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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和云国握手言和了,他不用打仗了。

夏成林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讲故事的时候,他只自顾自的说着,没有问一句话,没有一句感概,本该十分的人生,他说的很平淡,很简单,不如杯中的酒有滋味。

故事说完的时候,酒也喝完了,他起身走了。

他离开之后,长庚静静的坐了很久。他知道夏成林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夏成林跟尚在飞不一样,跟墨千殇也不一样。他没有忠君的意识,不在意什么名誉荣耀,无所谓理想未来,他可以为了保家卫民打仗,却不会为赵氏皇族流血。他不看好大昭和云国的和谈,不是因为屈辱,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打仗,而是因为他不信任云国。

他觉得这场战争迟早会爆发。

他不忠于景平帝,不忠于大昭朝,但,他终究是大昭人。

他是喜欢叶霓裳,但他拒绝这门亲事,不是意气之争,不是顾忌景平帝,只是因为,他跟她,终究站在不同的立场。他们是天生的敌人。

既然终有一天要拔刀相向,任何感情便都显得多余,徒增负担,只会让最后举刀的手更加沉重。

而这,也是他对长庚产生敌意的原因。

若长庚不认识水镜月,或者只是普通一点的朋友,他不会在意长庚是否与云国有关联,不会在意长庚进入金陵城有什么目的。

可是……

水镜月跟夏成林也不一样,可她也一样是大昭人。她可以不在乎赵氏是否继续为皇,但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在这里,她没办法不在乎大昭的存亡。

若是云国与大昭再启战端,她喜欢的人,跟她的朋友对立的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第四百四十四章设局

这几日,水镜月回来的时候几乎都过了子时,不管多晚都会记得给长庚煮一碗面带过去,等到第二日跟他一起吃完早饭便离开。

不过,今夜她回来得格外晚。

三更过去了,四更的梆子敲响了,等到五更的时候,她会出现吗?

天色微明的时候,昏暗的走道终于传来脚步声,长庚猝然睁眼,急急起身,紧走几步到牢门口,却发现来人不是水镜月,而是风寻木。

“喂,你这表情,要不要失望得如此明显啊?我可是特地起了个大早去秦淮河给你买的馄饨。”

风寻木开了牢门,从食盒里端出了两碗馄饨,递了一碗到长庚面前。

“阿月呢?”长庚问道。

“我没跟你说过吗?”风寻木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会等了她一晚上吧?”

长庚淡淡的看着他,没出声,眉头却轻轻的蹙起。

风寻木端起自己那份馄饨,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汤,不紧不慢的道:“昨日我回客栈的时候,碰上阿月了。她牵了阿离,出城了,说是去接西南王府来的使者。她原本想来跟你告辞的,不过,似乎有人在等她,来不及了,就让我跟你说一声……别这么看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去找萧凌云商量很重要的事了。”

长庚问道:“西南王府的使者,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阿月没告诉你?”风寻木有些惊讶,道:“这事前两日就在传了,说是西南王听说你入狱了,特地派了信使来了解情况。刚好今日是皇帝宴请武科三甲的日子,使者也会参加。”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馄饨,“宴会是在晚上,我想,今日景平帝一定会派人来请你。恭喜,你很快就能出狱了。”

长庚似乎没有胃口,一碗馄饨一口没动,沉默着想了想,道:“不可能。”

“嗯?”风寻木抬眼看他,“怎么不可能?虽说使者来的速度是快了些,不过若是快马加鞭,也不是不可能赶到。”

长庚缓缓摇头,微微垂眸,道:“多半是阿月,就跟你每日送来的药一样。”

风寻木停了筷子,道:“你的意思,这消息是用来迷惑瀚海宫的人的?阿月想逼他们尽快动手?可若是如此,阿月昨晚何必出城?而且,刚刚我去买馄饨的时候,的确看到礼部的迎接队伍往南城门去了……她不会找了个假使者吧?”

长庚没有回答,抬眼看他,问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风寻木道:“她让我带阿杰去参加宴会。萧凌云要以云国使者的身份参加,我以阿杰的师父的名义参加。我晚点去云国大使馆见阿杰,他还不知道这事儿。”

长庚问道:“宴会在哪里举行?”

风寻木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这事也挺奇怪的。听说原本是在昭明宫,但昨日突然换到了栖梧宫。我昨日去找萧凌云的时候,遇到石昱文,听他说这是他那个丞相老爹要求的。因为西南王的使者要参加宴会,景平帝请丞相出面接待使者,但石君禄最近都住在栖梧宫照顾太后,不方便下山。不过,我看石昱文话里的意思,这其中应该还有隐情。”

长庚点了点头,“还有呢?”

风寻木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耸了耸肩,“没什么了吧……我也没太注意,刚刚那些还是在客栈里听来的。”

长庚垂眸,没再说什么,端起已经快要凉了的馄饨,慢慢的吃了起来……

风寻木原本没想那么多,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着急了。这会儿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却不肯说,绝对是成心报复……他仰头,望了望天……早知道阿月不好惹,怎么忘了这人更不好惹?

等长庚吃完了,风寻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长庚,到底怎么回事?阿月到底想做什么?”

长庚想了想,道:“阿月去接西南王府的使者,你不觉得奇怪?”

风寻木理所当然道:“她人缘素来很好。”

长庚揉了揉脑袋,道:“信使三日便到了金陵,阿月亲自去接。只有一种可能。信使是从剑阁来的,还是阿月亲自叫来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找人假扮的,这都不重要,因为没人能拆穿她,也不会有人拆穿她。

云国使者来京,丞相也一直在栖梧宫照顾太后。西南王的使者来京,皇帝为何一定要丞相出面?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这几天她应该还做了些什么……针对瀚海宫的,还有栖梧宫……她设了两个局。

今日是瀚海宫最后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来。可能是来劫狱,也可能是在去栖梧宫的路上。瀚海宫在金陵城的人不会很多,高手最多也就三个,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瀚海宫不足为患,重点是今晚的宴会。宴会肯定会出事。阿月早就想对付石君禄,她可能跟景平帝联手了。石君禄一定会有防备……阿晚,你要看着她。”

他最后一句的语气几乎带着几分恳求,伸手抓住风寻木的手腕,力气有些大,即便隔着衣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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