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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气他如此着急是为了谁啊?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呃,怎么自个儿骂自个儿了……他抬眼看他,看得很仔细,“他说你跟那个人很像,是不是真的?”

长庚盘腿坐下,端着杯子喝茶,“我也不知道。”

风寻木道:“若真是这样,他能认出你,旁人也该能认出你。这金陵城,可有不少那个人的老朋友。”

长庚倒是不怎么担心,放下茶杯,道:“不至于。刘青云能认出来,凭借的是多年的办案经验,应该还有巧合和运气的成分……”他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放心,我在金陵城两个多月,该认出来的,早就认出来了。”

风寻木看出他神情有异,问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长庚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道:“晚些时候阿月会过来,你想好怎么跟他说没?”

风寻木斜了他一眼,倒是不再问了,想起自己还未解决的聘礼,心情愈发不好了,端起茶杯,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喃喃道:“最贵的东西……”

长庚给他续了杯水,问道:“你知道碎玉公子说的,阿月最贵的东西是什么吗?”

风寻木转眼看他,有些好奇,“不是月下?”

长庚淡淡笑了,摇头,“阿晚,最贵的,不一定就是奇珍异宝。这世上,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不是最珍贵的,无价之宝才是最值得珍藏的。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心中最贵的东西便也不一样。你该想想,七姑娘最在意是什么东西。”

风寻木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丫头的心思……有些难以捉摸。”他顿了顿,抬眼看他,“这段时间我经常想到她曾说过的一句话。那还是在闲云岛的时候,她跟我说,若是有来生,想要做一棵树。是什么意思?”

第四百四十三章立场

风寻木并没有等到水镜月,他在黄昏时分离开的时候,水镜月还没有来。他没有继续等下去,一个是因为天色太晚了,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水镜月说这事。

长庚说,水镜月必定是站在七姑娘那边的。

他倒是不介意挨揍,但挨揍也要挨得值当,至少要说服她帮忙自己。

“等你们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就说一声。”离开的时候,风寻木这么说道。

至于水镜月,她早上离开的时候说晚点再来看长庚,结果,她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子时了,的确挺晚。

地牢附近的守卫并没有增加,只是看门的两个狱卒都换成了府上的护卫。从今晚开始,要随时防备着来劫狱的人。赵大人并没有指望这两个护卫能对瀚海宫的人产生威胁,只希望到时候这里不要乱得太厉害。

长庚还没有睡,正盘腿坐在石床边,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练功。不过,在水镜月刚刚踏上入口处的步道之时,他就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在昏黄而微弱的灯光下,原本冰冷的容颜显得温暖而安宁……

水镜月走近的时候,长庚已经起身,站在牢门口看着她,似乎已经等待很久。

“晚饭吃过了吗?”水镜月问道。她早上去悦来客栈的时候,让沈逐心帮忙送午饭,却没有想到晚上回来得这么晚。

“等你。”长庚伸手接过食盒,拉着她坐下,一边问道:“晚饭是什么?”

水镜月笑了笑,帮忙打开食盒,道:“太晚了,买不到吃的,借了客栈的厨房下了两碗鸡蛋面。原本想做煎蛋面的,试了两次……最后还是直接煮了。”

听说是她亲手煮的面,长庚倒是更加感兴趣了些,刚喝了一口汤就笑眯眯的夸了一句。水镜月难得见他吃得高兴,也笑了起来。她忙到现在,别说晚饭,午饭都没吃,这会儿也饿了,吃着面条,感觉自己煮面的手艺貌似提高了些……

“长庚,你见过风寻木没?”吃完面条,长庚把碗筷拾进食盒的时候,水镜月将胳膊支在矮几上,托着下巴问道。

长庚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风寻木已经来了金陵城的,他倒是答应了先别把这事告诉她,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提这事就成,但现在……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飘,沉默了会儿,十分拙劣的转移了话题,“你今日做了什么?”

水镜月挑眉,“看来他已经来过了。”

长庚必须承认,素来惯于伪装的他,在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说谎。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了笑,道:“他担心你揍他。”

水镜月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他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长庚问道:“你去见了碎玉公子?”

水镜月摇头,“遇到笑凤仙了,他昨晚在碎玉公子那里见到了风寻木。”

两人聊了会儿天,水镜月说着白天的经历,说着笑凤仙的长生之道,说着紫霞山的可疑之处……

一连三日,瀚海宫的人都没有出现。

每日来监狱里拜访的客人倒是不少,来得最多的是风寻木和石昱文。

风寻木是来送饭的,每日中午过来,有时早一点,有时晚一点,有时只坐一会儿便离开,有时也会呆到黄昏,倒是一次都没碰到水镜月,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石昱文每日里往金陵府跑,每次开堂的时候都会来听,听完了之后陪长庚聊会儿天,说说外面发生的事,丞相府的事,昭明宫的事,还有他那个纨绔表哥,都是些有趣的小事。

这两人倒是碰上过一次,风寻木对这位小石大人印象还不错。

刘青云后来也来过一次,不过,真的只是喝了一杯茶便走了,再没提曾经的那位故人。很巧的,这次他来的时候又是风寻木在的时候。

风寻木对这位大理寺卿的行为有些不理解,问道:“他上次离开时,不是说你跟那个人终究不一样?”

这个问题长庚没法回答,他跟那个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跟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四年,也仰慕了那个人十四年……多半,他还是像他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承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有些高兴的。

最让长庚意外的访客是夏成林。长庚对他的到来有些倒是不意外,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夏成林只喝了一坛酒,说了一个故事,便离开了。

夏成林说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他出身绿林,在一群山贼中长大,从小就皮,闯了不少祸,养了一身的坏毛病。十岁的时候,他被父亲送进雁门关,跟着燕王习武学文,在那里认识了尚在飞,认识了墨千殇,认识了一群为保家卫国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也认识了什么叫战场,什么叫家国天下。再后来,他父亲战死了,他成了康定军的主帅,在襄阳城跟云国打了五六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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