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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林看了尚在飞一眼,想了想,道:“云国使者是七夕的时候来求亲的,公主和皇帝都答应了和亲,可如今已经九月了,使团却还没离开,你不知道原因?”

水镜月道:“不是因为武试?”

夏成林道:“使团是因为必须留在金陵城,觉得无聊才参加武试凑热闹,不是因为要参加武试才留下。”

水镜月点头,“他们必须留下的理由,跟千殇哥哥有关?”

夏成林道:“云国指定千殇给公主送亲。是云国二皇子亲自指定的,还说和亲的公主由大昭决定,但送亲的将军必须是墨千殇。听说,千殇去年护送使者去云国和谈的时候,认识了这位云国的二皇子,对方似乎很欣赏他,说想再见他一面。”

水镜月沉默了会儿,道:“所以呢?为什么要我写信?”

尚在飞抬眼看她,斩钉截铁道:“因为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夏成林叹了口气,道:“皇帝下旨让千殇回京,他抗旨了。昨天,第二道圣旨出了城,阿月,这次宣旨的是御林军左卫的十队长之一,手中握有皇帝的金牌,若是千殇再抗旨,他有权当场杀了他。”

水镜月轻笑一声,“他敢吗?”

尚在飞道:“阿月,御林军左卫跟我们不一样,他们不是忠于景平帝,而是忠于皇室。维护皇权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顾及云国的面子。也没有人会觉得,云国会因为这事跟大昭开战,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敢杀千殇?”

水镜月笑着摇了摇头,道:“因为他跟你们也不一样。千殇哥哥,跟你们不一样。一个御林军左卫队长而已,怎么可能是千殇哥哥的对手?他若是敢动手,千殇哥哥绝对不会让他回到金陵城。”

尚在飞一惊,“你是说,他会杀了宣旨官?怎么可能?”

夏成林也皱了眉,一脸严肃,似乎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水镜月道:“在这之前,你们有想过他会抗旨吗?呵,放心,千殇哥哥不会杀他的,把人留下的法子那么多,杀人是最蠢的那一种,他怎么会做?”

沉默了会儿,夏成林道:“阿月,你觉得,千殇留在岭南更好?”

不等水镜月回答,尚在飞就摇头,“不成,留在那边太被动。起初的时候,皇帝派千殇去岭南的目的本就不单纯,却又迟迟没有定下岭南节度使的人选,他单枪匹马的,在那边很危险。岭南有华腾飞在,若是镇南军借这次机会出动,他怎么逃了过?千殇武功高是不错,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怎么跟华腾飞争?”

“咯咯咯……”水镜月突然笑起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似乎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你们觉得千殇哥哥会跟华腾飞争兵权?呵,我不知道皇帝到底有什么目的,但那绝对不会是他的目的。我打赌,华腾飞不会对千殇哥哥出手。还有一点,你们有没有想过,皇帝是真的想让千殇回来吗?”

第四百零三章加价

尚在飞和夏成林担心墨千殇抗旨会招致杀身之祸,但水镜月却觉得墨千殇回来之后反倒更加凶险。

这两人都是战场上的将军,对朝堂上的争斗并不擅长。尚在飞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觉得墨千殇是因为他才去岭南的。而夏成林,一方面担心镇南军,一方面也是希望墨千殇回来打破金陵城的局势。墨千殇回来了,这次的和亲才能确定,云国的使团才会离开,那时他才有可能离开金陵城。

水镜月的一句问话,两人都冷静了些,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长庚端着饭菜进来了,一碗炒饭,一碟小菜,还有一碗汤。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觉院中略带锋芒的气氛,径自将饭菜摆在水镜月面前,还偏头看了两位将军一眼,认真问道:“二位要不要也来一份?”

水镜月端起汤喝了一口,道:“你们也别瞎琢磨了。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及千殇哥哥有脑子,你们想得到的,他自然都能想得到,你们觉得他会做自找死路的事?他若是有危险,本姑娘拼了命也会救他,但……”她顿了顿,抬眼瞧了两人一眼,“再说一次,本姑娘不涉朝堂,无论是月姑娘,还是水镜月,都一样。”

尚在飞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摸摸鼻子起身,拱拱手告辞了。夏成林也跟着告辞,追了出去。

尚在飞从客栈出来之后,站在门口却是没走。夏成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比较了解宫里那位,你觉得他怎么想的?”

尚在飞笑了笑,道:“这世上,有谁敢说了解他?”他说着顿了顿,道:“或许有一个,可惜他此刻不在京城。”

夏成林舒了口气,“算了,就像阿月说的,让千殇自己决定吧。你去哪里?”

尚在飞往街道的南边看了看,又往北边看了看,举棋不定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最后摊了摊手,道:“去秦淮河喝酒吧。”

夏成林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哥哥我自己的事都没解决,本不想管你这档子破事,可在飞啊,你打算沉沦到什么时候?阿月来之前你喝了多少酒?好容易消停了几天又来开始了?你不想回宫,跟哥哥办正事去。”

尚在飞眨了眨眼,“正事?看城门,还是看云国大使馆的大门?”

夏成林瞪眼,啐了一口,末了,反倒笑了起来,道:“以前看国门,如今看城门,总还都是看门的。”

夏成林小时候是在雁门关长大的,他跟尚在飞都比墨千殇小点儿,性子也不如墨千殇稳重。尚在飞年龄最小,但夏成林很少如哥哥一般跟他说些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墨千殇像大哥一般照顾着两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墨千殇有事,他们才无法置之不理。

他们是猜不透皇帝想做什么。但他们总该还看得清,岭南虽远离京城,但也同样凶险。

尚在飞跟着夏成林离开热闹的街市,走向城北角落安静的小巷,有些困惑,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夏成林头也不回,脚步匆忙,道:“找人!”

这里的巷子很窄,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些阴暗,巷子的墙角生了青苔,斑驳的墙壁透着一股沧桑与贫寒。尚在飞想不到夏成林来这里找什么人。

夏成林道:“河中双凤。你不好奇他们跟那个叫长庚的说了什么?”

尚在飞眨了眨眼,“你还记着那一杯冷茶的仇啊。”

夏成林斜了他一眼,道:“阿月是不是在查星祭阁的案子?”

尚在飞望了望天。

夏成林倒是没跟他计较,道:“河中双凤的武功不如何,但绝对是梁上君子中的高手,他们估计查到线索了。我虽不明白阿月为什么要查这案子,但能让那人动怒的事,必定不是小事。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尚在飞倒是知道河中双凤跟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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