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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极北之地的千年玄铁打造的,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极寒真气打碎它。我既站在胜利的一方,有什么理由欺骗你?再者,若是你没有与我谈交易的想法,为何在金陵府门口之时不说破我的身份?”

马车中的人沉默,也不知是不是在考虑这人说的这番话是否可信。马车前的假士兵却将他的沉默当成了对刚刚自己那番话的默认,继续道:“公子不妨听在下说说交易的内容,再考虑要不要同意?说不定你也会很感兴趣。”

“阁下的名字。”

长庚再次开口,语气仍旧冷淡,但问及姓名,便是有合作意愿的表示了。马车前的假士兵淡淡一笑,温煦中笑容中带着自信,“瀚海宫青龙护法,予成。”

长庚沉默了会儿,似乎有些惊讶,道:“没想到,瀚海宫来了三位护法。”

予成道:“时间不多,直接进入正题吧。在下以瀚海宫暂代宫主的身份,请公子担任瀚海宫的宫主。”

他说完这句话,停了一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请求太让人意外,尤其是,前段时间瀚海宫的另外两位护法还截杀过他。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瀚海宫的宫主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我们一直在等待她的归来,等待冰泽心法重现人间。你是冰泽心法的传人,也就是她指定的继承人。”予成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悲伤,“冰泽心法素来只有一个传人。从前两次来看,阁下的冰泽心法已然大成,如此说来,想必宫主已经离世了。如今,只有你有资格继承瀚海宫。”

长庚道:“所以,之前只是试探?”

予成摇了摇头,道:“不仅仅是试探。我必须承认,在一开始,我们并不愿意请你担任宫主。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听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命令,更何况你不仅是个中原人,似乎也与云国有些干系。

我们原本计划是生擒你,然后夺舍内力。不过,你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强大,即便如今你已经成为我们的阶下囚,但我们仍旧没有成功的把握。”

“夺舍?”

予成轻轻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嘲,道:“瀚海宫秘法,只有四大护法有资格练习。这种功法是前代宫主创造的,也是她教给我们的,能将对方的内力转移为自己的内力,不过,风险很大。她曾说过,我们当中,谁有本事夺舍了她的内力,便是下一任宫主。我们四人都以为自己是她选定的继承人,没想到,她最后选择的人是你。”

“为什么?”

“嗯?”予成想了想,才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道:“为什么要请你当宫主吗?若我告诉你,瀚海宫的宫主必须由冰泽心法的继承人担任,想必你也不会相信。虽然在前代宫主失踪多年之后,这个理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这的确是其中一个理由。而且啊,对我们四人来说,前代宫主可是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

呵,那都是些往事了。最重要的理由是,如今的瀚海宫面临的形势十分的危急,只靠四大护法已经很难支撑下去了。原本,大昭与云国的对立,牵制了云国的大部分兵力。相对极北苦寒之地,云国人自然对中原的富庶之地更有兴趣,柔然人能够幸存至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可如今,大昭与云国签订了和约,云国原本布置在南方边境的兵力大减,云国人血液中好战的因子可一点都不比柔然人弱。南边没了战事,目光自然就转向了北方,瀚海宫面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柔然人再如何善战,也剩下几百人了,我们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投降,要么灭族。正如公子刚刚所言,瀚海宫诈降的次数太多,要想取得云国皇室的信任不容易,即便投降,我们面临的结果或许仍旧是灭族。

我们必须想办法在绝路上走出一条生路。这也是为何我们会来到中原,与大昭丞相合作的原因。只是,我们没想到会碰上冰泽心法的传人。虽然是意外,但对如今的瀚海宫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若是宫主在,若是冰泽心法重回瀚海宫,无论云国的铁骑多么强大,都不可能跨过茫茫瀚海。对我们来说,公子是比大昭丞相更加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

仍旧是这三个字,予成很是无奈。他再如何擅长猜测人心,面对一个十分擅长隐藏情绪的陌生人,猜测他的心思也是十分力的。他揉了揉脑袋,道:“长庚公子,若您继续用如此冷淡的态度,我想我们的交谈或许会持续到天亮。”

长庚似乎轻笑了一声,没有声音,却仿若能感觉到周围气息的变动,“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

第四百五十章暗夜

瀚海宫的宫主,柔然人的首领。听起来很风光,但实际上,坐在那个位置,面对的便是生死,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几百个族人的。

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事,在予成说来,却仿若是长庚捡了便宜似的,实在是很没道理。所以,他要长庚答应这个条件,手中必然有让长庚满意的筹码。

予成挑起一边的嘴角,温煦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几分自信,道:“今晚的会武宴可是很热闹呢。西南王府派来的使者可是青禾将军,就连极北之地都流传着他的名字,月姑娘能请他专程来一趟金陵城,真是让人意外。不过,她算漏了一点……栖梧宫,可是石君禄的地盘,如今,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狩猎人呢。长庚公子,你总该为她留一条后路……咳咳咳,怎么可能?你是……”

青龙护法看着眼前的白衣人,看到捏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保持,脸色因为充血的缘故憋出不正常的红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白衣人的身影被车帘挡住,只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着很柔弱,却又充满力量,随时都能捏断那跳动的喉咙。

隐藏在暗夜中的人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二十来个蓝衣人从小巷中钻出来,朝着马车的方向围拢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只苍白的手,却在三丈之外止步,再不敢上前一步。

清风吹过,带着点点寒意,车帘轻轻摇晃,白衣若隐若现,清冷的声音仿若一场冰雨,打在众人的灵识深处,寒冷彻骨

“你做错了很多事,算错了很多事,错得最严重的,是不该用她来威胁我。”

***

今晚的会武宴不寻常。

对很多人来说,这种不寻常是因为这是大昭朝的第一场会武宴,因为剑阁的青禾将军突然造访,因为武试榜眼实在很有个性,也有胆量,而那位新科状元只比他更加无礼……

然而,也有很多人知道,这场宴会之后,大昭朝或许会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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