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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叫住了她,“小静安,先别忙。我去落雁山庄找你师父,你帮我照顾着阿离和九灵就成。”

静安:“九灵?”

九灵听见叫它的名字,正好探出脑袋来,看了看水镜月,又看了看静安,歪头,眨了眨眼。

静安:“……”

她眼睛闪着光,分明想笑却极力抿着嘴忍着,一只脚都往前踏出一步了又了回去。水镜月见她这模样,不由笑了,伸手揽过她的肩,捏了捏她的脸,“可爱吧?你师父在后山养的鲤鱼不错,熬个鱼汤给它喝。”

她说着转身就走了,老远才听见静安在身后冲她喊道:“师父的鲤鱼不能吃!寺庙里只有斋饭。”

落雁山庄在临济寺的东边,距离不远,就隔了一片竹林。这座山庄的主人姓赖,名轻行,是武林中人,武器是一把名为飞鸿琴的七弦琴。

而在落雁山庄的南边,与山庄并排的地方,有一间道观,名为紫阳观。道观很小,尤其在恢弘的落雁山庄的对比之下,土砖灰瓦的显得有些寒掺。这道观里住了个紫阳真人,是个隐士。

水镜月一直觉得,这里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座山岭不大,山也不算高,却有佛堂有道场,有武林也有朝堂朝堂自然是梅关,那里虽没有驻军,却设了驿站。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了。

水镜月四年前来过这里,当时来的时候正是冬季,漫山的梅花开得正好,喝着青梅酒赏着梅花,最是惬意不过了。

她此次来这里,除了拜访故友之外,也是想打听些事。

水镜月刚走过竹林,站在落雁山庄的院墙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气如洪钟的,一听就知道是赖庄主。她挑眉笑了,不走大门了,翻身一跃,直接从院墙跳进去了

“赖庄主,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落地时正好瞧见不远处红叶林中的人,惊得差点一个不小心崴了脚。

“哈哈,阿月,你来的正好,我们几个正说到你呢,快过来!”

这里是落雁山庄的后院,种了一片高大的枫树,霜叶绯红,铺了一地,主人家也不清理,反倒席地坐在那红叶地毯上,摆了张小几,就那么来待客。

刚刚说话的那位是个青衣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蓄着厚密的络腮胡子,遮了半张脸,看不出长相。他说到后面时站起来朝水镜月挥了挥手,身材高大,将一身书生衫穿出了几分武人的味道,也是难得。

这人正是山庄的主人,赖轻行。

在他的左手边,梳着道士髻的自然就是紫阳真人了,仙风道骨的,跟赖庄主坐在一起显得更加清瘦了。在往下,跟紫阳真人坐在一起的尼姑,就是临济寺的住持,妙济。

而赖轻行的右手边,紫阳真人对面,还有一人。这人也梳着道士髻,却有几绺头发从发髻中溜出来飘荡着,一身白衣道袍,一把风流扇,凤眼薄唇中透着笑意

不是笑凤仙又是谁?

水镜月走了过去,脚步平稳,眼神平静,看着小几上的青梅酒笑了,伸手就捞起一只碗,十分不客气的给自己倒酒,挑眉,“大胡子,有酒喝,居然也不等我?”

赖轻行笑得开怀,将桌子上的酒碗都满上,“不就是在等你?”

喝了酒,赖轻行拍着身旁笑凤仙的肩,眼睛却看向水镜月,道:“刚刚赖某还跟凤仙打赌呢,我就说你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走正门。”

水镜月挑眉,“哦,这么说我让赖庄主赢了?”

赖轻行偏头,身体后仰着摆手,“不不不,赖某输了。赖某跟凤仙赌的是,阿月你跳进来的时候会不会摔跤。我赌你一定会摔倒,凤仙说你顶多踉跄一下。你看,哥哥我可不就输了么?”

水镜月偏头看了看那墙根,才发现那底下是铺了一条鹅卵石的步道,长满了青苔,难怪刚刚脚下那么滑呢。她端着酒碗斜眼看他,“活该。你输了什么了?”

赖轻行陪她喝了一杯,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道:“凤仙邀我一起去静江找那劳什子火龙。他赢了,我就跟他去。唉,从昨晚到现在,哥哥我已经输了一百一十七次了,看来是天意啊……”

“咳咳。”水镜月有些不可思议。她倒不是觉得赖轻行的运气太坏,她惊讶的是,这两人居然能找到一百多个赌约,也是不容易。

“阿月,慢点喝,妙济那梅树底下还有呢。”赖轻行笑嘻嘻的给她倒酒,又给一旁的妙济和紫阳满上,举了举碗,挑眉对妙济表示感谢,又道:“阿月,听凤仙说,你们也认识?怎么不喝一杯?”

水镜月的手顿了顿,眼底的笑意还未形成,那边笑凤仙的酒碗已经伸了过来,偏头朝赖轻行开了口:“谁说没喝?昨晚笑某人还请月姑娘喝了一壶凤仙酒。”

他跟水镜月碰了碰酒碗,一双凤眼微眯,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月姑娘,别忘了你欠我的酒钱。”

水镜月眨了眨眼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笑凤仙耸了耸眉毛,嘴角都要扯到耳后根了,“酒香可抵千金裘啊,笑某人不是说过了吗?”

水镜月:“……”

她放下酒碗,淡定的转头,看向另一旁只顾偷笑的妙济,道:“妙济师父,阿月这次是来寻你的。”

第三百零七章拦军

落雁山庄的赖轻行、紫阳观的紫阳真人、临济寺的妙济,这三人当中,唯有妙济不会武功。

但,水镜月最敬佩的,却也是妙济

她是个活菩萨,做了不少行善积德的事。单单她那间临济寺,就容过不少人。无论是流放岭南的罪臣,还是被山匪抢劫一空的商客,抑或是附近村落城郭的老弱妇孺,她都不吝啬于伸出援手。

如果说朝廷的梅关是给过往官员的驿站,临济寺就是进出路过这座山岭的浪子游人的住脚点。

她把那里叫做寺,而不是庵,或许也是不希望旁人有所顾忌。

水镜月找妙济,是想问问灾民的情况。从岭南出去的灾民,应该有不少是走这条路的,妙济一定容过不少灾民。

妙济说起这件事,似乎也有些困惑,“从六月开始,便有不少灾民往江南一带逃难。不过,一个月前,也就是镇南军败走梅关之后,灾民就开始返乡,原本住在临济寺的灾民也都在半个月前离开了,说是去投靠火龙教。”

“火龙教?叛军的名字?”水镜月问道。

妙济点了点头。

她身旁的紫阳真人接口道:“阿月,这次叛乱不简单。”

水镜月问道:“怎么说?”

紫阳真人道:“镇南军驻守在南雄关,军队的粮仓却是在梅关。火龙教打败了镇南军,不仅不继续往前,反倒退回了韶关,粮仓就在眼前却不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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