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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前面那匹白马和马背上的黑色人影之时,她弯起嘴角笑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阵型的最前方

她目光锁定的位置,是冲在最前面的黑衣蒙面女子。

马贼冲击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冲到了阵前。在距离叶霓裳三丈之时,水镜月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黑色的身影直冲云霄

“消失了?”

叶霓裳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手中的银枪却是蓦然一转,往身后拍过去

“在这里!”

然而,她只感觉到银枪被轻轻往下压了压,却是水镜月点着枪杆跳开了。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寒意,她回枪之时身体陡然前倾,匍匐在马背上,堪堪躲过背后那一刀,却仍旧被斩落几缕发丝。

水镜月一跃之后,仍旧落在马背之上,没有停顿,下落之时又一刀直接斩落。

叶霓裳举枪抵挡,却被那一刀中蕴含的力量所惊,手中的枪差点脱手。她虽拼力挡住,没有后退,但刀锋上的内力却通过枪杆传过来,震得她的真气有些不稳,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让肺腑间的那口血吐出来。

若说最开始那一刀月姑娘是凭借轻功取胜,这一刀却是正面比拼,两刀都让叶霓裳感到惊讶,也感觉到一丝危险。她知道月姑娘的轻功很快,但让她惊讶的却是她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仿若即便是在半空中也能随意借力一般,十分的灵活。更让她惊讶的却是后来的那一刀,她知道月姑娘的内力很高,却没想到比她高那么多……不过,即便如此,叶霓裳也不允许自己后退,不允许自己认输。

就在两人交锋的时候,马贼群已经绕开两人之间的战场,直接冲向了昭阳公主所在的马车。有马儿踩上陷马钉,有马儿落入陷马坑,但马贼的数量太多,前仆后继,不要命般的往前冲,很快就冲开了马车外面的盾牌,不多时,双方陷入了近身战。

马车里的昭阳公主听见外面的刀剑声、嘶鸣声、呐喊声,眼神不住的颤抖着,一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恐惧……就在她差点把自己的手指搅碎的时候,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公主殿下,别害怕,月姑娘在前面等你。”

和亲护卫队不是马贼的对手,叶霓裳又被水镜月缠住无法脱身。在战斗胶着的时刻,两个黑衣人突破重重包围,来到公主的马车旁,三两下直接把车夫拉了下来,马儿一阵嘶鸣,眼看就要逃出战圈……

就在这时候,叶霓裳躲开水镜月的刀锋,打马回转,手中的银枪直刺马车前座的马前蹄

“咚!”

马儿应声倒地,马车往前冲了一段距离,差点失控翻倒,马车上的黑衣人往旁边一滚,及时跳下的马车。

叶霓裳那一枪刺出的时候,却感觉有些异样身后的刀锋没有到。她得手了,成功的阻止了马车前进,但心中却感觉十分不妙

水镜月在哪儿?

叶霓裳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时,刺向马蹄的银枪还未回,身体还是前倾的姿态,便听见一声巨响

马车碎裂,木片如箭矢般往四面飞射而出!

叶霓裳反应很快,抬手,银枪荡开飞来的木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黑影自散落的马车中飞跃而起

一声轻笑随着马蹄声飘远,水镜月抱着昭阳公主落在马背上,离开之前还回头看了叶霓裳一眼,挑眉一笑,“叶将军,承让了!”

那挑衅的模样,却更像是在说:“来追我啊!”

水镜月跑得并不算快,叶霓裳看得出来,她是在引诱自己追击,但是,即便知道前面有陷阱,她也必须追过去,因为公主在她手上!

跟着水镜月一起离开的还有贪狼和巨门。他们自然知道前面根本就没有陷阱,不明白水镜月为何要把叶霓裳引来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引来这么个强敌实在没有必要。刚刚水镜月已经胜了一局,难不成还想跟她再打一架?

水镜月道:“叶霓裳虽受了伤,但也不是孟裘应付得了的。他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最后空手而归的话不好跟兄弟们交待。”

水镜月三人的骑术并不比草原民族差,加之坐下都是宝马,在将叶霓裳带离了战场之后,便渐渐拉开了距离。最后,水镜月听见身后传来叶霓裳的声音

“月姑娘,燕京再见。”

语气听不出愤怒,甚至很是平静。不过,水镜月能听出里面的威胁。但她不在意,重点是她知道她不再追了,便渐渐放下速度来。

昭阳公主自被水镜月抓住之后便一直很安静,或者说在听见巨门那一声安慰的时候,听见月姑娘回来了的时候,她便感觉很安心。

她不知道月姑娘在江湖中的名声,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无法解释这种信任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她是那个人信任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一个月的陪伴?

她自小生活的环境,并不允许她如此轻易的信任一个人,但她此刻很享受这种信任,不愿意去想为何会依赖一个只认识了一个月的江湖人。

她最初以为水镜月是见他们的车队遭到马车的袭击,所以才来救她的。后来见叶霓裳追来,渐渐的也明白过来

那些马贼就是月姑娘带来的。

她并不傻,也没那么天真。但是,在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她却把眼前的衣襟抓得更紧了些,仿若害怕从马背上摔下去一般。

水镜月似乎感觉到她的悲伤,走出很远,确定追兵无法追上来之后,她放慢了马速,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公主,我很抱歉。”

昭阳仰头看她,却只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睛,感觉不到丝毫的歉意,更没有一丝悔意。

水镜月给她道歉,并不是因为劫亲这件事本身。而是因为她觉得公主很无辜,当初和亲之时没有人在意的她的感受。如今,她劫亲,也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跟她走。不过,不管怎样,水镜月并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她淡淡的笑了,“我想,你有权知道真相。”

昭阳有些迷惑。

水镜月的解释很简单,“你身边的护卫,是尚在飞安插在少咸宫的细作。”

昭阳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似乎并没有多意外,只是有些悲伤。

水镜月揉了揉她的脑袋,“他让我陪着你,就是希望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能救你一命。我想,他或许跟皇帝达成了协议,比如说,若是你能平安归来,他便能娶你,之类的。”

她说着笑着耸了耸肩,“我必须承认。我这么声势浩大的劫亲,是因为我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尚在飞,也因为那位云国的二皇子。”

昭阳眨了眨眼,不解。

水镜月道:“他如今是云国的皇帝了。不过,这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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