冷汗,邹勤给自己讲没事,没事。

“有事说事。”转个身邹丰视线望向远处,太阳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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