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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一下……

水镜月帮九灵把毛弄干,喂它吃饺子的时候,听见旁边有人说等会要去放河灯……玩得兴奋了,最后还是山长说明日的早课不许迟到,一群学生才笑嘻嘻的散去。山长请了长庚去书房,说有事请他帮忙。

已经三月了,山里的夜晚仍旧有些凉。

水镜月躺在屋顶,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蛙鸣虫语,倒是挺惬意。阿杰原本已经去睡了,这会儿又找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坛酒。

水镜月坐了起来,接了酒,挑眉,“不错。”

阿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喝了几口酒,犹豫半晌,终于开口,“师父,问你个事儿。”

水镜月的心情不错,笑着点头,“说。”

阿杰问道:“星照死了,是不是?”

水镜月微愣,这才想起来,这小子曾说过要自己报仇的话……他的仇人,可不就是死在血狱中的星照么?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

“哦。”阿杰跟着点了点头,倒是没表现出多悲伤,也没有愤怒。他显得很平静,看向水镜月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这么说,我的仇算是报了,对吧?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呢?以前我总想亲手杀了他,可是,如今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了,我也没觉得有多遗憾。师父,为什么啊?”

水镜月笑了笑,仰头看向夜空中弯弯的月亮,道:“因为,你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啊。”

阿杰恍然,坐着陪自家师父发了会儿呆,若有所思的走了……

水镜月一坛酒还没喝完,长庚就回来了,取走了她的酒坛子,给她披了件风衣,抓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不知道冷吗?”

水镜月笑了笑,往他身边凑了凑,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长庚。”

长庚揉着她的脑袋,应了一声,“困不困?”

水镜月摇了摇头,沉默了会儿,道:“我想去一趟恭州。”

长庚似乎并不意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水镜月想了想,只是,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长庚心底生出一丝不安,不自觉的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抱紧……才发现,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他抱得太紧,水镜月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不安与无措,不由伸手环过他的腰,回抱着他,闷声道:“我又没说不回来……”她这话刚说出口,就感觉怀抱又紧了些,耳边温热的呼吸有些乱,胸口传来的心跳声让她跟着他一起慌乱了……这下,她连动都动不了了……

良久,水镜月感觉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松了些……长庚深深吸了口气,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心情似乎平复了些,却仍旧没有放开她……

他看着远方黑夜中的重重山峦,淡淡的笑了笑,“抱歉。”

他伸手抚过她背后的长发,“我等你。”

水镜月含糊的应了一声,“唔。”

他问道:“什么时候走?七姑娘过两天也该出发了,一起?”

水镜月轻轻摇了摇头,晃动的发丝扫在他的下颚,微微有些痒。

扶灵,从锦城道恭州,快则两三个月,慢的话估计要半年吧。更何况,她要去做的那件事,实在不适合跟唐门的人一起走……

她微微抬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看着那双微惊的眼睛,笑了,“我刚刚只是在想,这一趟要用多久……或许两个月,最多四个月?我想去血狱看看,闯人家的禁地,总不好太明目张胆……”

她揉了揉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放心,我会小心的。”

长庚抱着她摇了摇,“……总要过了生辰再走。”

第三百八十章各自

水镜月从锦城出发的时候,唐家堡的送葬队伍也准备出发了。而当水镜月走进唐家堡外围的迷云阵之时,唐家堡的送葬人刚刚走出锦城的地界,正大山里的一个洞穴里歇脚……

进入唐家堡的门户原本是一座村庄,一座看起来很平常的村庄。只是,村里每个人都是唐门的眼睛,即便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手中也会有致人死地的暗器。

这座村庄是唐家堡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也是被称之为外堡。

不过,如今这座村庄已经没有人了。

所以,它就只是一座村庄,一座废弃的村庄。

外堡虽废了,但进入内堡也并不容易。

唐门虽从恭州搬到了锦城,但恭州唐家堡也是有人守卫的,虽然人少了很多。不过,这里的阵法机关却是经过几百年的积累完善的,只会比锦城唐家堡更加厉害。

单说这一道守在内堡门户的迷云阵,真论起来,其实并不如当初莫风华摆下的迷音阵高明,但却隐藏着无数的凶险与杀机。

迷云阵中的云雾浓厚,三步之外伸手不见五指。水镜月刚走入云雾之中,脚下便出现了一座桥,一座很窄很窄的桥,两只脚并立都有些难度。

小桥延伸的方向是通往唐家堡的路吗?

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认为。但脚下便是云海翻涌的无尽深渊,能有勇气踏入深渊的人本就不多……

若是走错了路,等待入侵者的会是什么呢?

深渊之下是刀山火海,还是毒虫蛇蚁?

没有人知道。

走错路的人都已经死了。

水镜月自然不会走错路。

唐家堡内的机关很妙。可是,对水镜月无效。

她的踏月步,走过满地落红的杏花林之时都不会带起一片花瓣,当一片花瓣飞落之时,会触发脚下的机关吗?唐家堡制作机关或许真的能达到这种恐怖的灵敏度,但,显然不会用在这里。

暮色四合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血狱禁地。

入夜了,血狱的天空却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

如血,如焰。

带着悲怆,也带着热烈。

仿若视死如归的战士滴落的最后一滴血。

血滴落,火焰坠地。

一切都在崩塌,一切都在生起,无止无尽。

水镜月仰头看着头顶那轮唯一不变的血月,脚下是不断陷落又同时升起的土地,周围是不断熄灭又不断升腾的烈焰,空气中的火光点点,仿若血色的萤火虫……

她是震惊的,却不是因为血狱,而是因为传说中的那三个人

离火,星荧,星照。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唐门会搬离生活了数百年的故园。

地狱是什么样的?乱世降临是什么情形?世界毁灭是怎样的光景?

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两年吗?

她来这里,并不仅仅只是想看看他曾生活的地方,也是因为,她想到一些事,想要印证一些事……关于离火宫的,关于幻海宫的,关于离火和星荧的,关于唐四的,关于九炎心法的,关于乌炎心法的,关于他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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