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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脸上没有表情,露在外面的肌肤仿若白雪,很白,也很冷,仿若是一座冰雕。

冰雕女子对刚刚那一击被破解似乎感到有些不满,眼中露出闪过一丝寒芒,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次的声音清晰了些,比上次听着更加清脆,却也更加冰冷,仿若碎裂的冰珠。

长庚还未开口,身后的予成便道:“他是冰泽的传人,也就是新任宫主。”他说着向长庚介绍道:“这是瀚海宫的玄武护法,丑奴。她是玄武印的守护人,上任宫主失踪之后,她便一直守在这里。”

冰雕女子伸手向前,手中多出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剑指对面的白衣人,冷笑了一声,“呵,想要继承冰泽之名,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她说着,手中的长剑飞射而出,在空中一分为三,冰剑之上裹着一层白雾,仿若火焰一般,如箭矢般向对面的白衣人射过去

三把飞剑在到达长庚身前之时突然定住了,然后无力的坠落,却在还未落地之时便消散。

这次的攻击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然而,丑奴也并不在意。在飞剑射出之时,她伸手在身前画出一道圆圈,双手到身前之时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在飞剑消失之时,她张嘴,清喝一声:“玄武印,开。”

周围的风突然怒吼起来,雪花疯狂的飞舞,却没有一片雪落在圆圈之中。玄武印周围仿若有一个无形的钟盖,阻隔了一切的风雪。

圆圈之内的冰格旋转着移动,周围的毒蛇印记速度生长,将整个圆圈都围了起来,整个图案仿若活过来了一般。刚刚的那一场暴风雪,将长庚卷入了玄武印之中。他站在一块冰格之上,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还是不够吗?啊”

丑奴突然大叫一声,手指在瞬间变换了三个姿势,然后蓦然出掌,打在圆圈中央的位置

圆圈之内的冰层在瞬间融化。

长庚只觉得脚下一轻,底下仿若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拉着他不断的下陷。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在水上停留了一瞬……然而,丑奴在开启阵法之时,似乎忘了自己也在阵法之上,在这一瞬间便沉入了水底……长庚微微皱了皱眉,身体放松,任由脚下的那股引力将自己拉入深渊……

风渐渐小了,雪消失了,玄武印恢复如初。

过了很久,躲在不远处一座龟背冰山之后的予成和铁伐走了出来,走到的玄武印之旁。空气很冷,他们的额头却出了一层汗,站在圆圈之外,震惊的无法言语。

两人站立良久,还是铁伐先开口,道:“大哥,怎么办?丑奴也下去了,会不会出事?”

予成仿若没有听到一半,低头看着冰层,仿若想看到冰层之下的战斗,“没想到,她已经能开启玄武印了。”

铁伐道:“这道阵法是宫主二十多年前留下的,如今威力减小了许多。宫主应该没有把玄武印传授给长庚公子,否则,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他这么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惊道:“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都出不来了?”

予成叹了口气,道:“若是丑奴夺舍成功,她便能出来了。”

铁伐问道:“当初我们三人联手都无法得手,她能成功吗?”

予成沉默了会儿,道:“我突然觉得,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

瀚海升起那阵不正常的飞雪之时,燕京城也终于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飞雪漫天,街道上的行人很少,一辆马车飞快的驶过街道,驾车的是一个黑衣男子,马车是黑色的,不奢华,却显出一股大气与尊贵。

一声嘶鸣,马车在西城门口蓦然停下。

马车停稳之后,黑衣人下了马,冒着风雪小跑到守门将士身边,低声问了几句,那小兵听言之后想了想,摇了摇头……黑衣人道了谢,转身回到马车上,大声道:“大小姐,二小姐不是从这里走的。”

马车门从里面推开,一阵冷风裹着雪花飘进去,吹乱了车内女子的长发。一双手伸过来,将探出半个身子的女子拉了回去,马车门很快就关上了。

“外面风大。”

驾车的黑衣人是阿武,马车内是萧凌云和水镜花。水镜花手中捏着一张纸,那是她今早起床时在梳妆台上发现的,是水镜月留下来的告别信,就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阿姐,我要走啦,你多保重。”

信纸上压着一个木雕猫咪,是她送给还未出世的侄子的。

阿文和阿武说,水镜月刚走没多久。水镜花要出宫找她,两人拿她没办法,只能找了皇帝来。

萧凌云以为水镜月是要去瀚海找长庚,直接驾车来了西城门,却不料扑了空。

水镜花道:“这么大的雪,她就不能等雪停了再走吗?”

萧凌云想着,或许水镜月选了这么个天气离开,就是不想有人送她。不过,这话可不能跟水镜花说。他将水镜花抱着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道:“放心,她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不会有事的。”

马车外,阿武问道:“皇上,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南城门问问看?”

萧凌云想了想,道:“回宫。”

马车回转,回程的速度要慢很多,走得很稳。

水镜花的心情平静下来,仰头看萧凌云,问道:“她不是去北方?”

萧凌云道:“现在天色还早,路上没什么行人。阿月的特征很明显,若是从这里经过,守门的将士应该会有印象。”

水镜花道:“那她是去了哪儿呢?昨天她来看我的时候,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提呢?”

萧凌云虽不知道水镜月去了哪里,但他能猜到,这件事一定跟刚刚离开燕京城的大昭使者有关。

只是,她没有去北方,是选择的南方吗?所以,才不希望水镜花给她送行?甚而连留书都那般简略……

更早一些的时候,东城门口,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骑着白马出了城。然而,她刚走出二十丈,突然停了下来

她前面站了一个人,一个和尚。

和尚很瘦,宽松的僧衣在风雪中摇摆,显得很是单薄。

水镜月下了马,从行礼里拿出一件白色的皮裘,披在和尚身上,笑道:“前两天我的一个马贼朋友送来的,雪狼皮做的,暖和吧?”

明靖偏头看了看背上的皮裘,伸手似乎想要解下来,被水镜月拦住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保重身体,乖啊。”她说着,还十分没大没小的摸了摸他的秃头,笑嘻嘻的帮他把帽子戴上了。

明靖有些无奈,无声的张嘴“阿月,那不是你们该背负的命运。”

水镜月笑了,道:“师叔,其实,你来燕京,不是为了萧凌云,而是为了长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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